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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22:19 作者: 檸檬的貓
「那個電影明星?」曾爸一點不意外,將報紙折好放下,「這孩子,挺不錯,難得這麼護著你。」
頓了下,「不過人這一輩子就求個安穩,他因為職業關係,你們在一起以後肯定聚少離多,你要想好。」
沒來由的容意就正經起來,坐直了身體,「叔叔,我都想好了,就是他了,以後有什麼問題我們都一起面對。」
曾爸嘆了口氣,還想說什麼,被曾媽一扯袖子,瞪了眼,再慢轉回來的時候,改了口,「有時間的時候,帶他回家裡來,見個面,最好約個時間雙方家長見一下。」
啊?
這進展有點快啊。
容意一時沒接上口,前面還說見一下他本人,怎麼一下子又要見家長了?這是敲定了……可都還沒到談婚論嫁那一步啊……
都沒求婚,沒說要結婚啊……
☆、第46章 感冒
結果因為曾爸的話,成功的容意接下去好長時間都陷入在煩惱里, 回家這事……跟顧謹言說過, 可那時候,他沒說好, 就顧著那個了……現在還家長了,要是再開口, 不搞得像她逼婚似的嗎?
不行不行, 她煩惱著連稿子都沒辦法好好寫了。
直到顧謹言慣常時間打電話過來時,她嚇得手一抖, 按了掛斷,又趕忙匆匆忙忙打過去。
他似乎在外面, 電話里有汽車聲,今晚的聲音里藏著幾分疲憊, 容意一下就心疼的什麼都忘了, 「你們是不是又在趕進度啊?」
他「嗯」了聲,「打算年前結束拍攝。」
容意輕哼一聲,替他抱怨, 「那也不能這樣奴役你們啊?」
顧謹言被她逗笑了, 還沒說話, 他身邊似乎有人找他說話,他捂著話筒, 和人說了幾句什麼,才又跟她說話,「導演剛剛說, 為了廣大已有家室的男青年、男中年們考慮,爭取過年的時候,讓大家苦盡甘來。」
啊?
容意一時沒反應過來。
顧謹言笑了笑,身邊似乎有車輛掠過,車輪聲,風聲一道傳來,「過年的時候,回去好好陪你。」
容意終於回過未來,一下子就紅了臉,臉一埋,捂到被子裡,欲哭無淚,「你怎麼這樣啊?什麼都跟導演講……」
顧謹言笑,等她哼哼唧唧完了,才說:「導演什麼都沒說。」頓一下,「是我想你了。」
是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
我想你。
結果因為這句話,容意抱著手機在床上翻了好幾圈,似乎天花板都在冒泡泡。最後實在忍不住,給她發了條微信:元旦我有三天假,過去找你。
那頭大約三分鐘之後回過來:兩天時間都在路上,太累。在家好好休息,不用過來。
又補充:最近趕進度,沒有時間陪你。
容意:不用你陪啊,就是去看看你啊。我一般周末都雙休的,有的是時間休息。
他又說:天氣冷了,別來回折騰。
確實,進入十二月之後,天氣驟然便冷,可……這算什麼理由?
容意盯著看了會兒,乾脆佯裝生氣:你怎麼這樣啊?到底是不是真想我了?是不是吃干抹淨換新人了?
剛發完,就覺得好像有點過分,想撤回,可為時已晚,顧謹言已經回過來,簡簡單單四個字:我會心疼。
正中紅心。
真顯得是她無理取鬧了……
容意趴在床上,看著那四個字,盯了好久,似乎要盯出朵花來。
窩心了。
怎麼辦,這人怎麼越來越會說情話?簡直把她吃得死死的……
要過去的話,她沒再說,卻提前偷偷買了票,可等到元旦前三天的時候,十分悲劇的突然感冒了,發燒、咳嗽、流鼻涕,還不得不請了幾天假。這下是真沒辦法過去了,頂著個感冒過去,只會叫人擔心。
這幾天都沒敢跟顧謹言打電話,只發微信,推脫說,手機聽筒壞了,打電話聽不到聲音。
因為感冒,也把遠遙和周漠元旦時候的約都推了,周漠偏還不信,以為她在推脫,實際上是懶得見他,於是容意直接一通電話打過去,嗓子都還有點啞,鼻子也依舊一抽一抽的堵著,「這下信了吧?」
周漠「哦哦」,過了會兒,又問:「你手機不是壞了,不能打電話了嗎?」
容意:「……」這個刺探情報的jian細!
周漠已經心領神會,「我知道了,你這是擔心顧大影帝擔心?」又十分嫌棄她,「有你這麼當女朋友的嗎,哪家女朋友有點頭疼咳嗽的小毛病,不是跟世界末日一樣,撒個嬌就要男朋友守床邊伺候穿伺候喝的?你還瞞著?我跟你說,不會撒嬌的女朋友沒糖吃的。」
容意:「……」
被他吵得頭疼,懶得理他,又抽一張紙,擦了鼻子,丟垃圾桶里,特意惡聲惡氣的威脅他,「不准打小報告,你要敢說,我就說都是你教我的!」
周漠愣了一秒,氣笑了,「我教你?我怎麼教你啊?小姑奶奶?」
容意哼哼,「怎麼不能了?我先請教你了的,我還可以偽造微信聊天記錄截圖,你又那麼不嫌事多,肯定有人信的。」
周漠:「……」
他突然覺得,這姑娘怎麼這麼不省事呢?怕自己男人擔心,就為難他,他這個夾板真無辜啊……
周漠決定不當無辜的夾板,於是如實報告了讓打聽情況的顧影帝,又覺得這兩人就是矯情,一個又不是啥治不好的絕症,就一小感冒,有啥好瞞的?一個不就是說電話壞了,不接電話嘛,壞就壞了,有啥好操心的?可想歸想,為了表示關心,還是買了各種各樣的藥的郵遞過去,畢竟一大男人獨自去小姑娘住處,還是男人不在家的情況,不太合適。
容意收到藥的時候,是元旦假期第二天,她還咳嗽著,鼻子塞著。她以前就這樣,不輕易感冒,可一旦感冒就很不容易好,有時候能咳嗽一個多月,吃什麼藥都不管用。有次時間咳久了,都跟肋骨骨折似的疼,那疼後來還蔓延到心口,把自己都嚇到了,還以為咳出肺炎來了,好在最後沒什麼。
感冒了怕冷,她就把室內空調開了,在家裡呆了好幾天,也實在無聊,就在地上鋪了厚厚的毯子,盤腿坐在地上陪貓玩,一手拿著逗貓棒,一手拿著小皮球,滾著,讓貓滾回來,再丟出去……
以前沒覺得,現在想想一個空蕩蕩的家裡,有這麼幾個小萌貨,真就沒那麼冷清了。
電話響起來的時候,她正一手拎著大黃,把他從睥睨眾生的沙發上拎下來,放身前,企圖讓它加入搶球大戰的隊伍,另一隻手就隨手撈起電話接了,沒想那麼多,因為半天的時候一般顧謹言是不會打電話的。
「餵?」
單一個字,也能聽出聲音不對,嗓子壞了。
那頭靜著,沒說話,好一會兒,她以為誰打錯了,剛準備拿下掛了,那頭出聲了:「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