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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22:19 作者: 檸檬的貓
顧謹言點點頭,「我當初接這部劇的時候,只是想找個合適的契機重新回到她身邊。」
主持人抓到幾個關鍵點,「重新?」
「因為種種原因我離開過幾年,所幸她一直都還在。」他頓了下,繼續道,「我很少在公眾場合談論自己的私事,跟遑論感情,不過惟獨喜歡她這件事我現在全世界面前對她說。」
容意的心砰砰砰的撞著胸腔,如擂鼓,莫名的緊張。
有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在迅速蔓延,像是一陣風掠過,在心海之上捲起層浪,不洶湧,卻翻滾不休,激盪著卷碎的礁石之上。
「由於我工作的原因,無法給她正常情侶的生活,甚至連陪她約會吃飯都是奢侈,更不能給她一個所有女生都夢幻的表白與求婚。」他看著屏幕,眼裡笑著,有星光閃閃,「所以我私心的藉由節目,在眾人面前跟你表白一次----」
「我愛你。」
場上瞬間爆出尖叫,把所有的聲音都蓋了過去。
這最後一句話,完全就是對她一個人說的。
容意覺得眼眶都發熱了,真是的,她哪裡夢幻過萬眾矚目的表白和求婚了?只要是他,只要是他,哪怕只是像尋常一句的問候那般,說一句「我愛你」,她就很心滿意足的啊。
我愛你。
對著全世界說我愛你。
容意完全沉浸在他的面容里,一幀一格,每一次畫面變化,每一個鏡頭遠近,她都不想錯過。
這種凝視近乎貪婪。
我也好愛,好愛好愛。
「一一。」
耳邊突然出現熟悉的聲音,容意目光還停在屏幕上,有那麼一瞬間,以為他叫出了自己的名字,心中一緊,下一秒,噴泉池上突然噴出水來,噴泉周圍五彩的燈應聲而亮。
那聲「嫁給我」便是在這一瞬間響起。
她站在巨大的五彩噴泉前,像個被嚇傻的小孩,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反應。幾乎是僵硬這扭頭,然後看見單膝下跪的他,手中托著紅色的錦盒,裡面躺著亮晶晶的鑽戒。
像許多求婚畫面一樣的場景,沒有多餘的辭藻和鋪設,可眼前人意外的好看,深邃的輪廓一半在暗昧里,一半在光影里,沉著全世界的溫柔,完美糅合。
她很久都沒反應。
他並不著急,牽過她的手,在唇邊輕輕一吻,然後取出戒指,動作很輕的套上她手指。剛好的尺寸,絲毫無差。
容意低頭,他仰頭,四目相觸,他笑,眼睛裡流光溢彩般,如果盛了一杯酒,就能醉人,那聲音也是醉人的,「嫁給我,好不好?嗯?」
她依舊看著他,看著看著就笑了,笑里有淚光,是幸福,是感動。
「好。」
下一聲,卻是喊了出來,「好----」
仿佛是要告訴全是世界,我願意,我願意!
隆冬的夜晚,寒風還在盤旋,這一方靜謐天地里,已足夠溫馨,滿溢的溫暖很長很長,能夠蔓延至以後無盡而漫長的時光里。這一世,哪怕不能帶著你一起瘋一起鬧,放肆玩放肆愛,有一刻就已足夠,足夠來銘記一生。
這一夜,這一生,都已擁有全世界星光。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完啦,還有算是個番外,寫的完就待會放~
關於新坑,雖然早掛出來了,還是再改下名字叫《唯有時光最動聽》,容哥哥的文,稿存夠了再發,就不怕更新問題啦!
和專欄一起求包養哈~
☆、第49章 番外
一整晚她都沉浸在難以置信的情緒里,被身邊的人牽著手, 那種幸福的不真實的感覺切實的存在著, 以至於習慣性的伸手去摸一摸無名指上的小小指環。
顧謹言無奈笑,「怎麼了, 老婆大人?尺寸不合?」
摻著細細的風,聲音低沉溫柔。
然後他的手握得更緊了, 和她十指緊緊相扣。容意心頭一顫, 不覺中已被燙到,老婆……老婆大人呢……這樣的字眼, 從他口中說出,不啻於掠過心海的一陣風, 攪起漣漪一圈圈,卻又似乎怎麼都靜不下來。
他又用空閒的手揉揉她頭, 「你再這麼心事重重, 我會有種逼婚的錯覺。」
容意抬頭,瞪他,「誰讓你這麼突然, 不就是嚇人嗎?」她嘟囔著, 「明明說的二十九才回來……」越說聲音越低, 「還在節目上說……」真的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如果有心理準備就不是驚喜了。」他頓下腳步,視線落在她身上, 「求婚這件事,我不想委屈你。」
即使無法給你一場華麗矚目令人艷羨的開場,我也想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做到最好。
夜色里, 他的眼底黑沉沉,蕩漾著星星點點的笑意,眼裡還只有她。
他的意思她哪裡會不懂,可開口的語言都是蒼白的,她看著他,過了很久緩緩伸手,用力環住他的腰身,緊緊抱住,握著他的手撫在自己無名指上,「只要是你,都是最好的。」
只要是你,給我的都是最好的。
兩個人親親密密,可是苦了兩個觀眾,大冷天的,還要強行被塞狗糧,周漠雙手揣在大衣兜里,抽抽凍紅的鼻子,「喂,別一會兒還親上了啊?少兒不宜的事回家做去。」
容意埋在顧謹言胸前的臉一下就紅了個通透,一通感動,她都忘了還有兩個觀眾……
一下站直,背對他們,不自在說:「我們回去吧。」
說完又立即意識到不對勁,接著周漠話,好像真要回去少兒不宜似的,趕忙解釋,「我是說,我餓了,回家吃飯。」
顧謹言點點頭,牽著她往車子走。
上了車,沒有了煽情的氛圍,情緒漸漸抽離出來,可那種幸福的感動一直都在,周漠忍不住打趣道,「哭了啊?」
容意瞪他,這人真是煩死了,沒事就找她麻煩,一扭頭就明目張胆打小報告,「顧謹言,你兄弟剛剛欺負我。」連帶著剛剛嚇唬她的事兒一道算上。
顧謹言淡淡「嗯」一聲,「自家兄弟,要打要罵,你隨意,不用見外。」
容意一下子就想起二黃事件,所以這就是求婚後的福利?都是自家的了,就不用見外了……
她走了一瞬的神,周漠立即不幹了,大叫道:「顧謹言你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
……
求婚後的第二天,再過一天就是三十,過年了,曾媽媽已經打電話催她回去。這時她正躺在某人懷裡,腰身被有力的手臂圈著,根本動彈不得。
容意也不掙了,泄氣道:「你跟我回家過年好不好?」
她不知道她家裡的情況,也從來不問,因為從以前認識他開始他就沒回家過過年。但是會在正月的時候走走親戚。
他沒說話。
容意用手肘撞撞他,翻了個身和他面對面,揚揚無名指,「哎,自家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