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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初九差點沒噴出來，嗆了好幾口才艱難道，「沒想過，我比較正直。」

    何止是想過，安瀾整天慫恿她。要不是她定力好，再加上宋嘉予一直是對她公事公辦的態度，要不然許初九早就把人給辦了。

    宋嘉予皺了皺眉，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那你現在可以稍微的不那么正直。」

    許初九：「……」

    哦，再加上一個，色狼。

    -

    在那的一年後，宋嘉予總算是把人拐到家裡。為此，安瀾還吐槽過他好幾次，生意都是分分鐘談下的，結果自己的女朋友都搞不定。

    生意場上，有手段有能力就行。可是感情看的都不是這些，許初九等他太久，宋嘉予需要給她的安全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給的。

    午後，宋嘉予做了一個噩夢。夢醒後，脖子間連帶著頭髮都濕了一片。

    穿上拖鞋下樓，客廳空無一人。門口敞開，隱約還能瞧見一小片花色的裙擺。

    宋嘉予鬆了一口氣，朝著院子走去。

    天氣正好，許初九坐在旁邊的吊椅上，手裡捧著一本書。上個月剪了一個短髮，遠遠看過去，完全就是個未入社會的小女生。

    「在看什麼？」

    「《影子的秘密》」許初九把書遞給他，這才瞧見他黏在一起的發尾。伸手去摸，還能觸碰到一片濕潤，「做噩夢了？」

    「是啊，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噩夢。」宋嘉予拿了一張凳子坐在許初九身邊，「夢到了你和別的男人結婚了。」

    許初九贊同地點了點頭，「是挺可怕的，我以前也做過這種夢。」

    夢到宋嘉予有喜歡的人了，驚醒半夜痛哭。在那段漫長的暗戀里，卑微到了極致，卻也什麼都不是。

    宋嘉予失笑，他家小秘書反應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不安慰安慰我嗎？」

    「不安慰，你活該。」誰讓這人那麼蠢，那麼多年了都不清醒。要不是她堅持，這人就孤獨終老吧。

    許初九搶回自己的書，腳丫子被宋嘉予抓住，「你晚上還有個飯局。」

    「你陪我一起去。」宋嘉予替她按著腳踝，時清和說了，長期穿高跟鞋對腳的傷害很大，平時最好泡腳多按摩。

    許初九搖頭，直接拒絕，「我不去，今天周末，我不想加班。」

    「不是作為秘書。」宋嘉予按著她的腿，低聲道，「是作為我的夫人。」

    許初九面無表情地抽回自己的小腳丫，「你占我便宜。」

    「那你占回來？」宋嘉予把臉湊上去，狹長的眼裡滿是笑意。

    臭不要臉的。

    許初九怎麼也沒想到，這人談起戀愛來會是這個畫風。難不成是以前二十多年憋得太久了，所以一下子爆發收不住？

    許初九刀子嘴豆腐心，說是這麼說，還是乖乖地換上衣服。

    衣櫃裡都是宋嘉予給她準備的衣服，正裝沒有多少套，大多都是裙子，還是偏年輕風的裙子。

    本來剪了短髮就顯得年紀小，這下子換上小碎花裙，更像是大學生了。

    許初九拿了包下樓，「怎麼都沒有多少正裝？」

    聽到聲音，宋嘉予扭頭看去。有些失了神，知道許初九走到他面前他才道，「那些衣服老氣，不適合你。」

    「我都快三十了。」許初九雖然一直很不想承認這一點，「又不是真的小女生。」

    「怎麼不是？」宋嘉予摸了摸她的丸子頭，原本梳理好的頭髮被他弄來，惹來許初九的不滿。

    宋嘉予輕笑一聲，「吃不到好吃的就會不開心，三歲小孩說的就是你。」

    「宋嘉予！」

    宋嘉予接住她的小拳頭，一把摟住人，好聲好氣地哄著，「許初九小朋友，我帶你去吃好吃的，別生氣。」

    許初九一下子就被哄好了。

    這男人一溫柔起來，她就扛不住，「在哪吃飯？」

    「火鍋店。」

    許初九：「……」你一個身價過億的老闆約人家談生意在火鍋店？

    沒眼看。

    高跟鞋也不讓許初九穿了，宋嘉予直接彎腰把帆布鞋套在許初九身上，末了還警告一句，「以後少穿高跟鞋，對小腿肌肉傷害大，對膝蓋也不好。」

    許初九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宋嘉予，你好婆媽。」

    以前都是她管著宋嘉予，什麼時候開會，出差，文件多久要處理好，算得上半個保姆。現在卻是宋嘉予管著她，這感覺有點奇妙。

    瞧了一眼腳上的帆布鞋，許初九深深地嘆息，「你看人家社會上的職業女性，哪個還打扮得那麼稚嫩？」

    「跟稚嫩沒關係，這樣穿會舒服。」正裝穿著累，高跟鞋傷身。宋嘉予沒想過給許初九那麼高的要求，只要她舒服就行。

    剛想捏許初九的臉，卻被她嫌棄地躲開，「碰過我的腳了。」

    「嫌棄自己？」

    許初九輕輕地哼了一聲。在宋嘉予轉身打算去洗手的時候，忽然從背後抱住了宋嘉予，「宋嘉予。」

    宋嘉予：「怎麼了？」

    「你幹嘛啊，把我當小孩子養。」許初九悶悶地道。

    「因為太喜歡了。」宋嘉予輕嘆一聲。

    如果可以，宋嘉予希望自己對許初九一見鍾情。在她還是個小女生的時候，保護好她，慣著她寵著她。

    還好，現在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