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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19:12 作者: 康楚
「我希望你一直連累我,這樣你就會永遠留在我身邊。」徐佑林微笑著吻了吻樊曄的額頭,開始為他清洗身體。
即使樊曄會成為他的負擔,也是最甜蜜的負擔。
復健幾個月,卻還是收效甚微,樊曄變得一日比一日消沉。徐佑林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我們再試一次好不好?」
「我累了。」樊曄搖頭,再也不肯去碰拐杖。一想到自己下半輩子可能再也離不開那金屬支架,他就心如刀絞。
「樊曄,你聽話好不好?我們再練一次,就一次。」徐佑林蹲在樊曄的輪椅邊,好言相勸。復健不是一朝一夕是事情,一定要持之以恆,不然之前的辛苦努力就會全部白費。
「練了有什麼用?」樊曄生氣地撇開臉,「練來練去還是一點知覺都沒有,註定要一輩子坐輪椅了。」
「胡說!這才剛開始,當然會困難一點,慢慢就會好的。」徐佑林動了動身子,看著樊曄的眼睛,說:「你的情況不算太糟,顱骨骨折後,肩部以上都很正常,也沒有最常見的失語症狀。所以我們現在只要努力鍛鍊你的左手和左腳,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你知道什麼,怎麼可能只有左手和左腳,我……」樊曄漲紅了臉,欲言又止。
「怎麼?」徐佑林緊張地抓住樊曄,問:「你還有哪裡不舒服嗎?快告訴我,千萬不要瞞著我。」
「我累了,我們回家吧。」樊曄抿了抿嘴唇,難以啟齒。
回家的路上,樊曄一直閉著眼,徐佑林小心的觀察著,不知他有何心結。
到了家,徐佑林將樊曄抱到床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臉頰,說:「先別睡,等我幫你做完按摩好不好?」
樊曄睜開眼,點了點頭。他並無睡意,只是不想面對徐佑林的詢問。
徐佑林拉上房間的窗簾,室內立即一片昏暗。這是樊曄的要求,他仍然不願意讓徐佑林清楚地看到自己殘障的身體。
將室溫調到適宜的溫度,徐佑林開始解開樊曄的衣扣。為了舒筋活絡,防止肌肉攣縮和關節畸形,給樊曄做全身按摩是徐佑林每日必做的功課。因為護理得當,樊曄的肢體狀況良好,沒有變形或生瘡的現象。
不多時,蒼白的皮膚隨著徐佑林的按摩,漸漸有了一絲血色。
「痛嗎?」
樊曄看了看在自己身上遊走的大手,悶悶地說:「都沒有知覺,怎麼會痛?」
徐佑林知道自己失言,便不再吭聲。
房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只聽見按摩皮膚發出的磨擦聲。
「好了,把被子蓋好,我來幫你按腿。」徐佑林拉起被子包住樊曄的上半身,開始解他的褲子。
樊曄縮了縮右腿,伸手捏緊了被角。
看著自己細瘦的左腿被徐佑林抬起、彎曲,由上到下地按壓,樊曄的心底有一絲赧然,可身體卻依舊沒有任何感覺。
以前最為敏感的區域,如今像塊木頭。樊曄懷疑自己連男人都做不成了。
「曄!」
不知何時,徐佑林趴到了他的身上。
「嗯?」
「你在擔心什麼?」徐佑林吻了吻樊曄的嘴角。這樣蜻蜓點水一般的親吻,是他慣用的安慰方式。
「沒有。」
昏暗的光線下,樊曄看不清徐佑林的表情。他只知道,現在的徐佑林再也不會如饑似渴地索求他的身體。這樣毫無反應的身體,想必也引不起他任何興趣了吧。
「如果你有什麼心事,一定要告訴我。我不是每一次都可以猜中的。」徐佑林低下頭,掀開了樊曄身上的被子。
「你要做什麼?」
「做我一直想做的事。」徐佑林伏下身,吻上樊曄的小腹。
「你……」
「偏癱可能會引發性功能障礙,不過你應該不會太嚴重,頂多是勃起有點困難而已。」徐佑林正經八百的聲音聽起來像在做病情通報,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一絲正經可言。
「你在說些什麼……」樊曄想拉住徐佑林在自己下身私密處徘徊的大手,卻徒勞無功。
「我本想再忍一忍的,可是你一臉很想要的樣子,我實在忍不住了。」修長的手指除去了樊曄的內褲,「反正做愛也是一種運動,你既然不願去醫院練走路,那就在家讓我抱好了。」
「佑林!」樊曄一聲驚呼,看見徐佑林將自己的下體含進了嘴裡。以前即使再激情,徐佑林也沒有如此做過。
柔軟的部位被溫暖的口腔包圍著,靈活的舌尖翻卷挑逗著,恣意地上下活動,情色的動作漸漸勾起了沉睡以久的激情。感覺到自己的分身開始慢慢地腫脹,樊曄的臉紅得都要滴出血來。蘇麻銷魂的滋味排山倒海而來,讓他無所遁形,只好下意識地用右手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呻吟出聲。
「不要忍,讓我聽你的聲音。」徐佑林抬身拉開樊曄的手,隱忍的聲音頓時流泄於室。
吞下樊曄的精液,徐佑林小心地挺進他的身體。
「好髒的……啊哈……」直達身體最深處的抽插,成功地讓樊曄的聲音支離破碎。
「你的我都要。好的、歹的,通通都要。你休想躲開。」輕咬著樊曄的耳垂,徐佑林宣誓一般嚴肅地回應道:「之前我怕你身體吃不消,所以一直忍著不碰你。誰知道你就會胡思亂想,下次再讓我知道,非好好罰你不可。」
「你怎麼……唔,知道的。」
「我當然知道,除了我還有誰更懂你的?」
徐佑林理直氣壯的聲音讓樊曄震動不已。是啊!除了徐佑林,還有誰更懂樊曄?
樊曄心頭的顧忌終於煙消雲散,開始專心地沉溺在徐佑林帶來的激情之中。
第八章
「徐醫生……」
護士扯了扯徐佑林的衣袖,將正在沉思的人拉回現實之中。
「徐醫生,您的電話。」
徐佑林說了聲謝謝,接過了同事手中的話筒。
「我是徐佑林,哪位?」
「佑林,我是媽媽。」
「……」徐佑林握緊了手中的話筒,一時無語。
「外公下個月八十大壽,你會回來吧?」徐母的聲音有些顫抖,「你都四年沒回家了,難道真的要媽媽閉眼的時候你才肯回來嗎?」
母親輕輕的啜泣牽動徐佑林心底潛藏的愧疚,他深吸一口氣,說:「我會給外公打電話的。」
「佑林,你打算跟媽媽慪氣慪到什麼時候?我可是你親媽!」
「我沒有慪氣。我說過,除非您接受樊曄,否則我不會回去。」
「你居然用這個來威脅媽媽!你這孩子……」
「我沒有威脅您。我今年三十歲了,不再是孩子。我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麼,也能夠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如果您還把我當成兒子,就請成全我。」
啪!
通話應聲而斷。
四年來,這是徐家母子對話的惟一模式。徐佑林揉了揉緊繃的眉頭,微微嘆了口氣。對於母親的不諒解,他一直無能為力,除了這樣消極地對待之外,別無他法。
當年如果不是母親強行介入,他與樊曄也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自己的親生母親?讓他連最起碼的怨恨都無處發泄……
***
徐佑林打開門,吃驚地看著大腹便便的樊靈。
「徐佑林!你怎麼在這裡?」
「這套房子是我和樊曄合租的。」正確的說,是二人共同貸款買下來的。
「真是的,我哥怎麼都沒提過,害我以為走錯了。他在嗎?」樊靈勉強地笑了笑,似乎不高興見到憑空出現的徐佑林。
「他……」
「佑林,是阿昕來了嗎?」樊曄撐著拐杖,在門內問道。
「哥。」
樊曄驚慌地看著突然出現的妹妹,想掩飾自己的殘疾,已然來不及。
「小心!」徐佑林回身抱住搖搖欲墜的樊曄,對樊靈說:「你去客廳坐坐,我先送你哥回房休息。」
樊靈無聲地看著哥哥。
樊曄臉色煞白,無措地點頭應允。
將樊曄放在臥室的床上,徐佑林吻了吻他的額頭,說:「別擔心,交給我來解決。」
「我……」
「噓,我們的事樊靈遲早都會知道。相信我,我能處理好。」徐佑林用手指按住樊曄的雙唇,信心十足地保證。
細細的茶葉在樊靈的杯中慢慢舒展開來,染綠了杯中的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