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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22:19 作者: 檸檬的貓
    顧謹言手一縮,可容意站橫木上難以保持平衡,身體搖搖晃晃眼看著就要倒,顧謹言手一頓,另一隻手趕緊去扶。

    下一秒,兩個人同時一頓。

    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沈楠驚訝得差點掉了下巴。

    他看到這樣一幅畫面----自家老大一手陷人家小姑娘……胸、胸前,一手握著人家手臂不松……

    天。

    誰來跟他所說,他就上了個廁所,洗了個手的功夫,發生了什麼!!

    流氓!

    絕對耍流氓!

    老男人果然可怕!

    沈楠在心裡敲下三個感嘆號,輕咳了聲。

    兩人同時反應過來,顧謹言手一松,容意往凳子一跌,過了兩秒,端了份蒸餃,進屋。

    門啪一聲關上,顧謹言將啤酒罐放桌上,手不自然的插/進褲兜。

    沈楠慢悠悠的飄過,拿了份生煎去陽台,實在忍不住,朝顧謹言欲言又止,止又言:「……老大,別太禽獸啊,啊……」

    顧謹言:「……」

    他站原地愣了兩秒,轉過身,靠餐桌沿上,從外套口袋裡摸出煙盒和打火機,敲出支煙,咬唇間,低頭,準備點燃,頓一下,又沒點。

    打火機塞回去,煙夾指間,垂褲邊,打著轉。

    禽獸。

    這話周漠也說過。

    周漠自從知道有這麼個小姑娘存在,就把人查了個底朝天,哥哥、父母、親戚,一水都了解了。小姑娘今年大學畢業,22,還沒滿,六年前也就16,丫頭片子一個,那時候就有想法,那就真禽獸。

    她從小沒父親,母親忙事業不管,哥哥後來又總不著家,兄弟的妹妹就是他妹妹,照顧著也就習慣,甚至少這麼個人還不習慣。分開的那六年也經常想起,在回來以前,甚至剛回來的時候都不覺得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心思。

    可事實證明似乎沒這麼簡單。

    想人想得太頻繁。

    手指夾著煙,漫無目的的輕叩在桌腿,指間似乎還停留著柔軟的觸感。

    小姑娘那麼兩團直挺挺的撞手上,可真不是十六七,似有若無的還飄來一懷香……確實動了邪念。

    可不他媽的禽獸麼?

    作者有話要說:  錯字……

    ☆、第14章 飯局

    第014章

    那晚之後,至少一周時間顧謹言沒再來過,四隻貓吃飽喝足,整日優哉游哉的,別提多愜意。

    不見也好,省得尷尬。

    母親節那天容意去了趟曾爸曾媽那裡,正巧趕上曾堯回家,提了好大幾袋東西,容意比較懶,給曾爸曾媽的東西都是網上買的,在她之前就到家了。

    很大一桌飯菜,飯桌氣氛詭異的安靜,曾爸默默吃飯,眼皮都不抬一下,有曾堯在的時候都這樣。

    還是前些時候,因為進娛樂圈的關係,曾堯和家裡人鬧得很僵。曾爸在政/府工作,一直以來的願望就是兒女考個好大學,再考公務員,安分守己的一生順遂,可一雙兒女沒一個省心的。

    曾堯是重點大學畢業,放棄好好的工作機會,非去擠娛樂圈,混的好他倒也不說什麼,可現在混得成天被人指著鼻子罵,還連帶父母祖輩都被罵得體無完膚,活脫脫就一敗壞門風的。

    曾爸一開始就對娛樂圈反感,主要還是因為容意母親容溪,進了圈,要發展,就離婚,又為了隱藏婚姻事實,連孩子都不認。

    那會兒,把一五六歲的小姑娘扔家裡,丟幾千塊錢就覺得盡了義務,孩子病了不知道,知道了一拖再拖,拖不下去了才往醫院帶,路上被記者圍堵,能把生病的小丫頭藏後備箱裡。

    一個母親能做出這種事,還是母親嗎?根本不配。

    她還只是一個例子,身邊還另一個,傅容時。容溪兒子,也進了圈,可結果呢?

    結果沾毒,為人不齒,現在就是被人提起來都還要唾兩口唾沫。

    那圈子水深火熱,儘是泥沼深潭,好好的人摸爬滾打兩年不定污濁成什麼樣。現在的曾堯處處被黑,喊著滾出娛樂圈,她竟還有臉呆下去。

    曾爸越想越覺得還真不如沒這忤逆的女兒,忍了好久才忍住沒摔筷子。

    容意早就發覺,找著機會給曾爸夾了一碗的菜,曾爸瞅一眼向來乖巧的侄女,臉色好了點,問:「馬上就要從學校搬出來了,工作找好沒?」

    容意不擅長撒謊,搖搖頭。

    曾爸倒沒覺得什麼不妥,想了想說,「沒找好也不著急,讓你阿姨幫忙留意,看有沒有適合女孩子做的。」

    曾媽瞅曾爸一眼,「人一一賺得比你多,別成天拿你那一套往人年輕人身上套,套不進去你還不樂意。」說完往容意碗裡夾了個大雞腿,「別理他,成天想著安穩安穩,現在這社會安穩就是慢性自殺,按你自己的想法來,做自己喜歡的。」

    這話有點意有所指。

    曾媽到底是心疼曾堯的,但又怕觸曾爸逆鱗,沒明說。

    ……

    晚上回家,曾媽塞了好幾包吃的,還有給大黃準備的小魚乾。

    曾堯開車,后座上塞得滿滿,車子一路開到小區地下停車場,曾堯拿下巴指指后座的東西:「你都拿上去。」

    容意扭頭瞄一眼,「阿姨給你準備的……」

    「控制飲食,這些都是被禁止的。」不等容意說完,曾堯直接打斷。

    她情緒不佳,整個晚上都冷冷淡淡,整個人像是裹著一層霜。

    車窗搖下來,曾堯摸出包里的打火機和煙,熟練的點燃一支,吸著。

    容意坐車裡沒急著走,她有點心疼曾堯,就像曾堯心疼她一樣。兩個人女孩知道彼此心中的秘密,知道求而不得的苦。

    「我哥可能真的不回來了,你還要繼續等嗎?」想了好一會兒,容意才開口。

    轉頭看曾堯,曾堯手中一頓,風灌來,菸頭上的火星閃亮,不一會兒就聚了一截菸灰,啪的一下跌落在地上。

    這事兒沒人知道,除了容意大約就一個曾予。真正說起來傅容時和容意同母異父,他和曾家確實沒任何血緣關係。

    曾堯喜歡上他,容意並不意外,傅容時那樣一個人,沉穩,孤傲,長得好看,又有才華,被人喜歡再正常不過,只是喜歡上他的人未必能得償所願。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傅容時比顧謹言更難讓人追上。

    他孤寞清冷,對在乎的人傾其所有,對不在眼裡的人,似乎沒有心。

    這麼多年,曾堯一直覺得,如果不是因為容意的關係,傅容時甚至根本不會搭理他。

    現在顧謹言出現了,他就真的徹底消失無蹤。

    從去年十月份到現在,半年多的時間,再聯繫不上。

    曾堯緩緩吐出個煙圈,沒答,反問:「你跟顧謹言怎麼樣了?」

    容意:「……」

    什麼怎麼樣了?能怎麼樣?

    見她不答,曾堯偏頭看來,彎著唇角,「不都住你家了嗎?」

    總是繞不開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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