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
2023-09-24 05:19:12 作者: 康楚
太久不曾經歷這樣的情事,後穴僅被手指進入就已經刺痛得讓樊曄直冒冷汗,身體開始反射性的痙攣。徐佑林感受到他的排斥,無聲地收回了手指,將樊曄的身體翻轉過來,與自己面對面。
吻上樊曄的唇,徐佑林把身體壓在他的身上,二人肌膚毫無fèng隙的貼和著。借著呼吸的空檔,徐佑林低聲說:「對不起,是我太急了。」
樊曄還是沒有回答,只是微微抬起頭,吻住了他的嘴唇。太多太多壓抑的情感,終於在這一刻無聲的爆發了。
徐佑林伸出了舌尖橫掃樊曄的整個口腔,猛烈的進出著,完全不知饜足。當樊曄以為自己的舌頭就要斷掉的時候,他卻突然退了出來,把戰場移至了脖子與胸口。吮吸、噬咬,無所不用其極的在樊曄那白皙的皮膚上烙下自己的印跡。
此時此刻,兩人之間已不再需要言語的交流,只需要用身體去感受。
徐佑林將樊曄不太靈便的左腿架上自己的肩膀,把頭埋在他的雙腿之間。很快,柔軟的分身落入他溫潤的口腔之中。
熟悉而又陌生的愛撫,執意撩撥著他因為傷病而不太敏感的神經。樊曄悶哼一聲,繃直腳背,右手不受控制地揪緊了徐佑林的頭髮。喘息之中,潤滑劑的清香味不停鑽入他的鼻孔,伴著分身在徐佑林口中進出帶來的嘖嘖水聲,燒沸了全身的血液。
嬌嫩的後穴再次被徐佑林的手指突破,疼痛不敵快感,很快被樊曄忽略。所有的意識都集中在他上下起伏的頭顱,越來越快的節奏讓樊曄的心跳都失了頻率,而徐佑林的另一隻手恰好地移到他的胸口,大力揉搓著,共同感應那瘋狂的跳動。
禁錮已久的欲望很快攀上了極限,徐佑林適時挺進了他的身體。
「啊!」
樊曄苦苦隱忍的聲音終於被迫釋放出來,黑暗中擊穿兩人的耳膜。
徐佑林咬牙停下了動作,問:「很痛嗎?」
樊曄大口呼吸著,用左手費力地頂開頭頂的被子,右手扯起徐佑林的臉,說:「吻我。」
下一秒,激情的熱吻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樊曄睜大了眼睛,不肯放過徐佑林因情慾而迷亂的神情。
覆在身上的體溫是他今生惟一的渴求,縱使分隔多年,眷戀之情仍然分毫不減。
為什麼當初能狠下心避而不見?事情如果重來一次,不知道是否還有勇氣嘗試這種撕心裂肺的分離。也許,了結自己會更容易些。
思及此,樊曄忘情地伸出右手牢牢地圈住徐佑林的脖子,抬腰收腿迎合他的律動。
徐佑林驚訝於樊曄的主動,忍不住喚了聲:「曄……」
「閉嘴。」樊曄羞怯地吻住了他的嘴。
唇舌糾纏間,徐佑林腦中最後一點殘存的理智宣告土崩瓦解。怒張到幾乎爆裂的分身狂野地衝撞著,一刻不停地占領樊曄的身體。
兩人身下的睡床被大幅度的動作帶得搖晃不止,顫顫巍巍地見證了這場激烈的情事。
第十二章
「曄,你還好吧?」
徐佑林嘶啞的聲音喚回了樊曄的神智。
「我……」居然昏過去了!
徐佑無聲地摟緊羞澀地埋首於自己胸前的樊曄,一遍又一遍在心中低喊:我再也不放開你,再也不放開!
遺落在四年前的幸福終於找了回來。
***
接下來的日子,徐佑林每每見到樊曄沉睡在自己的臂彎中,就會忍不住慶幸自己當初沒有退縮。毫無保留的付出,終是得到了回報。
就在徐佑林感嘆老天爺的公平時,風波卻再次悄然而至。
「徐主任,雖然我們作為私立醫院不會過問醫生的私生活,但是如果個人的作風問題影響到醫院的聲譽,那我們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
「我知道,我明天會把辭職信交上來。」徐佑林拿起桌上一大疊他與樊曄在一起的照片,退出了上司的辦公室。
愚人節還差兩天,就有人提前對他開了個大「玩笑」。
鋪天蓋地的匿名信與費盡心思偷拍的照片,不費吹灰之力就揭開了徐佑林與樊曄的同性戀情,輕易阻斷了他的前程。
是誰?徐佑林懶得去猜,只是很擔心樊曄也會受到影響。
急沖沖地趕回家,只見樊曄呆呆地坐在沙發上,屋內的窗簾拉得嚴嚴實實。
「曄,」徐佑林半跪在樊曄的身前,拉下他的額頭與自己的額頭相抵。
「沒事吧?」
樊曄掙開了徐佑林的手,說:「我失業了。」
「我養你。」徐佑林捧住樊曄的臉,彎起了嘴角。
四目相交,樊曄的眼中有掩不住的驚慌。
「有人偷拍我們,還寄了匿名信,我在雜誌社待不下去了……我……」
「沒事的,有我在,沒事的。」徐佑林死死地摟住樊曄,他開始想知道是誰在背後算計他了。
「可是……」
拍撫著他的後背,徐佑林篤定地說:「沒事的。」
樊曄有些疲憊,下意識地縮進了徐佑林的懷裡。
光線在窗簾後面一點一點退去,留下滿室的陰影。
***
次日,徐佑林剛從醫院走出來,就碰上急忙跑過來的原野。
「你辭職了?」
「是。」
「去哪?」
「買菜。」
原野聞言彎起了嘴角,忍不住揶揄:「工作都丟了,居然還有閒情去買菜?沒想到你還是塊居家的料。」
「你來看我的笑話嗎?」
「我不能嗎?」
「下次換個高明點的手段,這種撓癢一樣的報復太小兒科了。」
「你什麼意思?」
徐佑林如炬的目光在原野的臉上來回掃視了一下,說:「你整我可以,別拖上樊曄。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以為是我害你丟的工作?」
「我和樊曄的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我已經辭職了,你也適可而止吧。」徐佑林從原野的身邊繞過,不想多說。
「慢著!」原野怒目圓瞪,喝住了徐佑林,「原來我在你眼中就是這麼一個人!」
徐佑林不語,轉身想走。誰知原野不依不饒地攔住他的去路,神情激動。
「我在你眼中就是個無聊時用來發泄的玩物對吧?現在正牌情人重回你身邊,我這個替身就毫無用處了,甚至連最起碼的尊重都懶得拿出來。徐佑林,你這個混蛋!」
「我就是個混蛋,你有完沒完?」
「哼,我如果要整你,大可以直接去告訴樊曄你和我上過床,何必玩那種匿名信的把戲!」原野只是因為聽到了徐佑林被迫辭職的消息,所以忍不住想來看看他,沒想到卻落得被誤會的下場,這叫他怎能不氣憤?
聞言,徐佑林一怔。
「比起這份工作,你更在乎樊曄對你的看法吧?要是他知道你曾經對他不忠,你說他會不會原諒你?你這種人,活該被人一腳踹開!」
徐佑林知道原野說得沒錯,比起被辭退,他更在意樊曄。如果是原野要報復他,針對樊曄會更有效。看來,他真的可能猜錯了。
「樊曄!」
原野的一聲低呼打斷了徐佑林的沉思,順著他的目光轉身一看,樊曄正一臉蒼白地站在不遠處。
「樊曄!」該死!他站了多久?
「別過來。」樊曄不住地往後退,身體微微地顫抖。
徐佑林焦急地看著他,想要上前又被他冰冷的眼神鎮住不敢動。逮住空檔,樊曄突然攔了一台計程車,絕塵而去。
密閉的車廂變成不斷縮小的囚室,困住了人,困住了心。樊曄只覺得雙眼漸漸失去了焦距,胃部也開始痙攣,帶著內部的殘渣一波一波湧入氣管。空氣變得稀薄,耳邊只聽見越來越紊亂的喘息聲。
司機從後視鏡上看到縮成一團的樊曄,忍不住問:「先生,你沒事吧?」
樊曄想回答,卻發不出半點聲音,如同被人掐住了咽喉,割去了舌頭。
「先生?!」司機看到樊曄煞白的臉色,連忙停下車。
突如其來的停頓讓樊曄從座椅上跌了下來,額頭撞到駕駛區的安全護欄。鈍痛喚醒了他的些許神智,也讓嘔吐感更甚。用盡力氣打開車門,他跌跌撞撞地衝到路旁,吐得一塌糊塗。
司機見狀一臉不快,忍不住發牢騷:「你暈車也打個招呼啊!嚇我一跳,真是!」
樊曄頭暈耳鳴的,根本聽不清司機在說些什麼。尾隨而來的徐佑林立刻車錢遞給了司機,打發他離開,然後靜靜地站在一旁,直到樊曄吐到吐無可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