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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9:54:28 作者: 阿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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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酒吧外。
「車停哪了?」
南知:「在那邊商場的停車庫,有點遠,你正好散散酒勁。」
最是熱鬧喧囂的首都,如今已是11月,南知一席風衣襯得身材愈佳,即便是俊男美女最多的酒吧街也引得不少人打量。
國外的日子大家的讚美欣賞更加外露,南知早已習慣這樣的視線。
只不過忽然一個身影驟然闖進視線,她幾乎是瞬間停住了腳步。
真正看到顧嶼深的瞬間,南知愣了好久。
她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這樣鋒芒畢露的顧嶼深了。
確切的說,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鋒芒畢露的人了,後來遇到的人大多或和善或圓滑,能保留些許稜角都屬不易。
在喧囂的馬路對岸,他背靠湖邊石欄,指間一支煙,正跟旁邊同伴說話。
路燈下,他的影子被拉得格外狹長,眉眼鋒利凌厲,風呼呼吹,他黑髮凌亂,愈顯散漫。
許是她目光太明顯,男人也看過來。
撞上一對漆黑的眸,像不見底的深潭。
時間過去太久,記憶中那些模糊片段也都被重新粉飾。
從前的顧嶼深也是個壞人,讀書時學校里沒人不怕他,幾乎到了談及色變的程度。
可她那時卻仗著他對她的寵愛肆無忌憚,以至於現在回憶起來也是他順著毛懶洋洋沖她笑的模樣。
南知原以為,六年沒有聯繫了,她應該也早已經忘記了。
可在這一刻才發現那些過去早就刻在她的骨血,忘不掉了。
她還記得,那時候顧嶼深坐著時總靠在她肩頭——這動作一般總是女孩靠在男孩肩頭,顯得依偎又嬌小可人。
可顧嶼深不,他性格是骨子裡的混不吝和落拓不羈,這樣的動作只讓人覺得混不正經、吊兒郎當。
就是這樣一個人,毫不顧忌地寵著她,她那時甚至被他寵得堪稱嬌縱。
大家都怕他,只有她不怕,還敢對他使脾氣。
顧嶼深總笑著諷她:「你怎麼就知道跟我橫?」
「得,慣著。」他一口京片兒,懶散道,「誰讓爺就吃你這套。」
看慣了他縱容寵溺的模樣,以至於看到他現在這雲淡風輕遊戲人間的薄情樣子格外不適應。
可明明他們早已經分開六年,是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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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佳察覺到南知的異樣,回頭去看她。
其實她臉上沒有多餘情緒或表情,就像只是看到一個陌生人,但粉飾太平的偽裝還是隱約從泛紅的下眼瞼透了出來。
再不是那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清冷芭蕾小仙女兒。
七情六慾逐漸復甦,終於像個凡人了。
生動來講,就像一盆盎然而生的綠植,雪融於水了。
鳳佳心口一頓,莫名意識到些什麼,順著南知的視線看去。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只是在她看過去的檔口男人正好別過了臉,笑得懶散,和旁人搭話去了。
真跟沒看到似的。
作者有話說:
好久不見!!
大概是一個破鏡重圓|久別重逢|先婚後愛的小甜文
開文三更,後面還有兩章哦~
三章評論都會發紅包哦,感謝閱讀!
註:「在我貧瘠的土地上,你是最後的玫瑰。」——聶魯達
第2章 融冰
◎「男朋友?」◎
鳳佳還愣著,南知已經率先收回目光,平靜道:「走吧。」
「啊?」
南知已經抬步往前走了,鳳佳只好跟上前。
好在夜色和人群都是她們的保護色,等與那一群人擦肩而過,鳳佳才問:「剛才那人,是顧嶼深吧?」
「嗯,你沒看到他旁邊幾個嗎,周越他們。」
「是嗎,我前不久剛跟周越吃過飯,也沒注意。」
顧嶼深就像一把最鋒利的劍,只要在他總能擋去旁人的鋒芒。
鳳佳又說,「倒是真好久沒見到顧嶼深了,不過他還跟以前一樣。」
「一樣?」
「對啊,他不是從高中就這樣,往那兒一站就跟占山為王的悍匪似的,雖然那臉是優越,但還是讓人不敢接近的那種存在。」
南知被她那比喻逗笑了:「有這麼嚇人嗎。」
「你當然不懂了,這悍匪只對外頭的人悍,對裡頭的人整兒一個人設崩塌,你……」
鳳佳嘴快,說到一半才覺得不對,及時止住了。
南知不動聲色地換話題:「你晚上回哪兒?」
「朧湖灣。」
「你還住在那兒啊?」
「沒,早搬出來了,就是明天是我媽生日,喊我回去住一晚。」
朧湖灣是著名別墅區,也是富人區。
像鳳佳、顧嶼深、周越他們從小就生活在那,而南知是初中時父親發跡,在高一時搬去了朧湖灣,也認識了那裡的一群孩子們,後來一個高中讀書。
其實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孩子都有自己的交際圈子,挺排外的,不過那時候南知仗著顧嶼深和他們相處的都非常親密。
只不過她父親生意壯大的時間並不久,很快就遇到了危機,她高三時一家人就搬離出國,到近期才回來。
去朧湖灣的路她熟,不用導航,南知說:「那你替我跟阿姨說聲生日快樂。」
「行,我媽以前還總念叨你,說挺想你的,要不明天你一塊兒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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