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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9:54:28 作者: 阿姜呀
    她努力平復呼吸,可最後還是失敗了,她再次抬起手揮過去。

    這回被顧嶼深握住了,死死扣住她手腕,火辣辣的。

    他動作迅速,捏著她手腕往後一別,不輕不重,但卻讓人瞬間動不了,一動就疼。

    他抬眼看向周圍,不怒自威:「都站著幹嘛?」

    一句話,眾人鳥獸散。

    怕被波及,轉眼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南知掙了掙手腕:「你鬆開。」

    他反倒更加用力,把人直接往後扯,南知後腰抵在前台桌沿。

    顧嶼深俯下身,逼迫性地直視她。

    「別得寸進尺。」

    這是警告。

    以前顧嶼深也這樣,他們和一般的情侶相處方式不同。

    顧嶼深太自我太霸道太冷硬,並不像有些男朋友那樣無條件會哄女朋友高興,以前兩人吵架或是南知無理取鬧,他也這樣。

    重重掐著她臉警告:「別得寸進尺。」

    但她恃寵而驕,就算面前是顧嶼深也沒什麼不敢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

    「顧嶼深,到底是誰得寸進尺,我是一隻可以隨便丟棄又隨便撿回來的寵物嗎?我們之間是什麼關係,憑什麼我自己的婚姻是由你做主的。」

    南知說,「那我現在就正式告訴你答案,我不願意,我不願意跟你結婚。」

    顧嶼深看著她的眼神越來越冷,唇抿成一條直線。

    「顧嶼深。」她閉了閉眼,帶著顫緩聲說,「既然做不了最親密的人,那至少別讓我恨你。」

    這句話不知怎麼觸及顧嶼深的逆鱗。

    他忽然暴起,眼底翻滾著濃重的戾氣,靠近,灼熱的鼻息打在她頸側。

    可開口時卻又是吊兒郎當的懶嗓:「我沒你那麼灑脫,就算你恨我,我也不許你看別的男人一眼,我要你永遠只能是我的。」

    說完後,他還低頭扯著嘴角笑了一下。

    卻又像個囚徒。

    -

    南兼石回家後就跟南母說了這件事。

    「滋滋什麼時候跟那個顧總扯上的關係?」南兼石那時工作忙,對女兒高中時候的事了解不多。

    「你那時候忙得還真是女兒什麼事都不知道。」

    南母說:「那會兒寒暑假,你女兒就總往顧家跑,說是作業不會寫,要去問顧嶼深。」

    南兼石詫異:「還有這回事?」

    「不止,當初我們一家準備出國時,滋滋也是千百個不願意,說是不捨得這兒的朋友,但其實主要還是因為顧嶼深。」

    南兼石皺起眉:「你怎麼從來沒跟我提過?」

    「我也沒想到他們現在還有聯繫。」南母說到這,忽然狐疑地看向南兼石,「你還真打算讓南知嫁給這顧總?」

    「有什麼不好的,要是真能嫁進顧家,那才是真的後半輩子衣食無憂了,也再沒人敢欺負我們滋滋。」

    南母眯起眼:「我看你是對和顧氏聯姻起心思了吧?」

    「這不是雙贏的事嗎,有了顧氏做親家,不說能回到從前的鼎盛時候,就連當初被詬陷的仇也能得報。」

    「滋滋那時候對易家有多排斥你沒看到?你覺得她真會同意?剛才可是掛了你電話的。」

    「可好歹她和顧總以前也認識啊,和彬庭還不一樣。」

    「我看你是鑽錢眼兒里了吧。」

    南母冷笑一聲,朝南兼石背上拍了一掌,「他們倆要真是兩情相悅,那顧總會用這種方式來告訴你?擺明了借你給滋滋施壓呢,我警告你啊,你別想賣女兒!」

    南兼石皺起眉:「你這話太難聽,什麼叫賣女兒?」

    「這可不就是賣女兒?!」

    「你問問咱們周圍那些,有多少是聯姻結婚的,就是我和你結婚的時候也都是婚後培養感情啊,再說了,顧總出了名的不近女色,多少人想和顧氏結親家啊,滋滋至少不會受那些污穢氣。」

    南母跟他講不通:「反正你敢用這件事去逼滋滋我肯定跟你沒完。」

    -

    雪停了,在地上鋪上厚厚一層,踩上一個個深深淺淺的腳印。

    從顧氏集團離開後,南知便叫上鳳佳一塊兒出來吃晚飯,順帶將這一天發生的離奇可笑的事都告訴了她。

    鳳佳震驚極了:「結婚?你和顧嶼深?!」

    南知淺飲酒:「嗯。」

    「你倆還真是悶聲幹大事啊,以前偷偷在一起了,現在偷偷就準備結婚了?」

    南知翻了個白眼:「你再這樣我就走了啊。」

    鳳佳立馬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沒過幾秒,又忍不住說:「不是啊,嫁給顧嶼深也挺好的啊,可以天天隨便揮霍他的錢,還再也沒有人敢惹你,就你們舞團那個蠢貨壓根也不敢惹你,有錢又能爽,有什麼不好的。」

    南知晃了晃酒杯:「行,那你替我嫁了吧。」

    「別,敢搶閨蜜的前男友兼現任求婚者,可真是折煞我了。」

    「……」

    鳳佳又問:「不過,顧嶼深這反應說明他還是喜歡你的啊,你就真放得下?要能再破鏡重圓也挺好。」

    南知去揪她耳朵:「顧嶼深給你下蠱了你這麼給他說話?」

    鳳佳努努嘴:「我實話實說嘛。」

    她回國才沒多長時間,可自從和顧嶼深重逢後生活就開始天翻地覆。

    當那晚顧嶼深喝醉酒去找她,他說的那番話,南知不是沒自作多情地想他是不是還沒有放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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