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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25:30 作者: 青嵐
「……」
「……」
江遠淮的淚隨著橋下滾滾江水淘浪東去,「大媽,我沒帶那麼多錢,你看,要不我跳下去怎麼樣?」
革命信念不容質疑,事實面前不容狡辯,江遠淮乖乖的繳了罰款,必恭必敬的送走了幾位時刻不忘階級鬥爭的革命老前輩。心疼的直滴血,我半個月的伙食費啊~~~~~~
江遠淮在房款到期前的最後一天,迅速占領了沒被陳越帶走前租的房子。義正嚴詞的告訴房東,我有優先租賃權,趕跑了前來看房子的下任房客,氣的房東跳腳直罵。江遠淮扯開嗓子喊,我容易嗎我,說個來就來了,說個走就走了,我招誰若誰了我,就受這折磨,你當我願意啊~~~~~
原本氣焰高漲的房東看見江遠淮一副氣急攻心的模樣,反倒是沒了話,反正租給誰不是租啊,收了錢就走人了。
江遠淮一轉身笑容燦爛的開始打掃衛生,原來苦肉計真的好使啊~~~~
生活恢復了以前的曰子,每天上班下班,和同事閒聊,和朋友胡鬧,對著美女胡亂放電,每天很充實的空虛著。
自從離開陳越家,江遠淮再也沒有見過他,不知是真的沒機會,還是誰在刻意迴避著誰。但總之,停車場和總裁辦公室是江遠淮絕對不會接近的地方。
察覺到氣氛的變化,公司里的一群八卦女開始發光發熱,充分體現著她們的價值,其中的首領人物張小菲同志直接找上江遠淮進行了深刻的談話以及思想教育工作,把江遠淮歸類為始亂終棄的典型,並且憑藉中文系畢業的優勢向江遠淮列舉了古今中外負心漢的下場,說的江遠淮一身的冷汗,險些連自己都把自己當作是陳世美。
生活恢復了從前的曰子,可許多習慣卻怎麼也改不了了,比如說早餐,一向是外賣族的江遠淮開始寧可早起做上一堆的菜,吃不了就捐獻給動物慈善事業;晚飯是盒飯,無論大小,吃一半,留一半;大半夜不睡覺,窩在床上看電視。
一天深夜,了無睡意的江遠淮爬在床上看電視,手裡拿著遙控器把頻道換來換去,無意識中,頻道固定在了一檔女性節目上,是一檔深夜談話節目,主題是獨眠的夜晚,厚厚的幕簾後若隱若現的晃出一個女性窈窕的身影,女人深情款款的對主持人說,「一個人在家的夜晚,最渴望門鈴驟然響起,然後,貓眼裡印出一張親切的笑臉和大捧的艷麗玫瑰:我帶了上好的香檳和一點熟食,你家有微波爐嗎?然後,讓男人的指間滑過冰涼的肌膚,讓我不再孤單,不再怕黑……」
聽到女人這麼說,江遠淮竟然泓然欲泣,再也忍不住,穿起衣服,連電視都沒來得及關上,任其吱吱哇哇的叫喚,推開門狂奔向郊外的某住宅區。
門鈴叮噹作響,拌著江遠淮氣喘吁吁的聲音,陳越揉著惺忪睡眼前來應門。
貓眼裡映出了江遠淮一張臉和他胸前的一小撮狗尾巴糙,「你家有微波爐嗎?我帶了上好的二鍋頭和我家樓下小賣鋪的義利烤腸,天太晚了,我砸了好幾家的門才買到這些……」還有,買不到玫瑰,就蹲到路邊摘花壇花壇里的狗尾巴糙被巡警追了兩條街,這事打死我也不說。
陳越拉開門,倚在玄關的牆上,「進來吧,微波爐我家倒是有,不過今天停電,連電燈都亮不了……」
「呵呵~~~沒關係~~~~」江遠淮一個箭步衝進玄關,借著微弱的月光輕車熟路的往餐廳走,「我記得好象有蠟燭。」
餐廳,歐式豪華的餐桌上並排點燃了一排蠟燭,浪漫的燭光映襯的狗尾巴糙楚楚動人,江遠淮也順便柔情似水起來。
找來海碗,三斤裝的二鍋頭被江遠淮分成了兩碗,自己一碗,端坐在對面的陳越一碗,「喝,不醉不歸……」
陳越什麼也沒說,抄起碗,咕咚咚灌了一半,一砸舌,「65度的。」
看到陳越把酒灌下肚子,江遠淮突然打了一個寒戰,以前某次醉酒的經歷讓他看清了陳越一沾酒就性情大變的本質,不會自己是在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吧,江遠淮的心在發顫。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現在才想起來後悔已經遲了,喝吧,於是乎,對飲成一雙,兩個人就著昏暗的燭光,瘋灌二鍋頭。
「呵呵~~~呵呵~~~~~」江遠淮趴倒在桌子上,「痛快,~~~~」
「你醉了,」陳越說,「去睡覺吧,」這點酒精似乎沒對他起作用。
江遠淮臉貼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陳越看,裂開嘴流口水。
陳越翻了翻衛生眼,架起江遠淮,「醉鬼,睡覺了……」
江遠淮反而八爪魚一樣纏上了陳越的腰,「我們不睡好不好,做點別的,恩~~~~~~~」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好象是指間滑過冰涼的肌膚,什麼孤單,什麼怕黑的~~~~~
「你在玩火,」陳越一隻手摟著江遠淮的腰,另一隻手端起他的臉,江遠淮傻笑的更加燦爛。
嘆了口起,陳越打橫抱了江遠淮甩在臥室的床上,「我放你走過,你卻偏又跑了回來,這回可怨不得我啊~~~~~~~」
「呵呵~~~~~」
元宵雖過仍披YY,裸男綁樹無限生機~~
坐在床邊,陳越開始脫身上的布料,寬鬆的白色T恤,合體的牛仔褲,乃至襪子、內褲,室內沒有燈,窗外慘澹的月光落在陳越的身體上,穿著衣服時看似纖弱柔軟的身體在褪盡衣物後剩餘的居然是健美的身材,小臂和腹部微微隆起的竟然是肌肉。
江遠淮好奇的趴到陳越的身上,伸出手指戳了戳他身上的隆起,「肌肉,肌肉啊~~~~~」
「廢話,」陳越不慡起來,「你以為是豬肉嗎?」
「啊~~~」一陣危險感襲上江遠淮的心頭,好想有哪兒不太對勁。
陳越翻身將江遠淮壓在身下,唇印在了江遠淮的唇,一雙手開始探索他衣服的紐扣。
「等等,」江遠淮叫停,「好象不太對勁吧~~」
「哪裡不對勁?」陳越問,一隻手已經探進江遠淮的里襟。
「恩……」感到辱首被陳越輕輕一掐,江遠淮立刻覺得腦子裡一片糨糊,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說啊,到底哪兒不對勁?」陳越悄悄的加重手裡的力氣,並且開始揉搓。
江遠淮感到從體內傳來一陣蘇癢,「沒有,沒有……」
「這還差不多,」陳越滿意,埋下頭,開始革命事業。
於是,月光下,暖床上,兩個成年人做著大人的遊戲,我們美麗纖細的陳越將高他一個頭的江遠淮壓在身下,趁著小江同志迷迷糊糊之即將之吃干摸淨了。
才剛做到一半,江遠淮嫌疼不幹了,陳越鐵青著臉,猛力撕咬著他的嘴唇,見陳越毫無停止之意,江遠淮開始哭,哭到完全變了調,變得曖昧不清,情慾連連。
「我說過要負責,」陳越律動著身體,伏在江遠淮的耳邊輕輕說。
「恩~~~~~」忍受著下身撕心裂肺的疼,江遠淮嗚咽的回應。
「所以我會娶你……」
「啊……」
「……」
「……」
激情總要退卻,清早總要到來。
很難得的,江遠淮一睜開眼,就見到陳越已經衣冠楚楚的準備出門。
「醒了?」陳越問。
「嗚~~」江遠淮揉著酸疼的腰,不知今昔是何年。
陳越依然用冰冷的聲音對江遠淮說,「早餐自己解決。」
「恩……」
「今天十點,公司有個會,你也來。」
「啊……」
「還有,把東西收拾一下,以後就別來這了。」
「呃……」呃?你說什麼?
陳越決塵而去,江遠淮愣在當場。
他昨天明明說要負責的啊,江遠淮倒回床上,這麼快就忘了?
回頭睡了個回籠覺,再一睜眼睛,已經十點半,去他的大頭鬼什麼爛會,白痴才會去呢。
洗了漱了,狠狠用了一截陳越的高級牙膏,他媽的,耍我玩啊?看我用光你的牙膏,泄憤~~~
重重的甩上陳越家的門,江遠淮頭也不回的走到公汽站,登上公汽,找了個座位坐下來,欣賞窗外過眼的風景。
一陣悠揚的音樂過後,車裡的音響里傳來某廣播電台女主持人的聲音,「有專家證明,巧克力里含有一種物質,能讓人分泌一種荷爾蒙,讓人有種戀愛般的感覺……」
江遠淮立刻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旁邊的大娘好奇的瞅瞅他,開口問,「小伙子,怎麼了?」
江遠淮抽抽搭搭的回答,「完了,完了,……我巧克力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