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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22:03 作者: 黎恩
    小美人!?

    她她她她竟然當著黑榜大魔王的面,說他是美人!!!

    他們本看到鹿卿和秦決和和睦睦站在一塊,就覺得一陣不可思議。

    現在還親耳聽到鹿卿在眾目睽睽下,喊他小美人,更是感到一陣夢幻。

    完了。

    這不是比喊小笨蛋更離譜嗎?

    這下芭比q了,小鹿仙女這下一定會被大魔王給滅口的!

    可誰都沒想到的是。

    人前狠戾陰鬱的少年只是無奈地看著她漂亮又帶著點壞氣的笑顏,只哼唧唧地說出五個字,「不許打趣我。」

    甚至,他向來桀驁野性的臉上竟然浮出了一絲紅暈。

    眾人深吸一口氣。

    哥!如果你被俯身了,就眨眨眼!

    秦決抬起另一支手臂,擋住了自己抑制不住正在滾燙的臉頰。

    她的膽子真的變大了。

    招惹他還不夠,還欺負他。

    真是壞死了。

    「哼,別以為我幫你擰個瓶蓋,就能隨便跟我說話。」

    秦決俯身湊向她,尖尖的犬齒若隱若現,「通常對我沒禮貌的人,都沒有好下場,你應該要怕我。」

    這種根本不具威脅力的話讓鹿卿忍不住紅唇翹了起來。

    她饒有趣味地望著他努力裝出一副兇巴巴,卻難掩臉上紅暈的樣子,笑意漸深。

    現在她真的越來越覺得秦決好可愛噢。

    那些說他可怕的人都不知道怎麼想的。

    鹿卿對上他的目光,學起他的哼唧,「哼,誰說小美人是用來怕的。」

    她漂亮的眉梢彎起,撩撥著他的心緒,「是用來寵的。」

    第19章 小鹿仙女,你好像在向我索吻

    秦決的耳廓悄悄地更紅了。

    她說小美人是用來寵。

    那,怎麼寵?

    他偏執隱忍交織的目光不由望著她笑的眉眼彎彎的雙眼,喉結輕輕滾動了一下。

    寵他的話,她含著笑意的雙眼會一直只凝視他嗎?

    他目光往下移,落到她輕輕翹起的紅唇。

    寵他的話,她嬌嫩柔軟的唇會一直只對他笑,只會親他嗎?

    他望向她的手,喉結再次滾動一下。

    寵他的話,她香甜的懷裡會一直只任由他撒嬌打滾。

    然後會抬起溫軟的手掌,在他的頭上揉一揉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

    他願意。

    秦決的目光重新回到鹿卿的笑顏上,視線流露了些跟他本人桀驁不馴形象違背的依賴。

    「天啊,秦決一直盯著小鹿仙女,該不會是在想怎樣揍她吧?」周圍的人都替鹿卿捏了一把冷汗。

    但下一秒。

    「拿著。」

    秦決輕別過臉,不想被她看到自己有點紅的臉,將拿著草莓牛奶的手輕遞去,「已經擰開了,你可以喝了。」

    沒有想像中的生氣,反而舉止言語中透著無奈的溫柔。

    周圍的人:哥!如果你還被附身,就眨眨眼!

    其實秦決根本不會拿她怎麼辦。

    他甚至一百萬個願意做她懷裡被寵的小美人。

    如果她肯要他的話。

    陰鬱暴戾,被所有人視為惡犬的少年確實對誰都很兇。

    但唯一能讓他露出肚皮,放下一切兇惡和所有規則的。

    只有鹿卿一人。

    這是以前,很早時候就有的破例。

    鹿卿望著他沒有藏起來的紅紅耳朵,彎彎笑著的眼眸更綴滿愉悅的笑意。

    以前不知道,原來打趣秦小美人是那麼一件上癮的事情。

    秦決見她還沒接過,忍不住把臉轉回去,恰好對上她笑眸,耳廓上的一抹紅更鮮艷了。

    他薄唇微抿,假裝很兇,「哼,拿著。」

    「這是最後一次。」

    秦決將草莓牛奶塞在她手上,「以後,別隨便跟我扯上關係。」

    他這種深陷黑暗深淵的人,就算再這麼渴望她,自卑的心理會提醒他,他配不起她。

    說完,秦決抿緊薄唇,正要轉身走。

    「好啦好啦,你別生氣。」

    就在這時,鹿卿伸出嬌軟雪白的小手輕抓住秦決的衣角,「你等下。」

    秦決的腳步猛地一停。

    身後少女清甜的氣息只離去幾分鐘,但很快又重新包圍他。

    「喏,請你喝。」

    鹿卿舉起跟她手中草莓牛奶同款不同味的牛奶,語調輕快,「這是抹茶口味的,不是很甜,你應該可以接受。」

    「為,為什麼?」秦決垂眸看著她手中的牛奶,一時愣神。

    明明剛才他語氣這麼不好,即使是狠下心裝出來的。

    但站在她一個小姑娘的角度里,應該多多少少也會感到委屈吧。

    那為什麼還要拉住他的衣角,揚起好看的笑顏給他牛奶?

    「你不是氣我打趣你嗎?」

    鹿卿對上他有點茫然的雙眸,彎起嫣紅漂亮的唇瓣,「我在哄你呀。」

    秦決身形微震,心跳跟著加速了幾分。

    從小到大,他就知道他是一個不被任何人祝福的孩子。

    親生父親視他為失敗品。

    連同生他的母親都只是把他當做能夠得到丈夫的愛,孤擲一注的籌碼。

    更別說整個家族都視他為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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