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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57:57 作者: 李李翔
謝得置若罔聞,動作熟練的把她推倒在地毯上。她突然失重,有點頭暈眼花,生氣地坐起來,「地上髒----,還有,我說了我不要----」謝得根本不予理會,直到發現她並沒有動情的跡象,這才抬起埋在她胸前的頭顱。他表情有些困惑,慢慢地從她身上爬起來,走到牆角把行李箱放平,拉開拉鏈,從一堆的衣服裡面翻出一個木匣。
「啊,我的精油----」辛意田叫道,撿起地上的衣服手忙腳亂穿起來。
她見謝得從盒子裡拿出一瓶精油,打開蓋子朝她走過來,這才知道他並沒有停止的意思。待明白過來他想做什麼,臉色登時大變,撲過去把精油搶下來,「不要,這精油很貴的----」
謝得一臉鬱悶地看著她,過了會兒說:「那好,換別的油。」
辛意田拼命搖頭,慘白著一張臉說:「我不要----」
謝得用力瞪她,大聲吸氣說:「你人道點好不好?」
兩人僵持了幾分鐘。謝得決定順從自己的欲望。他把木盒翻轉過來,裡面的精油全部滾出來,骨碌碌在地上打轉。他拿起其中一瓶,看了一眼,問:「茉莉花的,可以嗎?」
辛意田泫然欲泣地看著他。
他不為所動,低頭把精油擠在手心裡。他動作如此堅定,使得辛意田明白今晚沒有逃脫的可能,認命地嘆了口氣,從他手中把精油抽走。她半跪在他雙腿間,抬頭看了他一眼。謝得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她手指輕輕解開他褲子扣子,緩緩拉下拉鏈。
謝得發出激動的喘息聲。
辛意田從地上爬起來,胡亂撿了件他的衣服穿上,走去浴室刷牙洗臉。謝得光著上半身跟在後面,給她拿牙刷毛巾。他斜倚在門上,從鏡子裡看她,豎起大拇指勾了勾,表示無聲的讚嘆!辛意田從鏡子裡看到,低頭沒有反應,快速擦了把臉,推開擋路的他走出來。
謝得見她表現的如此淡定,頓時明白自己不是第一個折服在她「高超技藝」下的人。想到這裡,他心裡頗不是滋味,悶悶不樂地說:「你還回北京嗎?」
辛意田彎腰把地上衣服一件件撿起來,反問:「為什麼不回?我還要工作呢。」謝得上前抱住她,阻止她穿衣服的動作,喃喃低語:「留下來,不要走。」
辛意田整個人被他有力地圈在懷裡,試了試掙不動,乾脆放棄,沒好氣說:「舒服完了,你還想怎樣?」
他在她耳邊吹氣,挑逗說:「再幫我一次。」
「你----,貪得無厭!」辛意田氣得大罵。她哪裡拗得過精力旺盛的謝得,被迫又做了一次。她被折騰的手唇酸軟,哪還有力氣回去,快速沖了個澡上床睡覺。謝得在她另一側躺下,把玩著她的頭髮說:「上次就很好,這次為什麼不行?」辛意田板著臉不理他。
他突然爬起來,雙眸亮晶晶地看著她說:「要不,我們再試試?」
辛意田捂住頭痛苦地呻吟,「你饒了我吧!」
「雖然很刺激,可是我不想每次都這樣。」謝得扳過她的身體,試圖解她睡衣的扣子。她穿他的襯衫入睡,這讓他更加蠢蠢欲動。
辛意田甩開他的手,悶聲說:「反正有時候行,有時候不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他想了想說:「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他的手滑進她衣服里,一路往下。
「滾----」辛意田狠狠瞪了他一眼,「我說了我不要!你能不能克制一點?你再不住手----,去外面沙發上睡。」
「好吧。」謝得見她動怒,縱然不滿足,也只能算了。辛意田在他懷裡朦朦朧朧睡去。他突然在她耳邊說:「我討厭那個姓孫的。」
完全是個任性的小孩。
第 25 章
第十三章可怕的獨占欲(上)
謝得對辛意田跟孫季青交往一事至今耿耿於懷。那時候的他還處於動物兇猛、野性難馴的年紀,天性中的懵懂、殘忍尚沒有完全褪去。現在的他看似講文明、懂禮貌,做起事情來運籌帷幄、深思熟慮,其實只不過換了個更有效的方式征服世界,骨子裡的占有欲一點都沒有變。
他清楚地記得當年的自己對孫季青不僅僅只是討厭,甚至懷著一種濃烈的殺心,並且膽大妄為的將之付諸於行動。
辛意田從秋天開始當謝得的家教,到了來年春天,兩人關係已經很親密了。那年謝得十六歲,正上高二,父親一年到頭忙的不見人影,母親長年累月在外地療養。孤獨、敏感的他獨占這種親密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可是常常事與願違。辛意田有自己的朋友圈,大學生活忙碌而充實,除了每個星期來謝家給他補兩次課,她從不主動聯繫他。
每次都是謝得打電話到她寢室,大部分時候是以「題目不會做」為藉口,進而纏著她說話。她脾氣很好,總是耐心地聽著,語氣溫柔的不可思議。一個星期六,她來給他上課。他一眼就發現了她脖子上紫紅色的吻痕,裝作不經意地問是什麼。她以為他不懂,騙他說是蟲子咬的,低頭把外套領子拉高豎起來。
通過電話里她室友的透露,他知道她交了男朋友。對方是她學長,名字叫孫季青。其實他並不介意她交男朋友,只要他不妨礙他跟辛意繼續親密就行。
一天上午,他打電話給辛意田,說要去上大找她。辛意田正要去實驗室,問他在哪兒。他說在外面的公用電話亭。
「你又逃課?學校也不管?」辛意田對他就讀的上臨市十九中的管理制度徹底無語。怕他一個人在外面惹事生非,只好說:「那你來吧。不過先講好了,我要做畢業設計,沒時間陪你玩。」
她把他帶到實驗室去。跟她共用一個實驗室的同學沒有來,因此只有她跟他兩個人。他好奇地擺弄試驗台上的儀器和藥品,用他學到的化學知識往試管里添加各種顏色的溶劑,玩的十分起勁。
辛意田忙著稱量、加熱、蒸餾、攪拌,得到產品後還要過濾、烘乾、稱重,時常不記得接下來的步驟,急得手忙腳亂。所以後來她去法國沒有繼續學化學,而是轉專業讀了商科。
辛意田聞到空氣中散發出一股臭雞蛋的氣味,趕緊把通風箱打開,在他頭上用力敲了一下,斥道:「你在幹什麼?硫化氫有毒知不知道?我都快熏死了!」她把他轟出實驗室,「盡搗亂。還不快回去上課!」
他央求道:「吃完中飯再走,好不好?」
她嘆氣,瞪了他一眼。
午飯是在食堂吃的。謝得看著人頭攢動的大學食堂頗覺新鮮有趣,而孫季青的突然到來破壞了他原本的好心情。辛意田介紹他是家教的學生。孫季青從口袋裡摸出一根棒棒糖,戲謔地說:「來,小朋友,請你吃糖。」謝得感覺受到極大的侮辱,悶不做聲盯著他。
辛意田為了不讓孫季青尷尬,把棒棒糖拿過去,打圓場說:「他不愛吃糖,給我吧。你吃什麼?一起去?」她扔下謝得,起身跟孫季青去窗口排隊買飯打菜。兩人端著托盤迴來,她嘴裡含著剛才他給的棒棒糖。不知孫季青說了什麼,她笑得差點把盤裡的飯菜打翻。
因為跟孫季青還處於深入了解的階段,所以吃飯的時候,她沒有怎麼理會謝得,而是不斷跟身邊的人交談。食堂里聲音嘈雜,她每次說話不得不湊近孫季青。落在對面的謝得眼裡,只覺兩人態度極為親密。他家世優越,頭腦聰明,人也長得好,父母又溺愛,在人前從未受過這樣的冷落。就在那一刻,他明白了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吃完飯,孫季青說他下午沒課,「二教後面有一個新建的花園角,有桌子椅子可以看書寫作業,你來不來?」辛意田想了想點頭,「正好我要寫實驗報告。」孫季青回寢室拿書包,讓她先去等他。
辛意田背著書包往二教走去,趕身邊的謝得走,「你還不回學校?」
「我妨礙了你們約會,是不是?」他看著她似笑非笑說。
她有些惱羞成怒,「胡說!你成天逃課,不怕老師罰你嗎?」
「這個不用你管。」
花園角還未最後完工,植物和花糙已經鋪上了,只差假山和路燈還沒有弄好。辛意田選了張路邊的桌子坐下,拿出書和筆擺好,讓謝得照看一下東西,跑去前面的二教上廁所。
路邊是一排新種植的冬青叢,鑲嵌在糙坪里的路燈線頭□在外面,旁邊插了個「有電危險」的木牌。謝得見狀,想了一下,揀了兩根枯樹枝分兩次把紅藍兩根電線拉出來,從冬青叢底下穿過,纏在木椅腿上,然後把喝的礦泉水倒在椅子上。
等辛意田回來,他跟她說他要回學校,實則躲在不遠處的假山後面等著看好戲。過了會兒,孫季青快步跑來,把書包往桌子上一扔,一屁股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