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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9:54:28 作者: 阿姜呀
南知:「這種事不能硬撐,你們那個舞高強度動作多,你就算跳完了,下台腿都得腫得走不了路,如果到時還是疼得厲害,只能交給替補。」
「我真的可以的滋滋姐,就算是會腫我也得先跳完這個舞。」
南知看著她,有一瞬間覺得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她以前也是這樣,執拗又固執,不管不顧。
……
高中時候她也遇到過一次這樣的選擇,她發了高燒,連帶腰傷復發,當時的舞蹈老師也勸她別跳了,但南知太固執了,根本沒人勸得了她。
後來還是因為顧嶼深知道了這事。
他才不會跟她用什麼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方法,直接把她從舞房逮回去,管著她不讓她跳。
最粗暴但也是對當時的南知最有用的方法。
可她絲毫不領情,還跟顧嶼深吵了最嚴重的一次架。
「你能不能不要管著我了,你憑什麼連這個都要管我?」她口不擇言。
顧嶼深也冷著臉:「你有沒有腦子,身體重要還是跳舞重要?」
南知喜歡舞蹈,熱愛舞蹈。
顧嶼深那個問題在當時的她來看會很浪漫主義的認為,當然是跳舞更重要。
所以她堅定地說:「我可以死在舞台上。」
那句話,把顧嶼深氣得不輕。
他那時也年輕氣盛,煩了,懶得管了:「行,你自己要吃苦那就去吃,我不管你了。」
南知真就去了。
順利表演完完整一支舞,但到底是身體虛弱,很多動作都沒做好,沒有獲獎。
而她從台上下來的那個瞬間,忽然頭重腳輕,一頭栽了下去。
栽進了顧嶼深懷裡——他一邊窩火,一邊又還是放心不下來看了她的比賽。
後來南知住了好幾天的院,父母那段時間都不在北京,顧嶼深在醫院照顧她。
有一回她半夜起床上廁所,不小心驚動旁邊趴著打盹的顧嶼深,看到他惺忪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看到他忍著困意問她是不是疼了。
南知忽然有些後悔。
她依舊覺得作為一個芭蕾舞者,能夠死在舞台上是一種極具浪漫主義的獻身。
但是身體更重要,未來更重要。
也不用害顧嶼深像現在這樣累。
而也是那一次,南知的腰超負荷,造成了無法逆轉的損傷,一直到現在都時不時的經常疼。
……
她忽然又想起前天晚上騙顧嶼深自己腳疼的情景。
他在得知腳傷是國外時落下的病根時就冷下臉來了。
那表情似乎就和她高中堅持要帶病跳舞時一個樣。
南知笑了笑,抬手揉了把眼前女生的頭髮:「你知道嗎,我以前比你還固執,我那時甚至寧願死在台上,也要跳完那場舞,更不願意交給替補。」
女生一愣,抽著鼻子:「然後呢?」
南知指了指自己的腰:「然後就這樣了,落了病根,現在很多動作我每做一次都要疼一次。」
「可是您還是跳得很好。」
「我本來可以跳得更好。」
南知笑了笑說,「所以,不要只把目光放在三天後的演出,未來還有很多你更喜歡的舞台,不要為了這一次壓這麼重的賭注,萬一留下病根就來不及了。」
女生還是捨不得那個機會。
但也明白南知說的話,更明白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
到時還有幾個大跳,完整地跳下來不是開玩笑的。
「那,我這幾天好好休息,如果後面不疼了的話,我還是想上台的。」女生最後乞求。
南知點頭:「行。」
答應她了。
「但不能逞強。」南知又強調。
女生點了點頭。
這時南知手機響了。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顧嶼深打來的。
她走到醫務室外面。
初冬的連綿雨季終於過去了,今天是暖冬,陽光從窗台灑下,照亮了一整排走廊。
南知接起電話:「餵?」
「腿還疼嗎?」
南知忽然不好意思再騙他了。
「我腿沒疼。」她說,「沒疼過,上次騙你的。」
那頭沒說話。
南知修長的手指摳著窗台瓷磚縫兒,聲音流露出一點她自己都沒發現的撒嬌:「但是今天腰又有點兒疼了。」
他笑一聲,刺她:「活該。」
「你給我打電話就為了說這個?」
顧嶼深:「現在在哪?」
「團里。」
「我讓人來接你。」
南知一頓:「怎麼了?」
「我請了理療師,看看你的老毛病。」他說。
作者有話說:
顧總:寵老婆的爹系老公
評論有紅包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超級無敵暴龍戰士 20瓶;一二三四五 5瓶;celebrating 3瓶;丟丟、Bright 2瓶;偷個豬、風、紅豆麵包?、糯米糰子、嗯、Ninepercent、大大今天日萬了嗎?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4章 理療
◎她髒了。◎
南知以前在國外時正處於舞蹈事業起步, 各種比賽和演出數不勝數,強度也大,那時就預約了醫生固定時間做理療。
但這種腰傷每天都在練習中遭到反覆的撕扯, 理療也不見成效,只是稍微能緩解一些酸痛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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