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

    許多香從廚房裡探頭出來：「小寒不你一起去？」

    「還沒睡醒，天氣冷讓他多睡一會兒。」

    「對，這天氣冷的，小寒還沒到上學的年級，不用天天去學校報導，在家暖呼呼呆著就好。」周大福對周初陽頻繁帶著寶貝小外孫去學校很有意見，完全看不到是自己的寶貝蛋自己要求去的。在學校聽故事和算數很有趣，對蘇寒來說。

    等蘇寒揉著眼睛穿著毛絨絨的小老虎睡衣出來時，他知道初十哥哥自己去上學了還有點不高興竟然不叫他。

    等周初陽從學校好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小孩有點鬧脾氣再三保證以後一定會叫醒他，蘇寒才又高興的牽著周初陽的手。

    許多香給小孩穿得胖乎乎的，手暖暖的，周初陽抓在手裡真舒服。

    入了冬，村裡的人們大多都閒了下來，婦女們不是在這家聚著烤火就是在那家，時不時的成群結隊到別人的甘蔗園給主人收甘蔗賺點錢又或在地里料理著菜園那都是今年過年期間全家的蔬菜。

    不然就是在曬穀場上丟沙包，沙包丟膩了就去灌木里找一根長長的藤條在村道里跳繩，一組一組的看誰那一組跳得多，小孩們放學後看見也要加入，等玩到要回去餵雞做飯了才散場，這是她們一年忙碌時間裡為數不多的娛樂。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屬於冬天特有的笑容，老奶奶們跳不動就在一邊看動不動就要指點迷津，說這樣跳不對會容易打到，那人若是不聽被繩子打到了，她又要說讓你不聽我講，想當年……

    這話總是能仿佛聽到。

    留在家裡的老頭們沒女人那麼好精力，他們就是圍著一起抽水煙，烤烤花生吃，能躲閒就躲閒。

    酷哥團們今天非常高興，今天可是期末考試！！！

    期末考試是什麼就是放假前的鐘聲。

    周全敲了敲講台上的桌子讓下面那群快要脫韁的野馬安靜一下：「都給我認真寫，不許作弊不許傳紙條不許交頭接耳，還沒放假心先別飄。」

    「知道了，老師你快髮捲子。」班裡有人喊，這早點讓他們考完早點放假，這大冬天冷死的還要起來上學可難受的。

    周全把卷子發下去還不忘囑咐：「記得寫名字啊，先寫好名字在做卷子，不然你做得再也沒用。」

    蘇寒正翻著故事書，猜著故事裡的主人公的那句話，還沒等他猜好一張嶄新的卷子就落在了書頁上面。

    周全扯開嘴笑著說：「小寒，你也做一下，不可以問你哥哥自己做知道嗎？」

    「好」，蘇寒歪歪扭扭寫上自己的名字，抓著筆往下看會的就寫上，不會的就直接跳過。

    上午考語文，下午考數學，等下午的鐘聲敲響，小子們瞬間沸騰：「放假啦！！！。」

    周全張大嗓門讓人把卷子收上來，酷哥團們高興的回家，路上還高興的唱起了進行曲，寒假有一個月他們又可以開始瘋玩了。

    沒等周初陽想好要玩哪樣，就被抓到了集市上去看橙子攤，橙子園收了幾輪還剩下一些林蓮英是要拉到集市上去賣，年關的生意還是好做的。

    地點不在菜市場那邊，是在集市入口的大路兩邊，人流是最大的，就算不是特地來趕集的人也能在路邊停車直接買上些就走，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有客車經過的時候會有帶起很多灰塵，每年的這個時候道路的兩旁是滿滿的小攤。

    周初陽坐在小馬紮上，面前擺著兩大籮筐的橙子，他的左右一個是賣桔子的一個是賣鞭炮的都是大叔，林女士早上出門忘記帶秤砣了又回頭過去拿。

    等林蓮英騎著他的三輪車回來的時候還帶著蘇寒，周初陽一下子從馬紮上撲騰起來迎了上去：「媽，你怎麼把小饅頭也帶來了。」

    他說著伸手把人從車裡面抱出來。

    林蓮英說：「多香奶在後面騎著車呢，你把位置騰一騰給留個位置出來。」

    知道多香奶帶著小饅頭出來賣竹簍，周初陽高興極了，跑去和賣鞭炮的大叔商量讓他把他的三輪車車往上開一點。

    大叔這幾日也和周初陽熟絡了，吃過幾個他給的橙子，好說話的把車往上面開了一下，踩下剎車問他：「那是你弟弟吧，長得真好看，你怎麼就長得這麼糙。」

    周初陽心情好不跟大叔計較只說了句你也糙就回到蘇寒的身邊，要是放在前幾日無聊看攤的時候肯定要斗上一陣嘴。

    大叔在背後罵了聲臭小子。

    許多香晚半個小時後到，林蓮英幫忙把東西卸下來，又給周初陽塞了錢讓他中午吃飯，她要回去繼續摘橙子，就拜託著許多香幫忙照看一下。

    「周初陽我下午過來接你，多香奶到時候我們一起走。」說完就嘟嘟地開著三輪車走了。

    許多香還想著多照顧著周初陽，沒想到那孩子稱起水果還有模有樣，收錢找錢一點都沒帶錯，有時候錢太大了找不開還能讓人家多買點，不願意多買的就到邊上的攤去兌零錢活脫脫就是個小攤主。

    「這小子還真是像他媽，做起事來一把好手。」

    蘇寒也在邊上幫忙給客人遞著袋子，大家見這麼乖巧漂亮的孩子總要逗上幾句，但是不能逗得太過分不然旁邊那黑不溜秋的小子會兇巴巴地瞪著你。

    這邊的橙子各家賣得都差不多滋味，鮮見的小孩攤自然是吸引更多人的目光，買些橙子再逗一下小孩，生意很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