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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來不及被吸收的熱流，就順著兩人貼合的地方滴落了下來，再被地上鬆軟的毛絨地毯吸收了。

    「啟，不要，好多。」顧惜妍覺得自己的小腹有點漲。

    「妖精，餵飽你了嗎？」商奕啟在顧惜妍唇上竊了個香。

    「啟，你知道我是誰嗎？」他還不肯將自己退離她，顧惜妍只能靠轉移話題來克制自己想那羞人的畫面。

    「唔，妖精啊，都叫一晚上了。妖精，你可比我老婆開放多了。」商奕啟重新就勢抱住顧惜妍往燈管開關的方向去。

    顧惜妍聽了他的回答心裡的甜蜜赧然登時了無痕跡，搭在商奕啟脖頸處的手拽緊，她強自按捺住委屈輕聲質問，「你瞞著你老婆和別的女人歡愛，你不怕她生氣嗎？」

    「妖精，她不會生氣的，別擔心。」商奕啟關了燈，摸黑帶著顧惜妍倒到了床上。

    「我不是妖精。」顧惜妍陡然難受地喊道。

    黑暗中，她的眼角在淌淚。心，在泣血。

    如果勛子沒有把你送回來的話，你是不是就真的要去找你口中的『妖精』過夜了？我果然，不該期待的，果然……不該的。

    商奕啟知道她在哭，有一剎那，他幾乎就要說出自己沒醉這樣的話了。然轉念一想，他改了口，「妖精，你不喜歡這個稱呼啊，那我給你換一個？」

    「寶貝兒，叫寶貝兒好不好？」他徵求她的意見。

    顧惜妍以為沒人看得見她的淚，擦了擦頰側的晶瑩，她冷靜地回道：「放開我，我不是你的寶貝兒。」

    「那從現在開始就是了，寶貝兒，叫什麼名字？」商奕啟固執地不肯離開她那溫暖的甬道。撤了床被子蓋住兩人，他還流氓地俯下身含住她的峰巒頂尖。

    「你放開我。」顧惜妍一點也不想讓他碰自己了。只要想到他是把自己當成了別的什么女人，她的心就像被什麼揪住了一半，近乎窒息。

    「寶貝兒，老實點，我們來聊天好不好？」商奕啟抱住顧惜妍翻了個身，讓她躺在了自己身上。

    顧惜妍的眼神里一閃而逝的茫然，不久之前，他們也用過這個姿勢，可如今，她怎麼感覺他們之間像是隔了萬水千山，再也回不到過往了呢？

    「寶貝兒，我姓商，你呢？」商奕啟兩手環住她的後背，不讓她有逃開的機會。

    顧惜妍突然笑，「我姓顧。」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那好，我配合你。

    「唔，我老婆也姓顧。」商奕啟呢噥一句後又道，「寶貝兒，你最想要什麼？我可以給你。」

    最想要什麼？

    最想要什麼？顧惜妍不知道商奕啟這會兒的心正忐忑地懸著。想要什麼呢？顧惜妍當真思索了起來。

    想要自由？可是，自由對她而言有多重要？想要……

    顧惜妍發現，原來自己想要的東西真的少得可憐。

    「寶貝兒，想好了嗎？過時不候。」商奕啟像是睏倦地呵欠了一聲。

    「寶貝兒，怎麼不說話？或者，你有什麼喜歡的人，我也可以考慮幫你。」商奕啟誘惑道。

    「真的嗎？什麼都可以？」顧惜妍笑出了聲。聽起來，挺不錯呢！

    「這個，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看我想不想做。商奕啟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

    顧惜妍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是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啟，你愛我嗎？」

    「唔，我愛你。」商奕啟煞介有事地認真應道。明明知道他只是隨口說說，顧惜妍卻還是彎起了唇。

    可下一秒，她就知道什麼叫天崩地坼了。因為他接下來說了一句：「寶貝兒，我愛你，你可比我老婆可愛！」

    「我不是你的寶貝兒。」顧惜妍閉上了眼，將自己眼裡的破滅埋下。

    「寶貝兒，別胡鬧，就是寶貝兒……」商奕啟蠻不講理地道。

    寶貝兒，寶貝兒……顧惜妍驀地恨急了這個稱呼。寶貝兒！

    「寶貝兒，說說，要什麼？最想要的。」

    顧惜妍睜眼看著身下的人，其實什麼都看不到。心內陡然現出了個瘋狂可笑的念頭，話將出口，她卻硬生生吞了回去。

    她想說：「如果我說，我要你愛我呢？你辦得到嗎？」可你怎麼可能會愛我呢，呵！

    啟，你可真殘忍！短短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你讓我看見了天堂的光後又殘忍地把我打進了無道輪迴。我比你老婆可愛，哈哈……

    「我最想要的，就是從今往後，你不要再碰我。」顧惜妍毅然決然地出了聲，商奕啟的心一眨眼間跌入了谷底。

    別碰她，別碰，好，好……

    ☆、第54章 說了會對你好

    清晨。

    顧惜妍後半夜一直處於半睡半醒的狀態，眼見天色已漸漸明亮，她輕悄悄地退離了商奕啟的身側。

    站在床邊，顧惜妍只披了件及膝風衣。安靜地望著熟睡中輪廓俊美的男人，她眼裡驀然酸澀。

    算了！轉過身，她進了浴室里。

    洗漱穿衣過後，顧惜妍從衣櫃裡給商奕啟取了衣服放在床頭，自己則是下樓去做早餐。

    時鐘指向八點時，顧惜妍望了望客廳，突然就覺得這房子冷清得很。

    再次踏進臥房時，商奕啟已經在換衣服了。瞥見顧惜妍進房，他朝著她招了招手。

    「昨晚我怎麼回來的？」他的語氣，沒有昨晚的熱絡愛憐，也沒有了往日的親密關懷。

    顧惜妍聽著他不熱不冷的語調，心酸成了一團。他怎麼……可以這樣？

    「勛子送你回來的。」很好，顧惜妍告訴自己，就這樣吧，他冷，你也冷，誰也傷害不了誰。

    「你……昨晚睡哪？」商奕啟的語氣有些遲疑。

    「嫣兒的房間。」顧惜妍眼都不眨一下。

    「噢。」沒有下文了，商奕啟自顧自地進了浴室。

    顧惜妍雙手抱住自己的手臂，明明房內有暖氣，她怎麼還是覺得這麼冷呢？

    「勛子讓你十點前回到部隊裡。」吃完早餐後，顧惜妍想起這麼件事，就提醒了商奕啟一句。

    「知道了。」像是不願意再多說什麼，商奕啟拿了椅背上的外套就出了門。

    呵，這就是昨晚還和她水ru交融的人啊！顧惜妍一手按在飯桌上，眼裡是止不住的悲哀。

    開了溫水沖洗碗筷，顧惜妍一邊想著晚上就去把小丫頭接回來住了，一邊則在思量以後要怎麼面對商奕啟。他的態度都這麼明顯了，以後，哪還有什麼以後呢？

    放下一個碟子，顧惜妍再把手伸進洗碗盆里，這才發現盆內已經沒有碗筷了。愣愣然一笑，顧惜妍就要去把水放掉。

    猛然間，一股力道牽扯著顧惜妍轉了個身，下一瞬，溫軟的觸感襲上了她的唇瓣。

    顧惜妍一時之間懵了，任由著男人在她口中肆虐。待到她要反抗之時，男人卻放開了她，「跟我來。」

    去而復返的商奕啟帶著顧惜妍來到了客廳內，鬆開顧惜妍的手，商奕啟將客廳里那一大捧的藍色妖姬抱起，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顧惜妍身邊，「寶貝兒，送你的，我說了我會對你好的。」

    「給我？」顧惜妍舉足無措，聲音有點嘶啞，似是不敢置信。

    「是，寶貝兒，給你。」商奕啟將花捧往前遞了些。

    顧惜妍兩隻手動了動，想接又不敢接，她甚至想到，要是她接了花以後他給她飛來一句：「對不起，我弄錯了，不是要送你的。」那她豈不是會很難堪？

    商奕啟極有耐心，就那麼伸著手，一動不動。

    顧惜妍突然就熱淚盈眶，將兩手上的塑料手套取了下來丟進垃圾桶後，她緩緩地抱住了那捧花，末了還還以商奕啟一抹柔澀的笑意。

    「寶貝兒，以後不要倔脾氣了，有什麼難過就說出來，不要故作堅強，傷心了就哭，開心了就笑，想吻我的時候……就吻，我會很高興的。」商奕啟將顧惜妍攬在懷中，一手輕輕拭去了她眼角的淚。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顧惜妍嚶嚶低泣著道：「我好壞，我把你推開了，我不想你離開我，可是我覺得自己配不上你。嗚嗚……」

    「傻丫頭，以後不准這麼想了，都不知道你的小腦袋裡成天在想什麼。」商奕啟嘆了口氣後將顧惜妍一把抱起。

    「啟，你怎麼叫我寶貝兒？」顧惜妍驟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寶貝兒，唔，先前不是這麼叫的嗎？」商奕啟理所當然地道。

    「你騙我，你沒有喝醉。」顧惜妍在商奕啟懷裡晃動手腳，商奕啟頗有些手忙腳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