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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9:54:28 作者: 阿姜呀
    周越站在一旁看了眼:「嘿這個我知道,是不是機器貓?」

    老婆婆和旁邊的女生都笑起來,老婆婆看了周越一眼:「不是,這叫hello Kitty,機器貓是那邊那個藍色的。」

    周越擺擺手:「都差不多。」

    老婆婆笑道:「你還沒有女朋友吧?」

    周越也笑了,跟人貧:「喲,這您老人家也瞧得出來啊?」

    「這還不簡單,人家有對象的都知道給老婆買禮物。」

    顧嶼深拿起那個鑰匙串:「就這個吧。」

    「好嘞,您自己看眼標籤價,掃碼就行。」

    周越便看著顧嶼深摸出手機掃碼付錢,食指上勾著那個粉嫩嫩的鑰匙串兒。

    這畫面實在太有衝擊性了,怔得他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

    過了許久,周越才憋出一句:「你買這玩意兒幹嘛?」

    顧嶼深拎著鑰匙串提起來,Kitty貓在夜空中搖晃,他淡聲道:「估計生氣了,哄哄她。」

    周越:「……」

    時隔這麼多年,周越都快忘了從前和南知談戀愛時的顧嶼深是什麼樣子的了,如今算是又想起來了。

    不愧是南知,也就她能治得了顧嶼深了。

    但周越還是想不明白:「你剛已經擲千金買一笑了,那『玫瑰至上』要是都不能讓她消氣,就買這破玩意兒她能喜歡啊?」

    顧嶼深輕嗤一聲,懶得跟他解釋。

    南知以前就很喜歡這些小玩意兒。

    她從前是在父母疼愛中幸福長大的,雖偶爾嬌縱任性,更是擅長恃寵而驕、故意拿喬,但這種可愛玩意兒她都喜歡。

    只是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經歷過父親破產一系列的事,她的喜好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

    不過顧嶼深想那『玫瑰至上』估計也難哄他家玫瑰開心。

    說不定還要挨句訓。

    她那修長白皙的天鵝頸上常常都空蕩蕩的,即便偶爾有掛飾也只是極小巧精緻的鎖骨鏈。

    何況,以他們現在的生疏又親密的關係,顧嶼深想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去送她寶石項鍊。

    -

    司機等在外面,先順路將周越捎回去,而後將顧嶼深送到錦繡山莊。

    他透過後視鏡看坐在后座的顧總,男人手支著額頭,手不輕不重地按著鼻樑。

    司機出聲:「顧總,到了。」

    他這才睜眼,「嗯」一聲,拉開車門出去了。

    司機瞥見遺落在車后座的粉色物件,探身撈過來,匆匆從車窗遞出去:「顧總,您忘了這個。」

    映著月光,司機這才看清粉色物件是什麼:「……」

    他家裡七歲女兒最近很喜歡的HelloKitty。

    顧嶼深腳步一頓,回身,視線在司機手上停留片刻,也不知想到什麼,提了下嘴角,將那鑰匙串撈過來了。

    司機看著他的背影,再看這漆黑之中的錦繡山莊別墅,忽然想到前不久聽公司的人暗地裡談論的有個女人在公司大堂扇了顧總一巴掌的事,而且那女人還長得極好看。

    而方才那小周總和顧總說話之際也隱約透露著,這別墅裡頭就有個女人。

    司機直覺這兩人應該就是同一人。

    也不知是何方神聖,竟能收服的了顧總。

    -

    顧嶼深進屋時屋裡沒有亮一盞燈,黑漆漆一片,什麼人聲都沒有,只有外面風颳樹葉的蕭瑟聲。

    他皺了下眉,直接提步往樓上去,自己都沒留意到腳下的急切。

    臥室門一打開,南知就躺在床上,已經睡著了,露出一截白皙纖瘦的肩膀。

    顧嶼深站在門口,靜靜看了她片刻,而後才緩緩走到床邊。

    床角安了自動感應的夜燈,察覺到顧嶼深的靠近,微弱的暖光燈亮起,在南知半藏在被子與黑髮間的小臉暈出一層光圈,柔和又安靜。

    仿佛時間都向前回溯六年光陰,她只是趴在桌上午休而已,而顧嶼深就坐在她身側。

    顧嶼深喉結微動,在她床側坐下來。

    南知隱約察覺到動靜,但還沒醒,只是臉更加往被子裡埋了埋。

    剛才在慈善晚宴上喝過酒,他坐在流淌的月光中,整個人都愈發懶散放縱,只是若是湊近了看就能發現他眼眸是幽深的。

    片刻後,他慢慢、一點一點俯下背,靠近。

    南知有些認床,睡得不是很熟,馬上就察覺到周圍不同於自己的其他氣息。

    她睫毛顫了顫,睜開眼,隨即便看到顧嶼深的一頭黑髮。

    他那不知道是個什麼姿勢,好像是抱著她的,但動作極輕,手臂都沒有收攏,只是將頭輕輕埋在她頸側。

    南知動了動嘴唇,有點猶疑:「顧嶼深?」

    一睜眼就是這場面,她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顧嶼深沒想到她醒來,整個人一僵,片刻後又重新放鬆下來,「嗯」了一聲。

    「你喝多了?」南知只能找到這一個能解釋的理由。

    既然這個本想偷偷摸摸的擁抱被發現了,顧嶼深索性放縱自己,渾身卸了力,將上半身的力氣都壓在她身上。

    而後低聲道:「可能吧。」

    南知推他:「你重死了,快起來。」

    他不吭聲,也沒被她推開。

    她來回推了幾次顧嶼深也不走,她便也隨他了。

    兩人就維持這個姿勢待了許久,久到後來她都覺得這真是自己在做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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