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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22:19 作者: 檸檬的貓
顧謹言:「……」
……
大約半個小時,容意早已洗好,盤坐床上,正用干毛巾吸著不小心打濕的後腦頭髮的水。
顧謹言進來的時候,沒看到人,見套間房門緊閉著,略微猶豫了下,到底沒去敲門。喝了酒,思維和控制能力都下降,這個時候跑人臥房,是不明智的。
可浴室也是人剛用過的,站裡面,隨便想想那場景……就要命。
顧謹言有點頭疼,揉了揉太陽穴,直接倒外間床上。
……
第二天,兩人都起得很早,在外面睡總是沒家裡舒服放心。用罷早餐,周漠準時造訪,約一起出去玩。經昨晚那一遭,容意依舊有點不放心,可也不能窩酒店裡,畢竟是出來玩的……
出門之前顧謹言又是一番喬裝打扮,簡簡單單的T恤和休閒褲,鴨舌帽配個墨鏡,甚至跟外邊街上來來往往帥氣的大男孩一樣,有點普通,卻也依舊很惹眼,至少在容意看來,一眼就能認出來那種。
想了想,容意把包里太陽傘拿出來,遞他手裡,「外邊太陽大,你待會兒幫我撐傘,好不好?」
醉翁之意不在酒,大家都很明白,顧謹言淡笑接過。偏周漠非要拆穿,朝她揚揚下巴,笑說:「你要不要造個黃金屋?」
「……」
「直接金屋藏嬌得了。」
洛縣城區不大,逛完有名景點也就一天時間,計劃第二天到下面的城鎮古鎮去看看,晚上回到酒店,直接在酒店餐廳用餐。可從剛進餐廳開始容意就感覺似乎被道視線追著,又不知在哪裡。
四周環顧,沒發現什麼,直接被顧謹言推著肩膀進了包間。
逛了一天挺累,一餐飯吃的頗為安靜,期間容意去了趟洗手間,再回來時瞥見個人鬼鬼祟祟朝他們吃飯的包間張望。兩人視線一觸,那人立即縮回去,關了門。
容意心下一緊,忙回去,把事情說了一遍。
「還有?」周漠眉頭一皺,往凳子上一靠,摸出煙盒和打火機,點燃一支,打火機往桌上一丟。
「剛被我看到,會不會抓不到了?」容意意識到最嚴重的問題。
顧謹言沒急著說話,這會兒直接站起來,把容意一拉,往外走。容意見那人的那一刻腦袋突然就亂了,這回慢慢清醒過來,拽著顧謹言手,看他,「我有個方法,要不要試試?」
兩人都看來:「什麼辦法?」
……
十分鐘後,包間裡走出兩個人,男的戴著墨鏡帽子,女的瘦瘦小小,跟他一邊。男人手搭女人肩上,攬著往旁邊走。
走門口前。
「就這兒?」周漠挑挑眉,低頭瞥一眼旁邊姑娘,吩咐道:「敲門。」
容意:「……」
周漠補充:「手酸了。」
兩人看著是男的攬著女的,可實際上周漠手沒搭上,虛攬著,一直抬著手,酸了也正常。
容意抬手敲門,可還沒碰門上,門就從裡邊被拉開了。
兩方霎時一怔。
竟然……
是她……
容意楞充了,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從看見那張臉的時候腦袋就一片空白。
還是對方先反應過來,笑著和帶墨鏡的周漠打招呼:「周總,沒想到能在這裡碰到。」
周漠也懵逼了一會兒,原以為又是個偷拍的,卻沒想到是寧溪,想必是派助理盯女兒情況,一想到她和身邊這人關係,一下子竟不知所措,要怎麼介紹?
「巧兒。」一瞬猶豫,周漠略微眯眼,「送顧謹言過來拍戲,寧小姐也是提前過來?」
寧溪淡笑,眼尾淺淺的細微被精緻的妝容遮住,她眼睛從周漠身上滑過,落他搭容意肩膀的手上,最終落容意臉上,張張嘴,剛想說什麼,容意說了聲「抱歉,走錯了」,轉身就走。
沒回包間,直接回了房,倒床上,臉埋進被子裡。
……
另一邊,顧謹言也出來,周漠想了想,這人八成知道,隨意找了個理由去找容意,留寧溪和顧謹言兩人。
寧溪看著周漠背影,笑得眉眼溫柔,問顧謹言:「他們兩個……談戀愛?」
顧謹言摸煙盒的手一頓。
寧溪看他,溫溫柔柔的眼底是看不清的東西,「周漠我多少了解一些,花名在外,可一旦收心就是個專一長情的……挺配的。」
顧謹言把煙點燃,打火機塞兜里,手順勢抄著,看寧溪,對上她含著笑意的眼睛,「那可惜了,剛一起吃飯看你助理偷瞄,以為被記者盯了,才想出這麼一個假扮情侶辦法,讓您這麼誤會,還抱這麼大希望,抱歉了。」
頓了下,「跟她在一起的是我。」
作者有話要說: 嗯,小眯睡了下,還是心裡過不過去,我把這章補完全(′;ω;`)嗚嗚
☆、第29章 許願
走廊的燈光稍顯昏暗,安靜的披一層曖昧不清的光在人身上, 越發將人諱莫如深的笑籠得莫測。
此時的寧溪就是這樣的笑。
令人看不懂的意味。
她沒再應顧謹言的話, 站那兒看著他笑了會兒,略微偏頭, 跟身後的助理說:「走吧。」
走出兩步,又頓住, 沒回頭, 「這話,你該去跟容時說。」
大理石地板上高跟鞋遠去的登登聲一下一下仿佛敲在心上, 顧謹言把菸頭掐滅,忽的, 兀自笑了。
在空蕩蕩的走廊里漾開。
瞎較個什麼勁兒?
第二天,周漠嫌天氣熱, 呆酒店裡懶得出去, 顧謹言駕車帶容意到底下的城鎮自駕游。
容意自打見到寧溪情緒就有點不對,倒不是不開心,就總有些恍惚, 經常走神。顧謹言也不戳破, 亦不提及。
最後反倒是容意自己憋不住, 心底總想著,這事跟他有沒關係, 總想問。
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她用餘光看了顧謹言不下二十眼,可到底不知該怎麼開口。
長嘆一口氣, 她單手托著下巴拄自己膝蓋上,欣賞窗外風景。
七月的天,太陽熱辣辣的,糙木都被曬耷拉了。
突然,頭被一隻手揉了揉,容意偏頭,顧謹言單手掌著方向盤,看她一眼,「我知道會和她合作,沒想到她會來這麼早。」
?
容意愣了兩秒,突然反應過來,他這是解釋。只是這樣一來,就顯得她不懂事了,畢竟是自己媽。
但有些事真沒這麼容易放下。如果單是自己一個人,哪怕小時候再怎麼渴望她陪一陪自己,再怎麼幾個月難見一面,都理解她,不怨她,始終相信她是愛自和哥哥的……可當她一切都好了,在最需要的時候,她卻能對傅容時不聞不問……
想著,不禁就有點難過。眼眶澀澀的,卻沒有淚意,就是心鈍鈍的疼。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依舊光彩照人,可傅容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