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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22:19 作者: 檸檬的貓
    晚上,容意房間被敲響的時候,正好洗完澡,濕著頭髮開門,一看是許青助理就知道沒好事,卻也沒拒絕邀請,跟著一起出去,沒來得及吹乾頭髮。

    沿著酒店旁的林蔭小道,幾人慢慢走著,許青懷裡抱著貓,佯裝愛貓人士,和容意討論了好一會兒貓的各種習慣、癖好,直到離開酒店大門一段距離,狀似一時興起問道:「聽說你和曾堯跟著周總和顧影帝一起出去玩了,有沒趁機要簽名啊?」

    容意踢踏著腳下的石子,「沒。」

    「那真可惜。」許青惋惜道,「不過也是沒機會,跟著曾堯多少有些開不了口。你知道,顧影帝一向不喜歡人品有問題的人。」

    容意頓住腳步。

    許青跟著停腳,回身側頭,笑容溫柔,「你要是想要,改天我幫你要簽名照。」

    容意雙手揣兜里,目光淡淡直視她。

    許青突然有點怵,小姑娘眼睛一靜,深黑的瞳孔就仿佛藏著冷,整個人周身氣質都變了。

    這時候,比第一次對她出言侮辱的時候更甚。

    那時候她滿不在乎,這時卻似乎醞釀著什麼。

    「許青姐。」容意喚她,語氣平靜,「顧謹言的簽名照我不需要任何人來幫我要,至於曾堯,她是我表姐,親的,她人品有沒有問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許青一怔,臉色青白交加。

    容意繼續說:「我知道外邊怎麼傳她,但大家都是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久的人,多少真,多少假,各自心知吐明。所以這種話,以後還是不要再對我說,我十分不樂意聽,而且跟你,也真的不熟。」

    許青啞口無言,這場面滑稽極了。

    一瞬間腦海混沌又十分清醒,迅速做出了判斷----所以一開始就是有人誤導了她,從周漠開始,那時候他是為了給這姑娘解謠言,不管周漠是為了曾堯,還就是為了這姑娘,她都不能輕易再惹。

    許青站原地好一會兒,忽的嗤笑一聲:「所以,你跟曾堯,到底誰靠上了周漠?」

    容意略微沉吟,曾堯的事她並沒資格說出來,但也看不得她繼續被欺負,沉默了會兒,說:「周總是我男朋友的好兄弟。」

    作者有話要說:  馬上去碼下一章,快的話凌晨能放上來,碼不完就要明天了┐(?-`)┌

    收我哦,專欄噠噠噠

    ☆、第19章 繼續

    許青嘴角彎著,在嗤笑。

    男朋友的好兄弟?

    沒來由的腦海里一瞬划過的是顧謹言, 可怎麼可能?顧謹言那種看似吃得開, 實則孤傲疏冷的人和這種沒斷奶的小丫頭?半點沒可能。

    容意說完,轉身往回走。

    不管身後的人是何想法, 有何猜測。

    反正這仗勢欺人做也做了。

    容意回去先去了趟曾堯那兒,果然還沒睡, 一個人, 一瓶紅酒,一盒煙, 靠窗邊,勾著只腳, 吞雲吐霧。

    甫一進去有點嗆人,容意看了眼菸灰缸里菸頭, 滿滿當當, 直接過去抽了曾堯指間煙,丟菸灰缸里,「我看著就肺疼, 你不說要戒了的嗎?」

    曾堯看著她倒菸灰, 收紅酒, 站那兒沒動,眼裡漾出醉酒的笑意, 「我就這點愛好,都剝奪了,我乾脆去做尼姑算了。」

    容意把菸灰倒垃圾桶, 偏頭看曾堯,頭髮有些凌亂的披散在身後,沒上妝,眉眼清淡,唇色略白,看著有些憔悴。晚上這醉生夢死一回,第二天又要光鮮亮麗的出現在眾人面前,不能叫人瞧出半點頹廢痕跡。

    活得這麼累。

    容意其實有點不懂,曾堯到底在想什麼,她沒看出來曾堯有多喜歡演戲。

    不過這問題容意從來沒問過,有些界限,再親近的人也不能隨意去踩,那是誰都不能觸碰的傷疤,就像當初誰也不會在她面前提起傅容時,現在也沒人會在她面前提起寧溪一樣。

    收拾好屋子,打開通風,給屋子換了氣,已經是十點半,手機突然嗡嗡嗡的震動起來,容意進來的時候就把手機放桌上,這會兒屏幕一亮,稍瞟一眼就能看到來電顯示。

    下意識看曾堯,果不其然,此刻正略挑著眉看來。

    容意:「……」

    原本為了避諱,顧謹言的名字只存了一個「顧」字,可在曾堯面前毫無掩飾的可能。

    在窗口站了一晚上的曾堯終於捨得挪位置,走過來,把桌上手機一撈,又拎了容意後領,往門口推,邊推邊說,「趕緊走趕緊走,桃花都開出城牆了,我這尼姑廟可容不下。」

    容意:「……」

    出了門,走一截,容意才接通電話。

    那頭似乎剛睡醒,聲音沙啞,透著濃重的鼻音,直接問:「在曾堯那兒?」

    容意「嗯」了聲,「助理沒找到,我想至少陪她把這部戲拍完。」

    拍戲到十二點,第二天又趕早一上午的戲,下午才回來休息一會兒,一覺就睡到現在,頭有些暈。看到簡訊,想都沒想,一通電話就已經打過去。

    就怕她擔心,多想。

    不過現在看來,倒是他自己想多了。

    容意看起來像粘人的小女友,可其實自己很獨立,不會追著要求男朋友幾分鐘之內必須回簡訊,甚至拍戲忙時,跟她說一聲,她一連幾天不會有任何打擾。

    顧謹言按了按太陽穴,打了個哈欠,趿拉著拖鞋起身,走桌邊喝了口水,抬眼看掛鍾,問:「過來?」

    容意愣了兩秒,反應過來他說什麼,心忽的就迅速跳動起來,手指從牆上滑過,有一下沒一下叩著,略微沉吟,抿了唇:「你剛起?吃飯了沒?」

    「沈楠叫了外賣。」說話的功夫已經進了洗手間,顧謹言在心底略略算了下,她猶猶豫豫走過來的功夫,自己大約能整理下自己。

    顧謹言說了門牌號就掛了電話,容意站樓梯間深呼吸好一會兒,才左顧右盼,生怕遇到人,等到門口的時候,絲毫不敢磨蹭,咚咚咚敲響門。

    顧謹言開門的時候剛洗完臉,額前的頭髮被打濕,掛著水珠,脖子上搭條白毛巾,身上一件深灰色線衣,黑色寬鬆運動褲松松垮垮穿著,看她,側身讓進來。

    容意從和許青一起出去就沒回過房間,洗過的頭髮沒吹乾,在外面經風一吹就蓬鬆著,長長的垂身後,以前她都喜歡隨便束著。

    這會兒看起來多了幾分與眾不同的味道。

    沒那么小了,挺勾人的。

    夜晚本就令人遐想,所以這個點把人叫過來幹嘛?

    自作自受。

    顧謹言甩開忽然而起的心思,把人推進去,「先坐一會兒,隨便找書看,或者玩什麼都可以,我洗個頭。」

    說完就進了洗手間,嘩嘩流水聲充斥整個房間,房間裡有小沙發,容意坐下,眼睛不由自主的環視一周,挺亂的,床上被子堆了一團,床單被人壓過的痕跡尚在,旁邊凳子上扔著換下的衣服褲子,亂糟糟。

    沒忍住,容意起身把被子敞開了鋪平在床上,又去折他隨便扔椅子上的衣服,西褲,黑襯衣,黑……下一秒,整個人一熱,悄悄紅了耳根,手中拎著的黑色的平角的……是他貼身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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