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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23:20 作者: 小夜微冷
    

    「這,這,」

    曹文瑞有些猶豫:「沒了田地,那我不是成了窮鬼了麼。」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哪。」

    紅豆簡直氣的不行,這小子這樣的資質腦子,還想像班燁那樣掌權,簡直痴人說夢。

    哎,她現在是真心服了班燁,舍了阿妹這塊心尖兒肉來換帳冊,心的確夠硬,手腕的確夠狠,是個做大事的。

    「我的駙馬爺,您可放寬心吧。」

    紅豆摟住曹文瑞的脖子,坐到男人大腿上,點了下他的鼻子,嬌笑道:「若沒猜錯,王上聽了你這話,還會賞你些好處,考慮委以重任呢。」

    「哎呦。」

    曹文瑞忽然推開坐在他腿上的女孩,臉上全是痛苦,兩手捂著襠,牙關緊咬,眸中尷尬憤恨之色甚濃。

    「您怎麼了?」~紅豆忙問。

    「無礙無礙。」

    曹文瑞乾笑了聲,左手隔著袍子捂住襠,右手拄著拐杖起身,給紅豆作了個大揖,強忍住痛苦,笑道:「妹妹的話我都記下來,我這就進宮。」

    「好呀,妾身等著公子回來。」

    待送走曹文瑞後,紅豆感覺身子越發不適。

    不曉得是聞了肉味兒,還是被曹文瑞那慫頭日腦的傢伙給噁心到了,心裡堵得慌。

    她扶著牆,站在風口吐了好一會子,感覺腰越發酸,口裡苦的要命,不知道想吃些啥。

    不過奇了,才剛坐到那小白臉的腿上,他為何那般痛苦,還捂著襠,莫不是底下那活兒被割了一刀子?

    想到此,紅豆不禁大樂,笑得花枝亂顫。

    這可就好玩兒了,怨不得曹文瑞這小色鬼今兒這般規矩,沒有對她動手動腳,原來是不敢脫褲子,羞於見人哪。

    正在此時,紅豆看見兩個穿著玄色武夫勁裝的家奴從遠處走過來。

    「喂,你倆過來。」紅豆招招手,喊叫著。

    誰知那兩個家奴沒聽見般,腳底生風,像見了鬼似得逃離。

    其實是他們看見紅豆在笑,怕這女閻王又要使壞折磨人。

    開玩笑,這姑娘年紀小,可是一肚子壞水,這些日子把園子裡所有人都玩弄了個遍。

    沒別的,單單賭錢這項,這丫頭腦子實在太好使了,各種賭術無師自通,坐上賭桌後就大殺四方,後來甚至開始耍老千,幾天功夫就贏光了他們的錢。

    他們不想賭,真心怕了,這小閻王眼珠子一轉,把他們打了一頓,綁起來,餵他們喝足量的春.藥,然後一頁一頁翻春宮圖給他們看,還繪聲繪色地念那淫.穢的話本子。

    眼前是活色生香的大美人,耳邊是纏纏綿綿的故事。

    這樣的刺激與折磨,哪個男人受得了?!

    報復吧,且不說大傢伙兒捆一起都玩兒不過她,這小閻王還是胡大娘的親戚,和衛小公爺似乎走的也挺近,誰敢惹這燙手山芋。

    想到此,兩個家奴頭更低了,只想著趕緊離開。

    「喂,耳朵聾了麼,給我站住!」

    紅豆喊住想要逃跑的家奴,手背後,吹著口哨妖妖喬喬走過去。

    誰料還沒到跟前,那兩個家奴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連連磕頭,求小姐放他們一條生路。

    「瞧你們那慫樣。」

    紅豆撇撇嘴,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腳邊的家奴,懶懶道:「我餓了,去給我弄幾個菜來。」

    「是是是,小姐想吃什麼。」

    家奴根本不敢抬頭,豎起耳朵仔細聽吩咐。

    「我今兒高興,就想吃狗鞭。」

    紅豆想起曹文瑞捂襠的尷尬痛苦樣子,不禁樂得咯咯笑:「清蒸一條、紅燒一條、油炸一條,最後再做碗湯,就這些啦。」

    作者有話要說:

    直接帶著曹駙馬打副本,不太合適,也不合理,畢竟這才是第二次見面。

    要策反曹駙馬,挑撥一方面,還得給他點誘惑的好處。

    對於一個窩囊,志大才疏,想要施展抱負的男人來說,給他謀一條新的政治道路,是最致命一擊。

    第32章 、黃蜂尾後針

    冷月如勾, 後半夜起風了, 將窗紗吹得噗噗響,寒氣從四面八方湧上來,肆虐著將剛冒頭的春草。

    屋裡只點了一盞小油燈,有些昏暗。

    紅豆坐在梳妝檯前,拿起雕牡丹花青木梳子,將頭髮拆散,對著鏡子慢慢地梳頭髮。

    鏡子裡的她很瘦, 脖子太纖細,仿佛一隻手就能擰斷,因先前服用十三寒失血過多, 臉色總是蒼白。

    紅豆旋開青花瓷的胭脂蓋,小指蘸了點, 用掌心的溫度化開,輕輕地拍在兩頰,果然瞧著順眼不少。

    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雙目含著鬱郁之色,心裡一疼, 淚珠子竟不知不覺掉了下來。

    「你看你, 真是個愛哭包。」

    紅豆拿起帕子, 擦掉眼淚,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側臉,對著鏡子十分耐心道:「煙煙,咱們爹媽的仇就要報了, 你難道不歡喜麼?」~

    說到這兒,紅豆從小碟子裡拈起塊辣蘿蔔,扔嘴裡嘎嘣嘎嘣嚼,笑道:「阿姐給你說個有趣兒的事,那個曹駙馬肯定被閹了,捂襠時臉紅得就像那豬肝子。我下午讓家奴做了幾道狗鞭,可剛端上來就吐了,那味兒實在太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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