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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22:49 作者: 關城樹色
【系統】:「劇情人物設定是作者的權利,我們無權過問,我們只是任務的搬運工。」
「……」鹿鳴兇狠道,「雖然不知道你們這個狗日的作者怎麼了,但我還是想說一句,神經病。」
回過神來,眼看風雪越來越大,薊和朝他轉過了臉,大聲道:「剛才我問系統,它跟我說,如果故事劇情突然急轉直下,人設開始崩壞,那就只有兩種可能。」
鹿鳴問:「哪兩種可能?」
薊和抽出了搖光,將劍尖直對著樹林盡頭,道:「一種是作者突然把大綱改了,可能他受什麼刺激了,心情很糟糕,連帶著寫文也受影響,這是可以理解的,另外還有一種就是……作者要坑了。」
鹿鳴:「……」
想要吐槽,剛張開嘴聲音就被吞沒在了風中,陰風貼地而來,席捲所有樹枝枯葉與積雪,在周圍掀起數丈高的風牆。
鹿鳴瞬間就忘記了狗日作者,一把拔出青漣,但卻沒有直接動作,他們穩穩地站立在原地,神色波瀾不驚,在確定了背後之人是沈棠時,他反而有種不用那麼忌憚的感覺。
果然,肆虐的風雪很快止息,仿佛只是想給他們一個提示或警告,天色漸漸清明,然後從那看不清的樹林深處緩緩走出一個人來。
鹿鳴定睛一看,正是沈棠。
他穿著一身雪青色的長衫,頭髮高高束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整個人卻顯得十分陰鬱,那雙漆黑的眼睛雖然總是有很多複雜的情緒,但從未像此刻一樣深沉似海。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腳下踩著白雪,走到一處積雪很深的地方右腳直接陷了下去,但他卻恍若未聞,用力拔出來然後繼續走,最後他停在了鹿鳴面前。
鹿鳴抬頭看他一眼,沈棠面色沉靜,微微低下頭去,「師尊。」
鹿鳴道:「不是叫你回去嗎?怎麼找了過來?」
沈棠卻答非所問:「師尊,方才那到血戒陣法是我使出來的,師尊以為如何?」
「……」鹿鳴微微瞥眼朝他身後看了一下,「尚可。為師將這血戒傳給你,是想讓你以自身心力控制住其中戾氣,而非是借它修煉什麼陰詭的陣法。」
沈棠不以為意地摩挲著指尖的戒環,那戒面上的紅光已經有些發黑了,也看不清裡面是何種景象,他嘴角動了動,目光不知道落在什麼地方:「……是嗎?」兀自笑了一聲,「既然師尊知道這血戒里有什麼不好的東西,卻還是把它傳給了我,弟子剛剛拜入宗門,修為尚淺,師尊這不是把弟子往邪路上逼嗎?」
「……」
鹿鳴眯起眼,湛藍的眼眸仿佛映著大漠中的天,「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
沈棠輕聲道:「無論弟子怎麼想,師尊都已經這麼做了,弟子不會怨恨師尊。只是……弟子也是凡人,心中難免會有疑惑。」
鹿鳴道:「有何疑惑?」
沈棠直直地看著他:「宗門裡其他師兄都說師尊向來寵愛門下最小的弟子,所以一直以來師尊始終偏向薊和,這倒也符合常理,但是現在我成了師尊座下最小的弟子,卻不見您偏袒我分毫,現在您一直尋找我父親的下落,始終把薊和帶在身邊,唯獨把我排除在外,讓我回去,」眼角墜了墜,隱約露出委屈的神色,「弟子想問,這到底是什麼道理呢?」
鹿鳴淡淡地看著他,沒有直接回答,沈棠和他對視半晌,突然瞭然一笑:「我明白了,師尊不是一直最寵愛最小的弟子,而是因為最小的弟子是薊和,您才一直偏向他,」微微彎起眼睛,裡面似有寒光閃過,「師尊,我說得對與不對呢?」
他這話包括態度已經十分僭越了,他甚至仰著頭幾乎與鹿鳴平視,畢竟是男主,十七八歲的年紀已經和成年男子差不多高了,鹿鳴背著手與他寂靜相對,良久,淡淡笑了一聲。
他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沈棠的手腕,細長手指觸向他指尖的血戒,一瞬間紅光大熾,照亮了沈棠微沉的側臉,他頓了頓,感覺腦中好像突然被一記重錘砸了一下,震得他耳邊嗡嗡作響,許久才回過神來,看到鹿鳴正一臉寬容地看著他。
鹿鳴道:「醒過來了?剛才你說的那些話,我只當沒聽過。」
沈棠怔怔看著他,感覺天旋地轉,眼前一陣陣發黑,他拼命忍住想要一頭栽倒的欲望,勉強扶住旁邊的一根樹幹,急促地喘息。
鹿鳴將手覆在他手背上,隨後一股和緩的靈流送入他的身體,隨血脈匯入全身,沈棠漸漸平息下來,抬起眼定定地看著鹿鳴。
鹿鳴道:「這血戒中有封禁著的東西,不乾淨,你戴著它,心智不穩定,很容易被催化出一些黑暗的想法,心底所有負面情緒都會被擴大,方才那些話不是你真正的想法。」
沈棠全身鬆懈下來,他兩腿一軟險些就要栽倒,右手死死扶住樹幹,胸口劇烈起伏,他緩緩呼出一口氣,臉色蒼白,頸間布滿深刻的紋路,然後他轉過臉,看向了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薊和。
薊和抬眼與他視線對上,眼神冷冷地閃了一下。
沈棠看著他,眼底升起了一絲紅光,他搖了搖頭,聲音極輕:「不,那些話,不全是我被血戒控制,有一句,我是心裡真正想問的。」抿了抿嘴唇,「你們,是不是不只是師徒關係?」
第75章 桃花 緋雲漫天
【系統】:「預警!預警!劇情即將發生重大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