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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5:14:02 作者: 牛犇犇
余依珊好笑:「你這算是關心我嗎?」顧明琛鬆開了手,冷笑一聲:「你刷新了我字典里自作多情的下限。」
余依珊撇嘴,這算什麼嘛,關心就關心唄,這個別捏的男人。
伺候完顧承澤吃飯,余依珊也打算離開了,看著這個辦公室的裝潢只嘆一聲:有錢人果然不一樣。
離開辦公樓的余依珊直接前往韓靈惜的居住地,也不知道那個丫頭醒了沒。」
余依珊敲韓靈惜的門沒有人回答也沒人來開,她有點擔心韓靈惜,掏出手機打韓靈惜的電話,也沒人接,余依珊開始焦急起來,捶打著門依舊是沒人理會,韓靈惜以前也玩過失蹤,每次回來的時候都狼狽不堪。
她可千萬別出什麼事才好。
余依珊不停的撥打著手機還是沒人接,不停地來回渡步思來想去決定去酒吧找找,余依珊一家酒吧一家酒吧的找,都沒能找到韓靈惜的身影。
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趕緊接了電話:「靈惜,你個死丫頭跑那裡去了。」」
「余小姐你好,我是仲景齊,你的朋友現在在蝶醉酒吧喝醉了,你快來接她吧。」
靈惜在蝶醉酒吧,那就行「好的,好的,您幫我看著點她,我馬上去接她。」余依珊叫了一輛計程車趕去了蝶醉酒吧。
夜幕漸漸降臨,酒吧的人也多了起來,音樂聲震耳欲聾,不同的少男少女們忘我的扭動著身子隨著音樂的節奏貼身的擺動,人群都熱烈而沸騰,仲景齊一眼就找到了穿著與眾不同的余依珊,朝她走來:「余小姐,你的朋友在哪裡,快去看看吧。」」
余依珊跟著仲景齊去找韓靈惜,韓靈惜又坐在桌子上喝酒,見到余依珊過來,搖搖晃晃的起來拉住余依珊:「姍姍,我好難受,你陪我喝酒吧。」」
余依珊不想看朋友這麼傷心,安慰了幾句就答應了,韓靈惜點好幾瓶威士忌,全部都打開,把桌子上的杯子都倒滿酒,一杯接一杯的仰頭一口悶。
余依珊拉都拉不住,也就陪著一起喝了,一旁長相清秀溫和的仲景齊禮貌的問:「余小姐,不知我是否有幸和你們一起喝。」」
周圍的人紛紛側目,看戲的湊過來,韓靈惜豪放的回答:「要喝就一起來啊,今晚不醉不歸。」
我拉拉韓靈惜,這丫頭又喝高了,周圍的人都開始起鬨:「拼酒,拼酒……」呼聲越來越高,余依珊想把韓靈惜帶走,可是韓靈惜就是不走,要喝酒。」
沒辦法,余依珊也和仲景齊喝起來,上了幾杯度數高的威士忌,幾杯酒下肚,燒的余依珊面紅耳赤,她實在不勝酒力,喝不了多少。
仲景齊見余依珊已經面色發紅,暗笑一聲風度翩翩的說:「余小姐,酒力比我要好,我認輸不喝了。」
明眼人都知道這不勝酒力的人是余依珊,余依珊酒色都上臉了,仲景齊完全沒事,這明顯就是仲景齊讓著她嘛。」
余依珊自然也知道:「謝謝了,我先帶我的朋友走了。」
仲景齊很紳士的問:「我們再見就是緣分,不如讓我送你們回去吧。」」
余依珊想起顧明琛那個男人,下意識的就拒絕:「不了,我們自己打車回去。」」
仲景齊面色一僵,訕訕笑道:「那好吧,余小姐請便。」」
待余依珊走後,仲景齊哪裡還有紳士的樣子,他眼裡掠過一抹複雜的光芒,先留下一個好印象再說,等著看你一定會是我的。」
余依珊把韓靈惜剛帶出去,韓靈惜就在路邊吐了起來,她就在一旁拍扶著韓靈惜希望她好受些,下一秒噁心刺鼻的嘔吐物中出現了鮮紅的顏色。」
血,韓靈惜吐血了,她慌忙的不知所錯,眼角都有淚水了,趕緊的打了一輛車,力氣也出奇的大,把韓靈惜抱進了車座,讓師傅去醫院一邊嘴裡還怒罵道:「韓靈惜你個臭丫頭,下一次再敢喝酒,看我不廢了你。」」
第一卷 第12章 消毒水的味道
醫院裡韓靈惜被送進手術室,鮮紅的「手術中」三個字刺痛了余依珊的眼睛,韓靈惜你可千萬別有事,余依珊不安的在樓道里來回的走來走去,醫院裡難聞刺鼻的消毒水味勾起了余依珊極其不好的回憶。
她好害怕,害怕手術中這三個字暗下去後,換回來的是醫生的一句「我們盡力了。」她好害怕韓靈惜出來之後又性情大變,她更加害怕再也見不到韓靈惜,雖只是一個要不了命的胃出血,但是余依珊是真的怕了。」
消毒水的味道一點點的腐蝕著余依珊的理智。
消毒水的味道會讓她想起,當年父親的背叛,母親在家裡越來越崩潰的情緒,繼而一改往日的懦弱和父親對抗,父親把母親鎖在房間裡還說母有精神病,母親傷心欲絕選擇了自殺,當時她就在家裡,哭的嘶聲力竭,母親心疼她才沒有跳樓。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母親沒有跳樓卻還是在看管的房間中,偷偷的跑了出去,去找父親,去的路上出了車禍,她見到母親的時候,母親早就不省人事,滿身的血,性命堪憂。」
她也是在醫院裡獨自一人聞著這消毒水的味道,看著這「手術中」三個字,無助和恐懼蔓延心頭,也沒有一個人來陪過她,父親都還不知道在那個溫柔鄉里。
她絕望的守到最後,等來的卻是連母親最後一面都沒見到的死訊。
母親死訊傳開的時候,她那個所謂的父親才來,她當時都還只有十幾歲,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人死了,她奮力的闖開層層的保鏢要去見母親,但是被父親帶了回去,她連母親的最後一面的沒見成,都是因為她的父親,多麼可笑啊。
可就是這麼可笑的事情發生在了她的身上。
聽這件事的人覺得是個故事,對於經歷這件事的人卻是事故。」沒人能懂她的心傷,沒人給過她安慰,甚至她的父親在母親屍骨未寒的時候,就已經新歡燕兒的娶了別的女人。
這段灰暗的記憶中,讓它痛很上了消毒水的味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韓靈惜那邊一點消息都沒有,余依珊的堅強也漸漸地崩潰,身體的熱度伴隨著走道的空調冷氣消散,她蹲在靠牆的地方,懷抱著膝蓋,把頭深深的埋在膝蓋上,給自己一點溫暖,可她的身體還是抑制不住的戰慄,環抱自己的手也越來越緊。
那個姿態是人在受傷的時候才會有的,那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不希望自己受到外部的侵擾,本來以為自己早就刀槍不入,心若磐石,結果一瓶小小的消毒水自己就敗了,原來自己這麼不堪一擊。」
或許敗的不是一瓶消毒水上,令自己崩潰的是逃不開忘不掉的回憶。」
一個女音響起:「你是病人家屬吧,病人現在做完手術了,需要人照顧,你去看看吧。」」
余依珊撐著牆壁站了起來,欣喜的拉住護士激動地無以復加:「真的,沒事了,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一邊感謝一邊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