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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24:33 作者: 酒酒賀
    ……

    栽贓陷害有一手,躲避話題和誘哄陷害也挺熟練,這種狡猾變態又心機深沉的人居然沒被松田他們歸在嫌疑人里???

    西宮弦野臭著臉,把妹妹往身後攬了攬。

    「或許和案件有關係也說不定,死者正好也是被變.態.剜了眼睛呢。」

    他尤其將變態兩個字加了重音,然後在對方克制的禮貌微笑中哼了一聲。

    「先生,名字。」

    直接進入了審訊的步驟啊。

    男人笑著反問道:「嗯?難道是在懷疑我嗎?」

    「只是在正常的詢問而已,這位先生。」西宮弦野懶散又一字一頓地說。「所以還請配合我們的工作。」

    「松尾善彥。」

    不耳熟。

    不是他印象中任何一個案件的兇手,但這場案件也並未出現過。

    沒有任何經驗和劇情能給他一點提示。

    「性別,年齡,職業,工作單位,來這裡做什麼。」他繼續生硬地問著。

    醫生很明顯看出了他按例詢問下的不耐和一點刁難意味,但並沒有多說些什麼。

    「……男,二十八,東都大學附屬醫院的心理醫生,是朋友邀請來聚會的。」

    「心理醫生啊——」

    難怪這樣圓滑又心機。

    他也並不是說對心理學了解過深就是什麼混蛋和變態,只是這樣的人總是心思縝密,難以套到他想要的線索。

    西宮弦野眯了眯眼睛。「晚上九點案發的時候,松尾先生在哪裡。」

    「在一家咖啡店休息,這個問題好像之前也有另一個警校生來問過了吧?如果死亡時間是在九點左右,那家店的監控完全可以洗清我的嫌疑。」

    「啊,不過這起案件涉及到了非兇手的第二人。」

    「如果是在案發後布置了變態現場的話,這個不在場證明就不太可信了,松尾先生。」

    松尾善彥的表情毫無破綻。「就算是在九點之後,我也依舊有不在場證明呢。」

    「那麼還請講明行程。」亞麻短髮的青年似笑非笑。

    「九點二十離開咖啡廳後,我在前來的路上遇到了一個醫院的同事,途中聊了一會天,他可以幫我作證。十點在這家店與朋友們匯合,發現包廂的門鎖出了問題,然後就是這位先生你知道的了。」

    「我想這段時間並不能做些什麼。」

    說不定是偽證呢。

    「你那位朋友是誰。」西宮弦野追問的同時,迅速開始準備回憶有沒有什麼耳熟的名字。

    「真是有些咄咄逼人啊。」

    松尾善彥看著西宮弦野的表情,若有所思,將要說出口的名字也被重新咽下。

    他笑了笑,意有所指。

    「以後會成為人民公僕的警校生居然都是這麼囂張的態度嗎?好可怕。」

    西宮弦野挑了挑眉。

    這人不會以為他在乎這個吧?

    西宮涼音皺著眉,揪住了哥哥的衣服,從青年身側探頭。

    「抱歉,我想,在案件真相還沒有被完全掀開時,任何一個疑點都應該被抓住。您也說過吧,真相總是有許多可能性的。」

    ……

    「好吧,我理解也贊同這個說法,可愛的小姐。」

    「你的兄長是位非常可靠又認真負責的人。」

    醫生的目光移向女孩,溫和地笑了笑。

    西宮弦野把還想說些什麼的妹妹按回背後,有些不太理智也不太冷靜地開始挽袖子。

    松尾善彥惋惜地收回視線。「那麼,這位先生,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或者說,我已經配合了詢問,洗清了嫌疑,也證明了自己沒有作案的時間,可以離開這裡了吧。」

    「哈?你打算就這麼離開?」青年額頭的青筋開始直跳。

    「不可以嗎?」

    「不行。」

    再怎麼也得等他找出這個人的破綻才行。

    「這不符合規定吧,這位……還只能算做警察預備役的先生。」醫生笑了起來。

    伊達航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走過來按住了同期蠢蠢欲動的拳頭,「弦野。」

    他壓低了聲音小聲提醒。「沒有證據和犯罪動機,反而有人證、監控和不在場證明,按照規定來說,他確實可以走了,連筆錄都不用做。」

    「嘖。」

    就算班長都那樣說,但西宮弦野依舊還是覺得這個松尾醫生身上有什麼讓他覺得不對勁和不舒服的地方。

    但是既然沒有印象,也沒有證據,他也沒辦法只是因為懷疑就將人扣留在這裡,就算班長同意了,目暮警官他們等會一來,這個人還是會毫髮無損地離開。

    畢竟也只是他單方面認為松尾善彥有疑點而已。

    西宮弦野剛準備繼續說些什麼,看著男人仿佛量尺固定在臉上的表情停頓了一下。

    又是一個喜歡假笑的人。

    他有些不耐煩地皺著眉準備將兜里的煙拿出來,想到妹妹在這裡,只好不太習慣地捻了捻手指,在班長不贊同的目光下又嘖了一聲。

    他沒有要壓低和控制音量的意思,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青年惡狠狠的嘖舌聲。

    「既然是無關人員,就早點離開吧,在兇殺案現場逗留並不是什麼好習慣。會被當成居心不良的犯罪分子和同夥也說不定。」

    似乎是被他直白和不耐煩到有些失禮的話稍微驚詫到了,帶著金絲圓框眼鏡的年輕醫生有些訝異的看著他,目光在有些警惕煩躁的青年和茫然鎮靜的女孩之間打著轉,又很快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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