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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57:57 作者: 李李翔
    辛意田使勁捶他,「你太壞了,剛才故意占我便宜!」激動之下她忘記雙腳被綁想站起來,結果差點跌倒。

    「我什麼都沒說,是你自己投懷送抱。」他露出一個壞笑,蹲下來解她腳腕上的繩索,解了許久都沒解開,有些不耐煩,「沒事你打這麼多死結幹什麼?」

    辛意田重重哼了一聲,「為了入戲嘛,人家很專業的。哪知道繩子太長了,只好多打幾個結啦。你越解我腳越疼,那邊廚房裡有刀。」

    他沒好氣說:「活該!」起身到廚房找了一把水果刀,把繩子割斷。

    辛意田打開他帶來的旅行包,驚嘆道:「哇,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的現金,太不安全了,趕緊找個地方把它藏起來。」

    謝得打量房子,裡面空蕩蕩的沒有什麼東西。白牆、地板、枝型吊燈,牆上掛著幾幅風景油畫,家具只有沙發、餐桌、椅子寥寥幾件,像是隨時準備出租一樣,不由得問:「這什麼地方?」

    「一個學生家裡,他們一家移民加拿大,偶爾會回來。我給她翻譯論文,她把房子借我用幾天。我跟她說借來拍短片,嘻嘻。」

    他調侃道:「拍你被綁架的短片嗎?」

    「夠了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花了很多心思的,還不是想送你一個特別一點的情人節禮物。你到底有沒有覺得驚喜啊?」辛意田一邊說一邊把地上散落的繩子、膠帶還有沙發上的書收進手提包里,拉上拉鏈說:「好了,不管你是驚多一點還是喜多一點,時間不早了,我們該走了。你車子停在哪裡?」

    「幹嘛要走?你不是借了幾天嗎?不留下來住一晚上簡直對不住你花費的這番心思。」他大喇喇的在沙發上坐下來。

    「你以為這是酒店嗎?一沒有吃的,二沒有被子,怎麼過夜?」

    「吃的可以在附近買,至於被子,找一找肯定有,不然他們回來住蓋什麼?」他徑直走進主臥,打開壁櫥,裡面放著毛毯、被子、枕頭、涼蓆等雜物。

    辛意田還是搖頭,「我不要住,沒有空調,晚上會冷。我在一家西餐廳訂了位置,晚上八點,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謝得瞟了她一眼,慢吞吞說:「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凍著的。」

    最後他們到附近的便利商店買了一些日用品,外加方便麵、香腸和滷蛋,胡亂對付了一頓。辛意田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搖頭:「我的情人節大餐啊,就這樣被方便麵取而代之了。」

    謝得從後面抱住她的腰,在她耳邊吐氣說:「我的情人節大餐,現在正式開始----」

    辛意田回頭,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挑眉說:「你想的美,我才不要----」

    他低下頭吻她的脖子,「你不是被綁架了嗎?哪有說『不』的權利?」

    辛意田哼了一聲,不服氣說:「你又不是綁匪!」

    「我不介意當一回採花大盜。」

    「可惜我不是任人擺布的人質。」她丟下這句話,笑著跑走了。

    大概是受到「綁架」一事的刺激,晚上謝得在床上極度亢奮,想盡辦法折騰她。辛意田一開始有困難,但是為了取悅他,努力配合他的為所欲為,慢慢的進入了狀態。他越發來了興致,不但要她做出各種難以啟齒的動作,自己更是百無禁忌,什麼話下流專門說什麼。辛意田又羞又惱,翻身下床要去找棉花塞耳朵。最後兩人累極,相擁而眠,沉沉睡去。

    第 34 章

    第十七章意外情人節(下)

    身體得到酣暢淋漓的發泄,心理自然而然為之一輕,謝得一覺醒來,感覺神清氣慡,精神飽滿,整個人的狀態是許久未曾有過的積極、昂揚。

    辛意田懶洋洋醒來,他已經穿戴、洗漱完畢,站在鏡子前打領帶。因為沒有窗簾,陽光筆直射進房間裡。她用手擋住眼睛,打了個哈欠說:「你要去上班?」

    「我媽身體好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去看看她?」他沒有轉頭,貌似漫不經心地問。

    大概因為剛醒來的緣故,辛意田感覺腦袋有一瞬間的空白,許久才緩過勁來,「以後再去,行不行?」

    他走過來,站在床邊從上往下看她,笑說:「遲早要去的,你怕什麼。」

    她說不出「我不想去你家」這樣直接的話,換了個委婉的方式,「你不覺得有點操之過急嗎?我們在一起才幾個月而已----」

    「可是我們認識已經七年了。」

    「我----」辛意田看著他欲言又止。一些凌亂的畫面閃過她的腦海,她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沒想到兩人的關係會進展的這麼快,快到讓她措手不及。

    謝得順勢在她床頭坐下,低聲說:「放心,我媽只記得哥哥離開前的那些人和事,之後的記憶呈混沌狀態,她應該不記得你。」

    辛意田沒有說話,轉過頭去看窗外。

    「我爸走了,我才發現這世上只剩我媽最後一個親人。她身體和精神狀況時好時壞,我很擔心,才會從酒店搬回家裡住,想趁她還在的時候多陪陪她。我們早點結婚,家裡有小孩,她不會那麼寂寞,這是其一;其二,以前我從沒想過結婚這種事,如果一定要的話,那個對象只能是你。」他習慣把情緒、想法、態度隱藏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考慮了許久最後還是決定吐露內心最真實的想法,這種毫無保留的態度讓他有種赤身裸體在大街上行走的感覺,像是失去自衛能力一般,因此說的時候略微有些不自然。

    他這種看似詢問實則強硬的做法讓辛意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爬起來穿衣服,在他帶上門出去之前說了一句:「結婚是大事,不是我們倆說了就算的。」

    謝得停住腳步,雙眉蹙在一起,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

    兩人收拾妥當離開,謝得送她回沈家。車上辛意田接到母親的電話,「詩齡跟均和又在吵架,把均安也得罪了,抱著琪琪要走,被我攔了下來。老沈氣得心臟病差點發作。還有你,在外面過夜也不說一聲,不知道打個電話回來啊?」她忙說:「我這就回來了。大過年的,他們兩口子又吵什麼架啊?」

    事情起因是這樣的:沈均和跟朋友打麻將,一天一夜沒回家,輸了不少錢。老婆廖詩齡找到他,叫他回家他不肯,於是當著眾人的面把麻將桌掀了。兩人一路吵回家,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肯少說幾句。廖詩齡不小心把沈均安一瓶香奈兒的香水砸了,沈均安借著這個機會說了她幾句。廖詩齡不滿她偏袒弟弟,嘀咕她賴在娘家白吃白住,把她離婚一事也拿出來說。沈均安氣得大哭,收拾行李要帶女兒走。沈家山動了大怒,嚇的所有人不敢吱聲。沈均和一看不對勁,腳底抹油溜了,廖詩齡尾隨而去。因此當辛意田回去的時候,沈家硝煙瀰漫的戰場暫告一段落,沈家山抱外孫女琪琪出去喝茶,沈均安躲在房間裡看電視。

    辛媽媽站在門口張望,老遠看見一輛黑色的車子開過來。辛意田下車,有些意外謝得也跟著下車。他朝辛媽媽走去,喊了一聲「阿姨」,說了幾句過年好之類的吉祥話。辛媽媽仔細打量他,眼中露出遲疑的神色,最後什麼都沒問,只招手說:「外面冷,別光站著,進來坐。」

    謝得有些拘謹地坐在沈家的客廳里,辛意的媽媽對他似乎還有印象,他不知道這是好事還是壞事。他喝了杯茶,坐了十來分鐘便走了。

    辛意田在房間裡收拾東西。辛媽媽敲了敲門,說:「家裡有香腸和乾魚,你要不要帶一些去北京?」她忙說好,找了個乾淨的袋子出來。辛媽媽一邊往裡面裝一邊慢慢說:「剛才送你回來的那個年輕人,你在跟他談朋友?」

    她輕輕點頭。

    辛媽媽又問:「他叫什麼?」辛意田過了好一會兒,低聲說:「姓謝。」

    「真的是他!」辛媽媽面露怒色,「你們是認真的還是鬧著玩的?」

    她低著頭不說話。

    辛媽媽臉色一變,冷聲喝道:「你以後少跟他來往,聽見沒?」

    辛意田十分無奈,「媽,他不是什麼騙子也不是什麼壞人,你不要對他有偏見嘛。」

    辛媽媽提高音量厲聲說:「你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不是,被他害的還不夠慘嗎?差點身敗名裂!還有他們謝家的人,是咱們惹得起的嗎?」

    「媽,那件事早就過去了,我不是沒事嘛!他那時候還小,做事不知道分寸,又喜歡惡作劇----」

    辛媽媽氣得打斷她的話,「那是小孩子惡作劇嗎?給你下安眠藥,試圖非禮你----,十六歲的男孩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了,哪些事能做哪些事不能做還用人教嗎?從小心術不正,會是什麼好人?你啊你----」她指著女兒的腦袋大罵:「越活越回去了!你今年多大,他今年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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