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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38:49 作者: 風敏兒
    「沒有任何避孕方法是百分之百的,蓉。」

    「那……我們等……下個札拜,對,就下個禮拜一,我爸爸要出差三天,我們去旅行,好不好?等旅行回來,再一起到我家?」

    男孩望著她,最後點頭。

    「太好了,我有零用錢,旅費就……」

    「不用了,旅費我來負責就行了。」男孩打斷她。

    「可是……」『樹擔心,我一直有在打工啊!我把打工的錢都存在銀行里,足夠了。」

    女孩沉默了,她知道男孩的自尊有多強,也知道那些打工賺的錢是他自己存下來的學費,她已經開始後海提出旅行的提議了。

    「已經三點了,明天又是周休,看來我們得馬上到銀行去。」男孩看了看時間。跨上腳踏車,女孩立即跳上后座,沒多久,他們便來到銀行。

    一踏進銀行,他們便被一聲槍響給嚇住了,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她只感覺到男孩突然抱住她,緊接著,他全身的重量便壓在她的身上……

    「不!郁樊?!」她驚叫,想撐住男孩身體的重量,卻雙雙跌在地上。

    「全部退開!」有人這麼大喊。

    可是她已經無暇它顧,只能哭喊著心愛的人。

    「郁樊!郁樊!」

    「閉嘴!安靜!」

    噓!Honey,我沒事,別哭……」男孩痛苦地喘著氣,卻仍安慰著女孩。

    「你受傷了,怎麼辦?郁樊,郁樊,我好怕……」她顫聲低泣。

    「別怕,沒事的,不會有事的,別伯。」

    突然,身上的重量被丟開,她看見他被丟到一旁,自己則被那些國神惡煞揣住。

    「不要!」她掙扎著,驚恐地望向男孩。

    「放開她!」她聽到男孩大叫,看到他撐起受傷的身子,試圖接近她。

    「不要!郁樊救我!」她大叫。

    「閉嘴!上車!」凶神惡煞怒喊。

    緊接著,她又聽到一聲槍響,然後看到男孩突然瞪大眼睛,一手捂著胸口,一手伸長,試圖朝她走來,然後緩緩地倒了下來。

    「不!不!啊----」

    「郁樊!」

    寒蓉從夢中驚醒,尖叫聲尚在嘴裡迴繞,下一瞬間自己顫抖不已的身子便落人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沒事了,你只是在作夢,沒事了,乖,沒事了,我在這裡。」杜郁樊擁著她,輕輕地搖晃拍撫。

    「作夢……」寒蓉低哺,氣息混亂,抬手抹了抹額上的冷汗。

    杜郁樊立即拿來一條毛巾,溫柔地替她擦拭。

    「夢見什麼?很可怕嗎?」他隨意地問,她尖叫著他的名,聲音悽厲,如當年出事那般,她夢見什麼?那場槍擊嗎?

    寒蓉微一怔愣。

    「我……忘了……」夢中的情景已不復記憶,只餘下那股讓她痛不欲生的感覺。

    「忘了?」他疑惑地低頭審視著她,看見她蒼白的瞼、慌惶的神情,心生不忍。「忘了就不要再去想了。」輕聲安慰著,重新讓她躺回床上。「頭還痛嗎?」

    寒蓉搖頭,默默地望著他,全身頓感疲累。

    「怎麼?」杜郁樊微笑。

    「現在的你和剛認識的時候相差好多。」她突然道。

    「剛認識?什麼時候?」

    他們兩人的「剛認識」是有時差的。屬於他的「剛認識」,他一眼就認定了她,隨即展開熱烈地追求,她的驚慌,她的羞澀,在他猛烈的攻勢下棄械投降,僅一個星期,他們即陷入熱戀。

    「就是在醫院的時候,在馭皇的時候,以及接下來的相處,你一向都很冷漠,要不就莫名其妙地發火,從沒像今天這麼溫柔……」

    杜郁樊又是一笑,看著她疲累地垂下眼臉,拾手輕撫她被散在枕上的秀髮,勾起在食指上繞圈。

    「你累了,再休息一下。別怕,好好地睡,我會在這邊陪著你的。」他溫柔地低哺,直到她傳來均勻細微的呼吸聲,他才無聲地一嘆。

    她剛剛嚇壞他了!那種突地爆發的劇烈疼動,和她的失憶有關嗎?

    她的確是失憶了,或許說「失」憶並不完全正確,她的記憶是被「取代」了。他非常確信那是人為的,而會做這件事的人,除了寒士嘉之外別無他人;只是,寒士嘉是怎麼做到的?

    還有,那種疼痛,會是「取代的記憶」所具備的安全措施嗎?

    他真的太急躁了!他得強迫自己放慢腳步,縱使這不是他的作風,不過無妨,他可以利用這段時間調查八年前他受傷期間,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

    丰南眾董事齊聚一堂,為的就是在上次的董事會吃癟一事。「難道你們就這樣任由那個囂張的臭小於爬到咱們頭上?!」陳凱忿怒地看著其他人,他這口氣從那天開始就一直梗在胸口,怎麼吞也吞不下去!

    「當然不!」頂著一頭灰白的發,呂祥京老練精明的眼神閃著怨怒,從沒有人敢這麼無理地對他,那個毛都還沒長齊的小子太過囂張了!

    「各位有什麼看法?我們一定要給那小子一個教訓,讓他睜睜眼,看清楚誰不能惹!」張萬里的食指在扶手上點啊點的。

    「見忠,你向來聰明,有沒有什麼辦法,說來聽聽。」許丕助望著一直沉默不語的未見忠。

    末見忠掃了眾人一眼,視線停在坐在他對面,和他一樣都沒有開口的林永升。

    「我倒是認為各位太過小題大作了。」宋見忠淡漠地道。「在你們吞不下這口氣的同時,你們口中的臭小子正在幫你們將事業轉虧為盈,替你們賺進大把鈔票呢!」

    林永升微笑:「我的看法和見忠一樣,你們想教訓那個小子,無非是和自己的荷包過不去。更何況,我不認為『你們能占到什麼便宜,那小子年紀雖輕,可是絕對不是泛泛之輩,光是他有辦法為我們所不能為,讓丰南起死。回生這點,難道還不足以讓你們心生警惕?」真是一群腦滿腸肥的老傢伙,不僅老眼昏花,連心眼都被肥油遮蔽了!只想著有人侵犯了自己的權威,卻不知道自己的權威其實早已蕩然無存。

    「難道你們兩個完全不在意那臭小子無禮的態度?」陳凱質問。

    「如果他能為我賺進大把的鈔票,那種無禮是可以視而不見的,因為他有那個特權,勝者為王,不是嗎?」宋見忠輕笑,倒不是這麼在意那個Gavin·D的態度,畢竟他如果不這麼強勢,什麼事情都甭談了,光是和眼前這幾個傢伙周旋就足夠耗掉他所有的時間。

    「沒錯,他有本事,就可以大聲說話。」林永升也微微一笑。他倒是滿欣賞那小子的個性,是個做大事的人。

    「可是那天你們不也因為氣他的囂張,所以才一起打電話詢問那些散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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