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頁

    「他對我很好的。」顧惜妍輕柔著嗓音回答。

    快樂嗎？她不知道。時間變了，她和衛哲還能回到過往嗎？愛上衛哲不是件困難的事情，可前提是，她的心裡不能有此刻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的存在。而她，做不到忘記這個男人，至少現在做不到。

    「那就好。」商奕啟艱澀地吐出這麼三個字後抿緊了唇。

    「要是我從一開始就多努力一點就好了，這樣你可能就不會想離開我了。」恍惚間低聲呢喃了一句，商奕啟幾度酸澀。心內有種空蕩蕩的感覺，這種名為失去的感覺，滋味可一點都不好。

    「商大哥，你說什麼？」顧惜妍沒聽清楚他的話，便詢問了一句。

    「沒什麼。」商奕啟言罷輕拍了拍她的肩頭。見顧惜妍乖巧地枕著自己的腿也沒敢亂動，商奕啟又溫聲道：「乖，先睡一會，晚點我送你回去，等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

    顧惜妍於是不再說話，只是乖巧地躺著他的腿入眠了。

    商奕啟輕撩著她的髮絲，眼裡儘是愛憐。拿出手機看了下上面的時間，十一點十五分，他們還可以呆在一起兩個小時。

    顧惜妍醒來時商奕啟正細細密密地吻著她的眼瞼，她的額頭。見她醒來，他喑啞的聲線在逼仄的車間內響起，「餓了嗎？去吃飯好嗎？」

    顧惜妍略顯慌亂地點點頭，視線不經意間便掃見了他身下支起的……

    別開了頭，顧惜妍原本雪白的小臉上這會兒又是一片紅暈。

    商奕啟只當她是不喜歡自己再吻她才別開了臉，也不生氣，他摸了摸她的髮絲後給她系好了安全帶。

    車子開到了一間頗具規模的西餐廳附近的停車場處，臨下車時，顧惜妍卻突然按住了商奕啟的手臂。有些結結巴巴的，顧惜妍一對瞳眸總不敢看向他，「商大哥，你……你還好嗎？」

    商奕啟不明所以，便應道：「我很好，走吧，這裡不會有人發現的。吃過飯，你也就該回去了。」

    也不知是心理反應還是如何，在聽到『這裡不會有人發現的』一句話時，顧惜妍更是連耳根都滾燙了起來。

    商奕啟這才隱隱發覺她有些不對勁，將顧惜妍上下打量了一番，他頗有些著急地發問：「怎麼了？」

    顧惜妍傻愣愣地搖了搖自己的小腦袋，而後又忽然不經思考就蹦出了一句，「商大哥，要不要我幫你？」

    才說完，顧惜妍趕緊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是有意亂說話的，而她的視線卻總是不小心地向他的身下射去。

    商奕啟這才算是明白她到底犯什麼傻了，好氣又無奈，他盯著顧惜妍一顆已快要埋到自己腿上的腦袋看了許久，終於惡劣地回應道：「好，你幫我。」

    「不，我不要，商大哥……我不是故意這樣說的，我，我只是……」顧惜妍蹩腳地想著要怎麼解釋。

    「只是什麼？」商奕啟湊到她耳邊曖昧不明地發問。

    兩隻手絞著自己的衣服，顧惜妍在心內暗自嫌棄了自己一番，她怎麼可以亂說話呢，她的嘴可真笨。

    「這邊現在沒人。」商奕啟在她耳邊暗示，成功地看到顧惜妍的小臉更是通紅了幾分。

    顧惜妍最後將自己的手一副大義凜然模樣地探到了商奕啟的西裝褲頭，兩隻手顫抖著將他的皮帶慢慢地解開了，她抬頭看了商奕啟一眼，卻不提防間撞進了他的滿眼情深。

    顧惜妍害怕在他眼中看到那樣毫不掩飾的熾烈情感，像個侷促的小孩一般將自己的頭垂下，她拉開他褲上的拉鏈，一直已是帶著幾分冰涼的小手蛇一般從他的純棉三角褲褲頭遊動至他的昂揚處。

    涼涼的手心探索著握住他的堅挺套弄了起來，顧惜妍不時能聽見身側的男子傳來幾聲極低的悶哼聲。

    顧惜妍並看不到他那內里的光景，只能摸索著伺候著他。商奕啟突然伸出一隻有力的臂膀將顧惜妍的身子環到自己胸前，於是顧惜妍能感覺到他身上灼熱的溫度。

    他似乎有些不知足，那滾熱的物什在她手心漸漸茁壯了起來，顧惜妍輕嚀了兩聲，想要把手縮回來。

    「乖，繼續，你曾經對它很熟悉的，不是嗎？」商奕啟察覺到她的退意不由在她耳邊慫恿道。

    顧惜妍不敢回他的話，只是又將手重新握住了他，小心地服侍著。

    幸在這段時間也確實無人來這裡，車子停的地方又比較偏僻，監控設備也拍不到車裡的異常風情。

    顧惜妍再將另一隻手也伸了進去，又是帶起了一陣涼意。兩隻素手並用，雖是生澀了些，卻也讓商奕啟的喘息越發地重了起來。

    商奕啟最後舒服地哼了一聲後，顧惜妍的手心全是他留下的yin靡。從他身下離開，顧惜妍感覺手中濕噠噠的黏黏的難受極了。

    抓起車上的紙巾，商奕啟妥實地將顧惜妍的手擦了個乾淨，而後才再抽了紙巾將自己身下處理好。

    顧惜妍知道自己不該這樣做的，她已經背叛了衛哲一次了，而這一次，她竟又主動提出了……

    「你沒錯，是我的錯，是我壞，是我引誘你的。乖，別怕。」商奕啟處理完身下的狼藉後見顧惜妍顯然在自責不由放柔了聲音。

    捧起顧惜妍的下顎，商奕啟在她唇邊鄭重一吻，「以後都不會了，你會是他愛的妻，我只是你的哥哥，好嗎？」

    「嗯。」顧惜妍點了點頭，淚水卻是奪眶而出。

    「乖，別哭。哭了就不好看了，笑一笑。」商奕啟說罷一點一點吻去了她眼角的淚，最後又一次貼上了她的唇，一觸即離。

    顧惜妍努力地勾了勾唇，眼眶還有些紅紅的。商奕啟見狀勾了勾她的粉鼻，再把腦袋擱到她的心口處。

    『砰砰砰』，她的心跳有些沒節奏。商奕啟抵著她的心房處，輕聲道：「別出聲，我想聽聽你心底的聲音。」

    顧惜妍想著推開他，卻聽他這樣說，於是索性放棄了掙扎。

    「你聽到什麼了？」良久，他從她身上離開，顧惜妍笑問。

    「我聽到……」商奕啟也笑，溫雅如清風，「你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顧惜妍到底沒有親他，兩人一起出去簡單吃了個午餐，席間顧惜妍的胃口並不多好，商奕啟也不強求她一定要多吃。

    商奕啟將顧惜妍送到衛哲身邊時，衛哲看到兩人一起出現顯然很詫訝。只不過衛哲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將顧惜妍仔細看了一番確認她無礙後，他的心才微微放下了。奔波了那麼久，葉家那邊的事情也解決了，可是卻獨獨見不到顧惜妍，天知道他有多麼驚懼害怕。

    「商律師怎麼會在這裡？不如讓衛某做東，請商律師喝上一杯如何？」將顧惜妍攬到懷中，衛哲禮貌地朝商奕啟道。

    顧惜妍不再看向商奕啟，只是低頭看著地板，也不去細聽他們兩人在說些什麼。

    你來我往客套了一番後，衛哲在聽到商奕啟說自己下午便要回京城時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不管怎樣，不要讓這個男人離妍妍太近總是好的。

    商奕啟離開時，衛哲和顧惜妍兩人送他到了機場。

    「衛總，我想和顧小姐說會話，你不介意吧？」商奕啟臉上一派輕鬆之色，似是真的已然放下。

    衛哲遲疑了一會後，終於是點點頭。朝顧惜妍道了句「妍妍，我回車上等你之後」，他便先一步離開了。

    「商大哥，你……」顧惜妍想問他要和自己說什麼。

    商奕啟卻是比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而後靜靜地跨前一步抱住了她。

    「我走了，以後好好照顧自己。要是他欺負你了的話，你就來找我，我幫你出頭。」商奕啟覺得自己一定是哪根神經抽了，他居然就這樣眼睜睜地放任他們在一起，而自己卻要折戟而歸？

    「好。」顧惜妍原是想說「他不會欺負我的」，但想了想，她終歸是沒有拒絕他的一番好意。

    商奕啟又仔細叮囑了顧惜妍各種要注意的事項，即便明知道有那個男人在她身邊，用不著她自己操心，也永遠會有人先幫她操心好，他還是忍不住絮絮叨叨。他何時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呢？

    適逢機場廣播提醒商奕啟所在航班的乘客要儘快上機，商奕啟朝顧惜妍溫暖一笑，最後在她額頭親了一下，再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句話，他便轉過身離去了。

    再見，也許這一次，我真會不再愛你了，我摯愛的妻。商奕啟離開時的步子穩健有力，卻仍舊依稀可以看出一絲狼狽。

    看著那個高大俊朗的身影消失在了安檢口，顧惜妍終究忍不住痛哭起來。再見了，啟，我最愛的男人。

    那時候他在她耳邊說了什麼呢？顧惜妍一邊哭著一邊恍恍惚惚地回憶著。對了，他說的是----我聽到你的心告訴我，你很愛很愛我，很愛！可是，你不能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