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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9:54:28 作者: 阿姜呀
因為他這句話,南知睫毛顫了下。
正好這時醫生抽出一枚細長的針,竟什麼話都沒說就直接對著穴位轉著插進去了。
飽漲的酸痛感立馬蔓延開來,南知猝不及防,被逼出一聲輕哼。
她什麼都來不及想,手一動,「啪」一聲緊緊攥緊了顧嶼深的手。
顧嶼深回握住,問:「疼?」
她睫毛都顫得一塌糊塗,臉死死埋進臂彎,還在逞強:「不疼。」
下一秒,顧嶼深便在她手背上打了一巴掌。
南知:?
她一邊被針灸折磨得淚眼汪汪,一邊仰起頭去看過他,連一句「你幹嘛打我」都暫時說不出來。
顧嶼深皺眉訓她:「幾年前這腰傷剛留下的時候問你疼不疼,也說不疼,結果呢?」
「……」
他嗤笑一聲:「你到底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
「……」
一根針接著一根針,酸脹感密密麻麻地從那一片皮膚由內而外的透出來,南知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怕在顧嶼深面前發出讓人難堪的聲音,死死咬著唇將臉埋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一道折磨人的坎兒終於是過了,換成熱敷。
熱敷就舒服多了,繃緊的神經也都放鬆下來。
南知鬆了口氣,也終於鬆開抓著顧嶼深的手。
她一抬眼,才發現剛才抓得重,把他手都弄紅了一片。
又過了二十分鐘,一系列理療終於結束,南知的腰到冬天就容易疼,即便是不疼也總是容易覺得累。
這次理療結束卻是忽然覺得輕鬆許多,比她從前在醫院做的理療要效果明顯許多。
也不知道顧嶼深是從哪兒找來這麼厲害的理療師。
理療師將針灸包一類的設備收起來,又叮囑南知平時需要注意的事項。
她在床上躺了許久,身子都躺麻了,她費力地支著身子坐起來,連連應聲。
理療師雖然沒有問兩人是什麼關係,但觀察也能夠觀察出來了,便又叮囑了句:「還有一點很重要的,你這個腰平時舞蹈就已經超負荷,平常其餘時間都要注意休息。」
南知點頭:「知道了。」
「所以——」醫生停頓了下。
她剛整理好衣服,回頭看過去:「什麼?」
「房事也需要克制。」
南知:「……」
醫生又說了一句話,毫不留情地往南知臉上又加了把火,「或者儘量採用女方比較放鬆的姿勢。」
「………………」
儘量採用女方比較放鬆的姿勢。
女方,比較放鬆的姿勢。
放鬆的,姿勢……
有必要說得這麼詳盡嗎!?!?
南知後來都沒再談過戀愛,當然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可是到底年紀也已經24歲,還已經結婚,怎麼可能全然不知。
理療師這句話一說出口,她腦海中似乎都浮現出一些只可意會的付費畫面。
她沒那個臉去應和這句話,反倒是顧嶼深,面不改色的:「知道了。」
南知:「……」
就因為顧嶼深這句話。
她髒了。
-
送走理療師,時間還早,南知一塊兒去了顧嶼深的辦公室。
他繼續處理工作,南知便坐在一旁,因為方才發生的事,她渾身彆扭,甚至都不知道該怎麼繼續跟顧嶼深說話。
好在一通電話過來,暫時打破沉默的尷尬。
爸爸打來的。
南知接起來,那頭說話的卻是媽媽,問她現在在哪兒。
南知看一眼辦公桌前的男人,語焉不詳地說:「在外面,怎麼了?」
「你爸爸今天不是招標會嘛,那個項目很重要,要是能中標就能終於真正站穩腳跟了,我跟你爸爸一起去的。」
南知嗯了一聲:「開始了嗎?」
「都結束啦,中標了!之後可算是能睡幾個整覺了。」
南知對這些商業上的事其實了解並不多,父母也不指望她幫忙,一般這種事她就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聽媽媽提起才想起來之前父親的確一直在操心這個事。
她笑了笑:「那很好啊。」
媽媽忽然壓低聲音,似乎是走到了沒人的地方:「這次中標中得太容易了,幾個本來以為強勁的對手竟然全部主動放棄了,後來結束後你爸去跟其中一人聊天,才知道這次的事兒是有人提前給咱們鋪了條康莊大道。」
南知聽著媽媽這語氣,忽然意識到什麼。
她抬眼看向顧嶼深,男人察覺到她視線,抬起頭,揚了揚眉,無聲地問她什麼事。
南知木然地問:「誰?」
媽媽就等她問話呢,立馬說:「顧總!居然是顧嶼深,他為什麼要幫咱們?」
「……」
因為他現在是你們法律上的女婿了。
可這話南知說不出口。
媽媽還在那邊說:「你爸本來還擔心因為你那件事顧總會為難咱們,結果他竟然還不計前嫌,你跟他以前是一個高中讀書的,後來出國後是不是還跟他有聯繫?」
南知一頓:「沒有。」
「那真是奇怪了,就算是老同學也這麼多年沒聯絡了,早都生疏了。」媽媽頓了頓,又說,「滋滋啊,之前聯姻的事我們拒絕了顧總,這次他還幫了咱們,所以我跟你爸想請他吃個晚飯,不然實在是太不知世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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