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

2023-09-24 05:13:07 作者: 羲玥公子
    「多,多謝。」看他一副要出園的形容,便順道問了句,「公子這是要出門?」

    「要跟幾位爵老商議一些事。」祈軒輕描淡寫道。

    我原以為他只是會點頭或者別的,沒想到他竟然告訴我他要去做什麼。他說的爵老便是位居城主之下的幾位管理城中事物的大人物,因著御河城疆域十分寬廣,所以一些重大的決意還要與幾位爵老一同商議再做定奪。

    身為御河城城主的嫡長子,祈軒必定是這城主的繼承者,城主大人平日裡不太管著御河城的大事小事,都交由祈軒去做了。

    新來的丫鬟十分拘謹,見了我便唯唯諾諾地,許是我長得太兇殘,她生怕我會一個趁她不注意便張著一張血盆大口將她吞了。

    我用十分溫柔的聲音與她說了幾句話,帶她去秋姐以前住的房間,讓她住下,再安排她與墨園的其他丫鬟認識認識,而後笑眯眯地給他安排了一下工作。

    因著現下是晚秋時節,院子裡的落葉十分多,我便安排她掃庭院去了。

    在我對著她笑了好幾個時辰之後,她終於開竅了,小聲說:「風月姐真是好人。」

    她這話我聽得十分舒暢,我拍了拍她的肩,道:「以後大家就是一家人,別跟我客氣哈。」

    小丫鬟感動得熱淚盈眶,看得出以前在四夫人那受了許多委屈,如今一有人對她說幾句煽情的話她就感動得不行。

    這兩天我時常有些噁心反胃,吃什麼都沒胃口,偶爾吃些還想吐。

    挽袖讓我去大夫那看看,我說沒甚大礙,用不著去看,一溜煙跑去伙房端出一罈子酸菜就垂涎三尺,猛吃。

    金銀過來的時候見我正撐著一棵樹幹嘔,立即打了一瓢水讓我漱口。待我漱了口,金銀的手背便貼上我的額頭,探了好些片刻才說:「也沒見發熱跡象。」

    我拿開他放在額間的手,將水瓢塞到他手裡,「誰說嘔吐就一定跟發燒有關?」

    金銀問:「那還跟什麼有關?」

    金銀這小子絕對是個醫盲,我不得不跟他解釋,「嘔吐的話有可能是吃錯東西,或者是……」後面的話被我卡在喉嚨,或者是妊娠反應中的害喜!

    金銀直直地看著我,「或是什麼?」

    我愣在那裡不曉得怎麼說出來,大概兩個月前,那一次隨祈軒出門捉拿採花大盜的時候,被採花大盜下了藥,而後神志不清,而後做了不該做的事,而後裝傻想糊弄過去,而後祈軒跟我提起還說給我個名分,而後我十分瀟灑的拒絕,再然後就是現在,我竟然在乾嘔!

    金銀見我情勢不對便要拉著我去看大夫,我心虛,死活不去,用藉口搪塞,「許是我這些日吃了些生冷的東西,所以才會有些想吐,其實也沒甚大礙。」

    金銀這小子一條心要拉著我去看大夫,死活不放手,我抱著樹幹死活不去。新來的丫鬟不曉得從哪裡冒了出來,舉著長掃帚就飛奔過來搭救我,那大刷子似的長掃帚鋪天蓋地地向著金銀刷來,那丫鬟力氣著實大,咬著牙關使勁拼命地舉著長掃帚向著金銀。

    嘴裡大聲喊著:「風月姐快走!」

    我一時也懵懂,雖然我不願意去看大夫,這丫鬟也用不著這般賣力地替我解脫罷,後來我想了想,許是這丫鬟剛來,還不曉得金銀是傳說中的我的親戚,所以見了方才那一出惡霸強搶民女的戲便以為他是那惡霸,所以那顆正義之心熊熊燃燒,立即飛奔過來要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

    金銀被她用掃帚一路追著打,我站在那裡剛想說些什麼,他們便追著跑出了大老遠。

    我背靠著樹幹,抬手摸了摸肚子,該不是真的這麼倒霉,一次就有了吧!我使勁搖了搖頭,這絕對是不科學的,根據生物學這受孕率這種可能性是十分之小的。

    我再摸了摸肚子,雖然有點突出,但是因為是贅肉,突出也是正常的。

    那位替我伸張正義的丫鬟氣喘吁吁地跑回來看我有沒有事,我搖頭,說沒事。

    她一手拿著長掃帚,一手叉著腰,早已看不出她當初來的時候那種拘謹。「風月姐千萬要小心,那種男人最好是見一次打一次,不然還讓他以為我們好欺負!」

    我看著她機械地點了點頭,默默為金銀哀傷了一把,無意之中他成了女人口中人人喊打的人物了。而我身為一個名義上的受害人員也不好為他解釋。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更新,咳咳,預告一下,祈軒明天會發現風月在乾嘔,然後拖著她去看大夫……

    37、尋根問底

    我回到房中小歇了一會兒,挽袖端進來一大碗酸菜,說是為我備著的,用不著一想吃酸菜就往伙房裡跑。

    我抬頭看了看天,這時辰祈軒一般都會喝茶,有些文書也要整理的。我便泡了茶去了書房,因著每次都要敲門等他應了之後我才進去著實麻煩,所以,很多時候我都是隨意進出的。

    我進去的時候,祈軒抬頭看我一眼便又繼續做著自己的事。

    我將茶盞放在祈軒旁側,拿起墨錠磨墨,磨了一會兒墨便覺著胸口一股酸意湧上喉嚨,胃裡一陣翻滾,我放下墨錠便捂住了嘴,立即往門外跑。

    跑了出去,在一簇低矮的花叢前彎腰,只覺得肚子裡的東西都在往外涌,想吐得不行,卻沒吐出什麼來。

    如此乾嘔了片刻,便好了許多,我直起身抽出手帕抹了抹嘴角,剛轉身便見著了一襲藍衣的祈軒,看不出他到底什麼表情。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