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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22:39 作者: 柯寶眷
看他這麼高興,蘇客忽然也很高興,兩人樂呵呵的買菜,樂呵呵的包粽子,連粽子沒包緊漏米了也樂呵呵的看著,還順便把買多的蔥每個街坊鄰居都送了些,笑得像是東家有喜似得。
晚飯後,兩人樂呵呵的準備出門溜達消食,到車庫後笑不出來了,因為高然的車子又被扎爆胎。
地上還有工具拖過的痕跡,兩人找了一圈,一道人影從拐彎處悄悄消失,影子暴露在燈光里,兩人沒追上人,倒是碰見趕來的保安。
保安道自從有業主說過車子三番兩次說車子被扎爆胎後,他們全體保安成員都十分重視,今天看見監控下有黑影偷偷摸摸的閃過,這才趕緊來看看。
監控下,黑色影子在監控里只出現了幾秒,應該是很熟悉整個地下車庫的視頻監控,蘇客來來回回看著那黑影,覺得甚是熟悉,回家後突發奇想把莊周周當時留下的賈天真視頻里的影像和小區拍攝到的黑影一對比,驚了。
從兩邊影像來看,賈天真很可能就是多次扎爆高然車子的元兇。
莊周周知道後,又問了公司的員工,發現大家對這賈天真很有看法,但又以為她和蘇客有私人的關係,都沒敢說,聽來聽去,蘇客和莊周周都得出一個結論。
這賈天真看起來就像有病,精神病。
蘇客和高然都一致想起唯一認識的心理醫生,甄潔。
甄潔聽完他們的描述,想起自己可不是有這麼一個病人,名字也對得上號,而且就住在蘇客的小區,把照片發過去,很快就得到確定的答覆。
「這姑娘有被迫害妄想症,本來可以留在美國拿綠卡前途大好,後來總說同事要害她,這姑娘爸媽沒辦法,只好把女兒接回國,在我這進行了幾次心理治療就不肯再來。」
掛下電話,蘇客和高然又去了一趟派出所,一聽他們打聽的是賈天真,有幹警印象很深刻,「這女娃子總說有人跟蹤她回家,來鬧好幾次了,我們也確實認真調查了,確定這是子虛烏有的事。」
賈天真家門口都是快遞和各種繳費單,敲了許久的門卻沒有人應答。身邊就有這樣一個危險人物,高然不想再讓蘇客呆在這裡,很可能賈天真對他的針對是源於蘇客,按照之前看到的陰影,賈天真很可能還在小區,放著這麼一個□□,他心不會安穩。
蘇客老實的收拾了些東西跑去莊周周家暫住,一下班就老實坐著司機老王的車回莊家陪莊檸看動畫片。
高然打電話來的某天晚上,蘇客正在和莊檸看動畫片,被排擠到一旁沒辦法看新聞聯播的莊周周只好悶在沙發里對一大一小乾瞪眼。
接起高然的電話,蘇客從榻榻米一躍而起,拿著手機就往陽台走,一邊非常淡然的說「恩,剛才在看新聞聯播。」
莊周周看著陽台談笑風聲的人,起身走到窗簾處,一邊假裝整理帘子,一邊偷聽外面人說話。
第28章 總有些人渣要教訓
蘇客在陽台走來走去,對著玻璃里的人影整理頭髮,問:「最近這幾天很忙?」
高然:「還行。」
蘇客:「不忙還一個電話都沒給我打!」
話剛說出去,蘇客就覺得這味不對啊,感覺特別的老夫老妻,語氣還有些哀怨,於是他又欲蓋彌彰的加了一句,「不是,也不用給我打,就是擔心你那車子是不是又被扎爆胎了。」
電話那頭還是沒有聲音,蘇客握著手機的力道一緊,心裡不知為何十分忐忑,等了半分鐘有餘,再重新聽到高然的聲音時差點跳起來。
「鄰居敲門,你剛才說什麼?」
歷經了心跳沖高,跌落以及跌入谷底的動盪的蘇客:……
高然今天打電話來是有事的,甄潔和賈天真的父母聯繫上了,對方同意和他們見一面,時間定在周末早上。
兩人又簡單的扯了幾句,這才掛了電話,蘇客剛一扭頭,就看見窗簾後目光炯炯有神的莊總助。
莊總助把人提到書房,道剛才可都聽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明明白白,你是不是喜歡高總,沉默就是默認,默認就是事實。
蘇客想了想,這幾天高然沒聯繫自己,剛接到電話的那一瞬間,心跳得如同當初初中當場告白時一樣,甚至更加強烈,而且知道他沒聽到自己說的話,失望也大過鬆了一口氣。
「喜歡的吧…」
就算早有心理準備,莊總助也受到了衝擊,他撐著頭無力擺手,「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愛情這玩意太影響心情,蘇客回房間後又拿起蘇媽媽的自傳。自傳的內容已經寫到育兒經的問題。
自傳里是這樣寫的,蘇媽媽創業初期單獨帶著兒子,秉持事業孩子兩手抓的人生理念,兩母子經常回家就坐在大飯桌上,一個寫作業,一個工作。為了讓孩子贏在起跑線上,德智體美勞一項都沒有落下,平日裡學個鋼琴陶冶下情操,再學個跆拳道強身健體。孩子的牆上,左邊貼賈伯斯,右邊貼比爾蓋茨,頭頂貼莎士比亞。
由於蘇媽媽科學以及極富愛心的教育理論,他的兒子從小就是品學兼優的好學生,一路學霸到畢業!
蘇媽媽的育兒經在公眾號非常火,曾經被多次原文摘抄刊登著,即可以放在女人當自強的欄目里,還可以放在育兒經的欄目里,曾經蘇客還見過如何處理婆媳關係,夫妻關係的文里也用了這個案例,編輯語錄一個比一個激進,感嘆號用得一個比一個多。
事實上,都經常一起坐大飯桌上是真的,但蘇客覺得,自己一路學霸到畢業,還真和蘇媽媽的教育理念沒啥關係,他篤定自己那是有學霸的天賦,為此多次被蘇媽媽稱呼為白眼狼。
高然給蘇客打電話是為了一同去見賈天真的父母,開門的老婦一見高然便十分吃驚,帶著兩人進了賈天真的房間。
賈天真房間的一面牆上貼滿了高然的照片,從各種角度上看應該都是偷拍,從穿著來看,恐怕至少有半年之久,之後的一些照片裡,偶爾還會出現蘇客的身影。
房間的角落幾台望遠鏡已經生灰,柜子上都是瓶瓶罐罐,床欄杆的兩頭還連著兩條布條。
老婦道他們把賈天真從國外接回來後,這孩子就不願意和她們住在一起,把房間裡的東西都給搬了,說房間裡有監控器,又不肯去醫院,總覺是要被家人丟了,後面藥也不肯吃,只覺有毒,平日裡對他們說些很奇怪的話。
好不容易強制治療了一年多,賈天真好了很多,就是鬧著要搬出去,老人就想著能好比什麼都強,就在不遠的高檔小區給租了一套房子,之後賈天真情況好了很多,有時候還回家來,一回家就擺弄牆上的照片,老人也不敢問。
高然問了問,賈天真最近一段時間吃藥的世家恰好就是輪胎經常被扎破的那段時間,蘇客真是不明白,什麼事都可以理解,那賈天真有事沒事去扎人家輪胎幹什麼。
這個問題沒多久就從老人寄過來的日記得到了答案,賈天真已經被自家親戚接走再治療了,小區的房子也退租了,兩老人覺得愧疚,就問女兒為什麼總扎人家輪胎,原來這賈天真喜歡上高然之後,不僅喜歡偷拍,而且覺得人走路姿勢特別帥,為了能多看人走幾步路,就把高然車子的輪胎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