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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20:50 作者: 嘉紫升
    宗楚叼著他的脖子,重重咬了口,一圈青色的痕跡上瞬間多出紅色的咬痕。

    沈余吃痛,小聲『嘶』了聲,眼裡瞬間蒙上一層水霧。

    宗楚呼吸粗重,他拇指摩挲著沈余頸側淡下去的痕跡,耳邊忽然冒出來昨晚青年小聲的『我疼』,嘴唇貼著沈余耳邊低聲笑道,「還這麼敏.感。」

    他親了口那塊皮膚,本來那有個極順眼的小痣,被這塊掐痕給蓋住了。

    宗楚眸間暗沉了一秒,他大臂微微用力,沈余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出門上樓。

    二樓大廳還有傭人在例行打掃,不小心抬眼瞥見了青年搭在男人頸側的側臉,眼尾微紅,明明是溫柔清俊的一張臉,這時候卻是十足的勾人,傭人心口劇跳,連忙低下頭。

    沈余沒能逃得過,結束時天色已經變得有些昏暗。

    饜足後的男人把他摟在懷裡,比沈余小腿還要粗的手臂上上下下摸著他的後背,啞聲問:「下午檢查怎麼樣?」

    沈余還有些不適應,被他攬在懷裡,忍不住往前貼了貼,想逃開一點男人撫摸他後背的大掌。

    他嗓音還有點微啞,說,「醫生說沒有問題。」,聽著跟貓兒撒嬌似的。

    宗楚最愛聽他在床上的聲音。

    他撥弄著沈余略長的黑髮,視線注視著青年□□還沒完全退下去的臉,掌心按住人後腦,在那對略顯涼薄的薄唇上輕咬了口,然後慢慢嘶磨。

    沈余無奈說了句:「先生。」

    出乎意料的,這次宗楚竟然沒堅持,遺憾的收了嘴,靠回床頭,又成了一副人樣,「晚上回老宅一趟。」

    沈余微僵,他指尖動了動,微微蜷縮起來,隨後就被男人抓到手裡,一根一根撫平。

    男人微眯的黑眸看著他,語調裡帶著點聽不出的意味:「緊張什麼呢?」

    沈余垂著眼,緩緩抿了下唇。

    宗楚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他想聽他親口把今天公館所有的動向說出口。

    「酶酶下午來了一趟,她和李家的李天一在一起。」

    沈余被他玩著手指,指根微微發癢,嗓音很沉靜。

    宗楚胸膛震動了兩下,笑著問他,「來找你求情?」

    他摩挲著青年的頸側,愛若珍寶一樣。

    沈余要是知趣,這時候就該回抱住男人,就算做不到溫柔小意,至少也得轉移開這個危險的話題。

    但是他忽然想到宗酶下午急得快要哭出來的臉。

    那小丫頭,這次是來真的。

    宗酶的脾氣和宗楚如出一轍,這次既然冒險求到了他頭上,那勢必被打死也不會分手,沈余也毫不懷疑宗楚絕不會繞了她。

    宗楚性格稱不上惡劣,甚至善事也做了不少,更是連續幾年被評為最受大眾喜愛的富豪首位。

    但人一旦說一不二久了,眼睛裡就容不了一點沙子,李氏已經是最好的例子。

    宗楚把玩著沈余玉石一樣的手指,冰涼涼的,這時候微微蜷縮著,尾指無意識地勾著他的拇指。

    「先生……」

    青年終於啞聲開口,

    宗楚抬眉,眼裡沒什麼情緒。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男人發怒的前兆。

    沈余清楚這話要是說出來,就沒有收回去的可能。

    他在宗楚身邊四年,從來都沒做過不該插手的事,但是他這次忽然想努力一下,或許是因為自己也算看那孩子從小長大,又或者,是因為畫裡的男人。

    或許他也是可以理解一次愛和尊重呢?

    畢竟這個人不是他這個無關緊要的人,是宗楚的親妹妹。

    沈余艱澀開口,「先生,酶酶她是大人了,能分辨清自己的感情,而且她這次提前找人探查過,李天一和這件事應該沒有關係。」

    宗楚支著頭認真看著他,忽然輕哂了聲,他抹了把嘴角,淡笑著看沈余,就像看一個講笑話的孩子。

    沈余心口一緊,他不自覺的咬了下唇瓣,被男人粗糲的拇指緩緩壓上,扯下。

    宗楚說:「茶根,你要跟我講喜歡?宗酶喜歡李家那個不成器的東西?」

    他摩挲著沈余的下頜,表情哂笑,語氣卻是狠厲,

    「探查過——嗤,」男人沉笑一聲,「這你都知道,她還真是什麼都和你說。」

    沈余視線躲了下,勾著男人拇指的小指緩緩鬆開,又被男人狠狠抓住。

    宗楚一把攬住人的後脖頸把人撈到身前,大掌碰到了沈余頸側的傷口,疼得他悶哼一聲。

    宗楚盯著身下面色發白的青年,心頭的陰鷙幾乎壓不住,他掐住沈余弧度溫順的下頜,低沉又親昵的在他耳邊說:「沈余,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記清你是誰的東西,不該插手的事別妄想插手。」

    兩人呼吸交錯,沈余卻整個人都冷卻下來,如同被冷水澆了個透,他垂下視線,低聲說:「我知道了,先生。」

    宗楚盯著他,半晌,鬆開人,冷笑著說:「收拾好了出發。」

    沈余垂著視線從鬆軟的被子中站起來,身上遍布歡.愛後的痕跡,從脖頸處到脊椎骨,像是盛開的一叢花牆。

    宗楚打量著,脾氣漸緩,他淡淡說:「不許衝掉。」

    沈余平靜應下:「我記下了,先生。」

    他赤.裸著走進房間浴室,溫水從頭頂澆下,刺得眼睛有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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