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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58:46 作者: 櫻桃煎
夏意:(夾花生&嘎嘣脆)其實什麼?
景深:(暗示)好吃嗎?
夏意:(夾花生&嘎嘣脆)嗯。
景深:(瘋狂暗示)$…?‰$&%
夏意:(惋惜)那你為什麼不喜歡花生?
景深:……
第24章 歸來晚
「它倒自在,舔舔爪子就去。」景深望著緣著河岸走得頗有些孤寂的背影抱怨句。
教正滅火的夏意聽去,不禁莞爾:「作何跟它較勁?」
這是吃魚來她跟他說的頭一句話,景深聽後才默默收回眼神睇她。
不巧吹來陣風,夏意才斂了笑意縮縮脖頸催促:「好冷呀,回去罷,今兒個我要給爹爹做饗飯的。」
景深只得收好地上提匣跟上她,到院裡後又聽她差使替她取廚房樑上掛著的燻肉,她則去院牆下小方地里摘菜。
石磨邊上種了幾窩晚崧,秋末數晚菘風味最勝,夏意正抱著一顆往下旋時阿溟就畏首畏腳地踏進門檻里……這還是他頭回從正門進院,頗具敬畏之心。
將才進來就聽夏意叫他,轉去看時她已擇下了晚崧外頭經霜打過的幾匹菜葉,交給他道:「這些你拿回李叔家餵雞罷。」
「唔……好。」
阿溟鄭重接過了菜葉,當即掉頭出院。夏意看著他背影摸摸腦袋,她也沒說就現在呀……
回庖廚洗菜時就聽景深在一旁咳個不停,她擔憂轉頭:「怎忽的咳起來?」不成是河邊吃東西時吃病了?
景深對上她的眼,隨後撇過頭下巴一揚。
順著看去,這才見案上的燻肉已切成了片,雖厚了些,卻已足夠教她驚訝了。
「如何?」少年矜傲問。
「景深好厲害!」
她誇人時眸子更加晶亮亮,景深再咳上聲,像是害了羞轉去堆柴禾的角落,將案板留給她切姜剁蒜。
料理好了晚崧與臘肉,備飯時候瞥一眼景深,他正拿著根烤黑半截的柴棍在地上畫。
「你在畫畫兒?」
「嗯。」
「方才可吃得飽了?」
景深停下手上動作,將柴棍杵在地上,夷猶著搖頭:「那便再來碗飯罷……」
聽夏意笑吟吟應聲,他反倒不好意思起來,近來吃飯總要吃上兩碗才夠,方才只吃了大半條魚,自是還想吃的。於是摸摸後腦勺:「我去外頭瞧瞧。」
說完便沒了人影,夏意端著一銚米來了灶台前才看清地上的畫,黑乎乎幾筆描出個人形,正在砧板前張羅小菜……這個黑乎乎的小人,是她嗎?
正端詳細緻的時候庖廚外又折回一人來,她驀地抬頭,對上他眼神時眼睫莫名顫了顫,輕微的像蝴蝶煽翅膀。
「怎麼了?」
屋外人愣呆呆的,半晌才痴痴地轉回身去。
***
白玉般的晚崧與臘肉和在一起是意料之中的搭,將其扣在白飯上再不必別的菜裝點。
才歸家坐到堂屋裡的夏先生一臉慊足,對著另一碗飯問緣故,才曉得兩個小的已是吃過魚的人了,眼下只那個胃口大的還要吃。
「景深人呢?」不見他和自家姑娘在一起,夏先生竟頗有些不適。
「我去叫他!」
夏先生並未急著吃,而是靜候著小輩,不多等夏意又噠噠跑回堂屋來:「他方才又作起了畫,得收拾收拾才來,爹爹先吃。」
「作畫麼?」夏先生提著筷兒無意嘀咕句。
「是呀,上回我還給你看過那幅柿林圖的呀。」如景深所說,他那次回來就把畫給她了。
夏先生仔細回想下,搬出了做夫子那套評來:「實景入畫,平淡天真是好,只是筆力尚不足----」
夏意狐疑看他眼,當即打斷:「可是爹爹,你會作畫麼?」
所幸還未吃上飯,否則先生定是要嗆著的,這時候憋了良久,解釋說:「誰說我不會,不過你娘說我畫得不好罷了。」
「哼,那你也不許說景深。」
「……」
「說我什麼?」景深忽地進堂屋來,不過顯然,他這個曹操來得晚了。
夏意擺擺頭,又指了指桌上的飯笑眼盈盈道:「說你好慢呀。」
沉著如夏先生此時有些想問一句到底誰才是她爹爹,不過一想到書鋪那事他又有些心虛。
罷,罷。他家姑娘多少還慪著他氣,等過些時候就不會這般維護景深了。
***
再幾日後,果真從省城裡送來些戲服式樣,來人還給芝婆婆捎帶了好些稀罕果食冬菜與一些干炭,甚合老人家心意。
這是夏意頭回抱著戲服回家來,對著紋樣、捧著衣裳笑個不停,與先生炫耀一遍不夠,還要拉著景深說上半日,弄得景深哭笑不得。
於是幾日後景深一尋著空就縮回屋裡畫畫兒……一來是天冷了,二來則是怕了她。
但終歸是逃不過的,再聽她提起戲服時,乾脆趁先生不在家笑話起她:「芝婆婆不過才給了你一身衣裳,就顯擺這許久,真像個小傻子。」
她忙反駁:「你不省得,別人做衣裳都是先繡好花樣再裁成衣裳,可送給芝婆婆的是已經制好的衣裳,難繡便也罷了,若出了大錯毀的便不止一塊料子而是整件衣裳了……所以我雖只得了一身,卻是比別人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