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頁

    那價格看起來也真是美麗，周初陽給定金的時候都肉疼，他想女同胞們真不容易。

    店裡的姑娘非常熱情地接待了他。

    醫生給他分析皮膚的時候，周初陽只關心一件事情：「做完之後會帥嗎？」

    醫生又叭叭叭地給講了一堆的理論，周初陽聽得腦袋嗡嗡叫，反正知道有用就行。

    等操作做到一半，周初陽的電話響了他習慣性地接了起來：「喂，小寒。」

    「我開完會了，你在幹什麼呢。」

    「我，我在小飯館呢。」周初陽心虛著。

    「是嗎，小妹說你今天都沒去過小飯館。」

    「先生，痛不痛，力道舒服嗎？」負責操作的女醫生溫柔地問。

    蘇寒在電話的那頭清清楚楚地聽見，緊接著周初陽就聽到嘟嘟的聲音，電話被掛斷了。

    周初陽內心一陣完蛋。

    蘇寒的電話一直在震動，蘇寒先到雪糕攤上買了一根雪糕，在路邊找了個位置坐下，才慢悠悠地接起電話：「餵。」

    電話剛接起來對面的人就急急忙忙地說：「寒寒，我今天沒去小飯館，我。」周初陽閉著眼睛心裡一橫：「我在美容院做熱瑪吉，你別生氣。」

    蘇寒壓根就沒有生氣，只是故意讓他急上一急，還敢說謊騙他了。

    「熱瑪吉什麼東西，你去美容院做什麼。」蘇寒問著同時打開搜索框搜了一下熱瑪吉，一會兒之後掩不住笑意的聲音：「哥，你去做醫美了？」

    周初陽被拆穿了不情願的「嗯」了聲，他本來不想讓小寒知道的。

    「怎麼突然去做這些。」

    周初陽支支吾吾了半晌才說：「我感覺自己老了，你倒是越來越年輕。」周初陽說著帶上了點小怨氣，老夫少妻很危險。

    蘇寒在電話的那頭哈哈哈大笑，淚水都出來，哥真得太可愛了。

    「哥你好好做，等回去讓我看看我的愛人變帥氣了沒有，會有獎勵哦。」後面的話說得繾綣勾人，周初陽能想到獎勵是什麼，一時臉紅紅的這些怎麼能在外面說得回家說。

    幽靜的咖啡廳，蘇寒窩在沙發裡面，習慣了南城暖和的氣候，首都的氣溫現在有點冷，窗戶外面那棵梧桐樹的葉子已經落光了，幾個小朋友正在撿著地上好看的梧桐葉。

    「師兄。」一位戴著方框眼鏡的一看就是書呆子的人在蘇寒的面前落座。

    許水域知道這個師兄，他讀大一的時候師兄已經直博了，那時候時不時都能在學校的宣傳頁也上看師兄的事跡。

    他雖然不是軟體工程系的但是也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要以這位優秀的是師兄為榜樣，很可惜他沒有師兄那麼厲害沒能直博，後來碩博連讀了。

    兩個人在學校就從沒有過交集，這師兄突然給他打電話的時候，他還一時反應不過來，臉上是沒有表情的書呆子心裡萬分躊躇。

    「許師弟，喝點什麼。」

    「冰美式就好謝謝。」

    「好的，請稍等。」店員記下。

    蘇寒臉上掛著微笑，姿勢優雅地坐著，許水域看了一眼連忙低下頭，這麼多年師兄還是這麼帥氣。

    「師弟，潘教授應該有跟你說過，我這次來找你的目的。

    「知道。」

    兩個人一問一答。

    「那你這邊的意思是，我知道還有其他公司和你接洽，條件方面你可以提出來。」

    許水域低著頭，暫時沒有說話，蘇寒想起潘教授的話：那孩子什麼都好，就是不愛說話也不愛和人打交道。

    過了片刻，許水域抬起頭偷偷看了蘇寒一眼又立刻把頭埋下去臉上泛紅，蚊子般的聲音說道：「真得什麼都可以嗎？」

    「我會盡最大的努力滿足你。」

    談話又陷入了安靜，過了將近十幾分鐘許水域深吸了一口氣：「師兄，你是我的偶像，你可以和我拍照嗎？」

    「我從大一的時候就開始崇拜你，師兄你真得很厲害。」說著許水域的頭抬了起來，雙眼亮晶晶的，活脫脫一副迷弟的樣子。

    潘教授那個時候說：你去找他，那他肯定很高興，只是你別被嚇到。

    所以就是眼前這個意思。蘇寒沒想到他這找人還能誤打誤撞了不同系且小那麼多屆的小迷弟。

    這個要求簡單，蘇寒和他拍了幾張照片，還附帶了簽名，許水域鄭重嚴肅地說：「師兄我一定會好好保存的。」

    蘇寒：這也不必如此。

    後面在首都的時間，蘇寒跟著許水域呆在實驗室里，說好的一個禮拜時間，不斷的往後面推，從兩個星期變成三個星期到了一個月。

    「寒寒，你怎麼還不回來啊。周初陽在床上滾了個圈，手機正開著視頻，他已經獨守空房好久了：「想你了。」

    「我也想你，過兩天就回去了，到時候給你一個驚喜。」

    即使蘇寒把酒店的燈調暗了，周初陽還是發現他眼底下的青色，從床上坐起來：「你是不是又熬夜了。」看那樣子絕對還不止是熬一兩天。

    「項目遇到了麻煩？」

    「是有點，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你乖乖在家等我。」

    周初陽還想和愛人黏黏糊糊地再多聊一會兒天，見他這保護動物的模樣，先留著以後再聊。

    低沉的聲音講著新故事和著昏暗的燈光，蘇寒沉沉地睡了過去，聽到平緩的呼吸聲周初陽才把視頻掐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