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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14:02 作者: 牛犇犇
    總之,她的心情極為複雜。

    最後兩個人什麼也沒做,只是相擁而眠。

    第二天,余依珊準備出門買早餐,可當她一開門一個人端著一盆狗血就朝著她撒了過來,躲閃不及,余依珊渾身都沾滿了鮮血。血上還有噁心的腥臭味。

    「啊!」

    她嚇得尖叫,尖叫聲很快引來了顧明琛,那個破血的人見情況不對,甩了鐵桶騎上路邊的摩托車飛快逃走。正好看見此情此景的張雪笑的花枝亂顫。

    「哎呀,哎呀你也有今天啊,狗血好聞嗎?真可憐。」

    她身邊站著唯唯諾諾的余慕七,看著她的眼神有些擔憂,但很快又掩了下去。

    余依珊仿佛一瞬間明白了什麼,指著張雪問:「是你指示人這麼做的,對不對。」

    「不是,我媽才沒有做這樣的事。肯定是你自己又在外面得罪了別人,罪有應得啊!」

    張雪還沒來得及回答之前,余慕七就替她搶答了,張雪眼裡滿是笑意,余依珊卻是驚愕。

    那個小心翼翼的叫她姐姐的女孩子好像又變的敵視她起來,余慕七恨余依珊。恨她因為和夏嫣兒的私人恩怨毀了她的人生,她不好過,余依珊也別想好過。

    「小心我告你誹謗哦,指控別人也要拿出點證據來。」母女倆一唱一和的針對著余依珊,後者因為余慕七的轉變有些回不過神來。

    怎麼會?她明明已經接納了余慕七,決心要對她好的,結果老天這個時候仿佛要故意跟她開這麼個玩笑一樣,骯髒的身子突然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顧明琛站在她身後。

    「沒有的話自然最好,不過張女士,我有一句話送給你,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顧明琛不願意在看著余依珊被他們傷害,鎖了門帶她進屋,對面院子裡的張雪一臉咬牙切齒。

    「媽媽。」余慕七看著她這樣直皺眉,「這件事該不會又是你做的吧?」

    「死丫頭,說什麼呢?」

    張雪脾氣非常不好,反手對著余慕七的臉就是一巴掌,通現在非常煩躁。

    雖然已經把余依珊出來家門,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會住在旁邊,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更加讓人心煩意亂的是她身邊還有顧明琛,有顧明琛撐腰的話指不定什麼時候又會捲土重來。

    不行,她必須想些辦法,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比如她可以先找一個人聊聊,想到了什麼,張雪眼中閃現興奮的光,旁邊的余慕七看著她這副樣子更加擔心起來。

    屋子裡的兩個人根本沒注意到她的想法,顧明琛將余依珊帶進浴室,把她換下來的衣服扔進洗衣機。

    「你怎麼還不離開?」她現在身上僅有兩塊遮羞布,穿了跟沒穿效果差不多,她的肌膚因為羞憤而泛起粉紅色,尤其是現在顧明琛的視線火熱的看著她。

    「你說呢?」顧明琛挑眉,他把門合上,自己也開始脫起衣服。

    「快點出去了,鬧什麼?現在髒死了……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唇就被堵住,結果一個人的洗澡變成了兩個人的鴛鴦浴。

    過了一個多小時余依珊才顫巍巍的從浴室里出來,腿肚子直打顫,根本站不穩,顧明琛臉上浮現餮足的笑,將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將她頭髮吹乾。

    「對了,灑狗血的人找到了嗎?」說到這個,余依珊就氣得牙痒痒,大早上就碰到這麼晦氣的事,真糟心。

    早前,顧明琛就已經讓楊浩調取了錄像找人,現在估摸著也已經有結果了。

    人找到被帶到了他們面前,鬧事的人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求饒,顧明琛將他一腳踢倒,問身後的余依珊,「你打算怎麼處罰他?」

    「簡單啊。」余依珊危險一笑,這個人居然敢潑她狗血,她本來打算讓他喝狗血的,但是這樣又無辜損害了一條小狗的性命,最後他便決定,「就讓他喝狗尿吧。」

    要不是定力十足,顧明琛險些笑出聲來,這方法太損人了。楊浩和幾個保鏢肩膀一聳一聳的,結果換來了顧明琛的眼刀子,「還楞著幹嘛,聽不見夫人說的嗎?」

    「是。」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保鏢立刻去執行命令了,那個小混混叫苦不迭,求爺爺告奶奶也沒有用,誰讓他得罪的是顧明琛最在意的人呢?

    楊浩注意到了顧明琛的那個稱呼,夫人?看來兩個人好事將近,顧秋那邊還不能解決的話以後難免又出現其他的問題。

    而且……

    「總裁,有件事……」

    「說。」顧明琛直接打斷了他讓他直奔重點,眉頭微蹙,什麼時候楊浩也變得這麼婆媽了?

    「剛才那個人是受人僱傭做的,但是我們查不到背後的人。」

    這種事他不說顧明琛也知道,但是找不出幕後黑手他始終不能放心。到底又是誰要刷這種小孩子的把戲?如果是衝著他來的,顧明琛絕對不會說一個「怕」字,但如果是衝著余依珊來的。

    顧明琛的手收握成拳,他決不允許有人傷害余依珊。

    因為鬧出這樣的事,房子周圍都加強了防禦,但是事發後第二天,保鏢還是在院子外抓住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他手裡赫然抓著一隻死了的狗,正準備掛在護欄上。

    「誰派你來的?」楊浩質問他。

    偌大的陣仗早就把人嚇得腿軟,哆哆嗦嗦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我、我不知道,只是有個人給了我錢,他讓我……」

    又沒問出什麼東西,楊浩氣急敗壞的把那個男人教訓了一頓,請示顧明琛的時候,他說:「靜觀其變,事情還沒有結束。」

    他說的一點也沒錯,第三天,第四天又有不同的送來了不同的晦氣死物,各種小貓小狗,死相慘烈而且都沒了心臟。

    余依珊每天擔驚受怕,旁邊的張雪知道這個動靜,一開始也會取笑余依珊,可是時間久了她自己也害怕,甚至有些不敢回家。余慕七更是不敢往家裡呆。

    直到第十九天,顧明琛和余依珊正在廚房裡做晚飯,家裡的座機突然響起,余依珊去接電話,裡面傳出來一個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

    「還記得嗎?我已經死了那麼久,我死的時候剛好十九歲。」

    「啊!」余依珊大叫一聲,座機聽筒也跟著摔在地上,那頭也沒了聲。

    顧明琛跑出來,就見她失神一臉恐慌的坐在地上,心臟一緊,「怎麼了?」

    「剛才,剛才……」余依珊恐慌的指著座機,努力組織自己的語言,「剛才有人在電話里說他死了很久,剛好是十九歲死的。」

    十九歲這三個字眼一下子刺激到了顧明琛,他瞳孔一縮,剛才那段話他已經明白了一些東西。從見到於浩開始,他的報復就來了,因為他姐姐于敏死的時候正好十九歲,而且沒記錯的話。

    今天正好是她的生日。

    余依珊緊緊握住了顧明琛的手腕,尤其是聽完他的分析之後,聲音裡帶了些哭腔,「你不要嚇我,不會是鬧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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