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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57:57 作者: 李李翔
    辛意田抱著被子站在房間的角落裡看著他忙活,也不阻止,等他忙完了說:「正好,你睡地上我睡床。」說完快速上床。

    不等她爬上床,謝得抓住她的一隻腳往外扯,扯的她差點摔下來。他伸出手去,順勢把她撈在懷裡。

    「你幹什麼?」她驚魂未定罵道。

    他不說話,頭埋在她頸窩一側用力吸吮。

    「你是吸血鬼嗎?」辛意田歪著頭使勁推他。

    他把她側按在地上。辛意田無法動彈,她的一隻大腿被迫掛在他手臂上。她反抗未果,只好妥協,說:「好,最後一次,做完睡覺。」

    「那要看你配不配合。」

    辛意田聽他這麼說,以為只要讓他滿意,就能安安穩穩地睡覺,因此耐著性子極力配合他。

    謝得發出一種既痛苦又歡愉的最原始的吶喊,聽起來像某一種動物的叫喚。

    辛意田沒有力氣了,示意他抱自己到床上睡覺。謝得見她竟然還能睡著,心有不甘,身體慢慢滑下來,黑色的頭顱來到她兩腿間。辛意田猛然驚醒,抬腳用力踢他肩膀,怒道:「住嘴!」他充耳不聞。

    辛意田猛地一下坐起來,大口大口喘氣。

    謝得趴在床尾抬起頭一臉無辜地看著她,目露凶光,精神奕奕。她頓時明白了,只要兩人繼續待在一起,今晚她休想安生。

    她抽出幾張面巾紙隨意整理了一下自己,掀開被子把衣服一件件穿上。謝得歪在床頭一臉興味地欣賞著眼前一副活色生香的「春宮圖」。

    辛意田從包里拿出錢包,想去再開一個房間。就在她走到門口時,謝得像一頭獵豹敏捷的從她身後竄過來,一下把她壓在門後面。他根本不容她反抗,一件件脫下她的衣服,動作慢條斯理,動作卑鄙又下流。

    辛意田羞的全身都紅了,懷疑他是虐待狂。她趴在門上,被他翻過來轉過去,眼淚都快疼出來了。她伸手給了他一巴掌,力道很大。但是他不介意,疼痛只會讓他更加獸性大發。她只好哀求:「輕一點……我是人,跟你不一樣,不是動物……」過了會兒又哭罵:「你到底有完沒完?」

    他總算把她抱到床上,但是不讓她離開他。兩人的下半身緊緊貼在一起。辛意田難受的要命,掙扎著要起來。他雙手按在她腰上,用嘶啞的聲音威脅說:「你再不睡,天就要亮了。還是你想再來一次?」

    辛意田心裡暗罵道:「算你狠。」最後還是一邊難受一邊睡著了。

    第 18 章

    第九章適我願兮(下)

    她是被早晨明亮的陽光刺醒的。下意識用手背擋在眼前,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不著寸縷。沒有衣服,沒有被子,赤身裸體,身體彎成一個「弓」字向右側躺,一隻手搭在腰上,另一隻手隨意放在臉側,頭髮呈扇形鋪展開來----明顯有人把睡著的她擺成這樣的姿勢。

    這實在是太詭異了!她驚的一骨碌坐起來。發現謝得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看她,一聲不出,身上穿了一件浴袍,頭髮還是濕的,大概剛洗完澡。他的樣子看起來一臉茫然,眼神渙散像是在回憶什麼。

    她跳下床撿起被子遮在胸前,一臉警惕地問:「你想幹什麼?」她搓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忍不住罵道:「空調開這麼低,不知道我會冷嗎?」沒想到這麼幾個簡單的動作卻疼的她深深吸了一口冷氣,她不願去看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瘀傷吻痕,逃避般連滾帶爬躺回床上,整個人連腦袋深深鑽進被子裡。

    感覺身邊的位置有人躺下來,她乾脆背對他閉上眼睛。對方在扯她的被子,她一把按住,「把窗簾拉上。」說完打了個哈欠。她累的就跟一夜沒有睡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鼻子塞住了,有感冒的傾向。

    窗簾被拉上,房間裡光線瞬間暗下來。她把頭伸出來,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溫暖的被窩使得她又昏昏欲睡起來。

    謝得從背後緊緊抱住她,一遍又一遍喊著她的名字,「辛意,辛意----」

    「嗯?」她迷迷糊糊應了一句。

    「我從沒有這麼快樂過,感覺就像在做夢……」他是這樣的快樂,快樂到讓他覺得害怕,擔心它一睜眼就沒了。

    「哦。」她無法阻止他在自己耳邊絮絮低語,只得隨口敷衍。她又聞到了他身上的那種味道,清晰而濃烈地縈繞在她鼻端,這讓她有些怔忡。甜杏仁!腦中靈光一閃,她突然想起來了。是的,就是甜杏仁的味道!困擾了她數月的難題迎刃而解,她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見她在發呆,根本沒有注意聽他說話,謝得生氣了,「你到底明不明白?」他一邊說一邊用力搖晃她的身體。

    辛意田被他搖的渾身都快散架了,頓時火了,沖他大吼:「你快樂了還不夠?我都要死了!你再不讓我睡覺,我立馬死給你看!」

    「對不起。」他沒什麼誠意地道歉,把頭埋在她頸窩裡喃喃地說:「我不是有意的……」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動作,舔吮從頸側一路往下。

    辛意田察覺到這個動作的危險,反手擋住他的嘴,轉移他的注意力,問:「幾點了?」

    他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手錶,「九點五十五。」

    她轉過頭來看他,「你不要上班嗎?」

    他沒有做聲,一臉猶豫的表情。

    辛意田輕輕吁了口氣的,任他一個人坐在那裡糾結掙扎,自己則見fèng插針補眠。可恨手機鈴聲再一次吵醒了她。謝得見她雙眼緊閉,沒有動作,問:「不接嗎?」辛意田示意他拿過來,看了一眼,陌生的號碼,想了想還是按下通話鍵。

    「辛小姐,對不起,打擾你了。請問你見過謝先生沒有?」電話那頭傳來董全焦急的聲音。

    辛意田看了一眼不動如山的某人,吸著鼻子問:「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我們聯繫不到他。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沒有他的消息,一直到現在,既沒有回家也沒有來公司。謝先生從來沒有這樣過!我們擔心他出了什麼意外。」

    辛意田不想讓人知道他們在一起,因此說:「不要擔心,不會有事的。他這麼大個人,又不是小孩,丟不了的。」

    董全大概是真急了,連電話這頭的辛意田都能感覺到他的擔心,「謝先生我們當然不擔心,就怕有人對他不利。」

    辛意田心虛不已,胡亂安慰了他幾句,匆匆掛了電話。她轉過頭來對某人說:「聽見沒?你再不露面,天都要塌了!」

    謝得只得從溫香軟玉的床上爬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你什麼時候走?」見她不理人,加大聲音問:「你哪天回北京?」他昨天之所以放下一切來找她,就是因為得知她要回去,回到魏先的身邊去。

    「過兩天。」被子裡傳來一道悶聲悶氣的咕噥。

    「那好----」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開機,打電話給董全,讓他來「鏡心酒店」接他。

    辛意田發出一聲無力地呻吟,剛才她的掩飾全部白費了。

    辛意田提前一天回了北京,因此謝得再去酒店找她時,撲了個空。他很不高興,打電話給她。她以一句「累了」回敬他,沒有任何解釋掛了。他壓抑著不快體諒她兩地奔波,希望她好好休整身心,重新振作。

    他去香港出了一趟差,再打電話給她已是兩天後。可是她手機一直沒有人接聽。他想起上次她說把手機落在家裡一事,沒耐心等她下班再說,從錢包里拿出她給他的名片,撥打她公司的電話號碼。

    辛意田正在給一個留法的學生做一對一的面簽培訓。前台的小姑娘跑來叫她,「辛老師,電話。」她對學生匆匆說了聲「抱歉」,跑到座位上拿起電話,「喂,你好,我是辛意田。」對方一時沒有聲音,她拿下話筒看了一眼,以為是信號不好,提高音量說:「餵?聽得見嗎?」

    「是我。」謝得緩緩說。

    辛意田聽出了他的聲音,蹙眉說:「我在上班。」

    他不說話。

    「沒什麼事我掛了。學生還在外面等著呢。」

    明明想對她傾心吐膽話衷腸,不知為什麼一聽到她的聲音,喉嚨仿佛被什麼堵住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只好「哦」了一聲,掛電話前才想起來說:「明天要開董事會,後天我去北京。」

    辛意田沉默了一下,說:「我要上班。」

    「那好,我去接你下班。」

    「不要!」她拒絕的又快又狠,隨即換了哀求的語氣:「不要來接我。我,我心裡亂的很。你讓我好好想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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