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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9:54:28 作者: 阿姜呀
《舞姬》被認為是最難的芭蕾舞劇之一,對編舞和舞者的舞台表現力都有極高的要求,甚至被視作一個舞台的試金石,這次演出不容小覷,團長也很看重。
南知的來臨算是終於讓她放下了壓在心間的石頭。
「對了,你之前不是都在國外的Afir芭蕾舞團嗎,客觀講有更寬廣的前景,怎麼決定回國了?」團長問。
南知:「我高中時因家庭原因出國,現在父母都回來了,我也覺得更適應國內的生活,所以就回來了。」
團長笑道:「行,以後就把我們舞台當家就好,大傢伙兒都挺好相處的。」
南知說了聲謝謝,沒聊幾句便起身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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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身衣服離開舞團,南知直接開車去接鳳佳。
兩人是高中好友,南知出國後除了鳳佳和其他同學聯繫不多。
鳳佳一開車門就來了個熊抱:「滋滋,我可太想你了!」
「我們前兩天不是剛見過?」
鳳佳切聲:「那之前不是都六年沒見啦,才見一面哪夠。」
南知笑,斜看她一眼:「你看著不像失戀。」
鳳佳誇張道:「咱們新時代年輕人失戀啊,可不能流眼淚,皇冠會掉的。」
南知笑了笑,沒答話。
車內安靜好一會兒,鳳佳才嘆口氣:「哎,其實我還是挺難受的,畢竟也在一起這麼久了。」
「為什麼分了?」
「和平分手,結束得挺體面的,不是有個叫三年之痛的?我估摸著差不多就這玩意兒,感覺不到愛了,但真結束了吧,還真就空落落的,三年時間啊,肉麻點說,我有時候都覺得他已經內化成我的一部分了。」
「那你這是刮骨療毒了。」南知問,「去哪?」
「隨便吃個晚飯去酒吧療療傷。」鳳佳說,「Shake It,三里屯的一家酒吧。」
這店估計是這些年開的,南知對此沒記憶。
下班高峰期的路堵得水泄不通,兩人吃了法餐,到酒吧時已經晚上九點,正好一支搖滾樂隊上台唱歌。
鳳佳大概常來,就連跟那一頭小波浪長發的樂隊男主唱都很熟,她站在舞台台子底下,敲了敲台面:「阿毛,給姐來一首《當愛已成往事》。」
被叫做阿毛的男人調侃:「佳佳姐,你這是情場失意啊。」
鳳佳笑罵一聲滾,攬著南知手臂到一旁坐下了。
阿毛很給面子,真就唱了《當愛已成往事》,還在開唱前大張旗鼓地說了句「這首歌獻給我的朋友鳳佳」,不過歌聲的確很好聽,娓娓道來的訴說感。
「
往事不要再提
人生已多風雨
縱然記憶抹不去
愛與恨都還在心裡
真的要斷了過去
讓明天好好繼續
……」
鳳佳點了杯酒,南知因為還要開車便沒喝,只要了杯白開水。
在歌聲中,鳳佳緩緩跟她訴說起自己這段長達三年的戀愛,說到有趣兒的地方還忍不住笑。
到最後,鳳佳懶懶靠著椅背,說:「我當初跟你提我談戀愛了的時候你還在國外呢,其實那時候知道他的人都覺得他不靠譜,不看好我們,只有你不反對,就算我跟你說了很多他不靠譜的事兒你也挺支持我們的。」
「噯,滋滋。」鳳佳側頭看她,「你到底怎麼想的,連我自己在熱戀期有時候都不看好我倆,你支持得簡直是太堅定了。」
南知晃動手中的玻璃杯:「喜歡一個人嘛,哪有這麼多顧慮。」
她笑著說,「再說了,喜歡不靠譜的人這種事兒,我比你專業多了。」
鳳佳一愣,立馬反應過來她指得是誰。
反應速度都沒有一秒,畢竟高中那會兒他倆的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只是許久沒從她口中聽到那個人,鳳佳還是很詫異的:「顧嶼深?」
她挺平靜,眼都沒抬:「對啊。」
「那他也就以前不靠譜,現在可不知道多少女人想嫁給他呢,真就升官發財死爸爸,這麼大個集團全在他手裡,別提多靠譜了。」鳳佳說著說著又不正經。
「不過啊。」鳳佳湊到她耳邊,「你現在回國了,就沒想過跟他破鏡重圓?」
「這麼多年過去了,我都快忘了,只剩破鏡不能重圓了。」南知無所謂地笑了笑,「你在一起三年都覺得不愛了,更何況我們分開六年都沒有聯繫。」
鳳佳瞧著她那樣兒挺平靜的,不像談到沒放下的舊情人的樣子,也就放心了,大咧咧地嘖嘖出聲,像個女流氓:「我只是覺得可惜啊,顧嶼深那臉可太絕了,真絕,就算在一塊兒三十年也不可能食之無味的。」
「行啊,那正好你現在單身,給你找著下個目標了。」
「拉倒吧,就顧嶼深那薄情樣兒,萬一真陷進去了那真是要命了。」
說到這,她還用閩南腔嬌滴滴喚了句「夭壽啦」。
南知指尖一頓,抬手捏了下耳朵。
後來換了個話題,沒再繼續聊顧嶼深。
南知管著鳳佳,沒讓她喝太多酒,一邊聊天一邊聽歌。
夜漸深,Shake it里反倒是越來越熱鬧。
南知從小練芭蕾舞,皮膚白皙,天鵝頸,氣質優越,放在人群中異常抓人眼球,中途好些上來搭訕的男人。
鳳佳一臉揶揄地看她拒絕一個又一個,好一會兒才幸災樂禍地起身:「走吧美人兒,再待下去我都怕全酒吧的男人集體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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