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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53:44 作者: 司馬蘭闌
    月楹被這壕無人性的發言震懾,然後心安理得,一家醫館東方及是真不放在眼裡。

    東方及成親後,東方老爺迫不及待放權,他老了,想頤養天年。這一舉動差點沒把她二娘的鼻子氣歪!

    「我二娘以為我不成親是有隱疾。」東方及確實裝過不舉來逃避成親,這次把月楹帶回去,她又會醫術,順理成章地編了個月楹治好了他的病,於是非卿不娶。

    東方及答應娶親讓焦二娘之前的努力全都白費,她只能換個思路。讓他們小夫妻倆鬧矛盾。

    焦二娘便接來自己的侄女到東方府,她認為只要是男人,就愛色,她侄女焦嬌人比花嬌一定能讓東方及動心。

    月楹正好不想應對這些破事,假裝與東方及吵架搬到了醫館住。

    「阿月,我好苦啊。她竟然給我下合歡散,那東西是能亂吃的嗎?我只好給她下了點瀉藥還回去,我真是太善良了。」

    月楹嘴角直抽,姐妹,你是不是對善良有點誤解。

    「還有那個焦嬌,穿得跟個青樓女子似的,成天往我身上撲。」東方及故作愁眉苦臉,施施然道,「你是不知道,我為了保住清白,做了多大的努力!」

    「你是指給焦嬌下藥,讓她滿臉紅疹這種努力嗎?」

    東方及咯咯笑起來,「阿月,你都知道了啊。」

    「都是吳叔告訴我的。」

    吳管家是真以為兩人吵架,拼命在中間當和事佬,府里有什麼消息,事無巨細地往這裡傳。連東方及的挑食他都能說成,少爺是想您想的吃不下飯。

    不知不覺,她已經在青城待了三個月。

    京城的事情,恍如一場迤邐的夢,在記憶中漸漸被淡忘。

    京城。

    「冤枉啊!」一個女子淒聲叫著,「官兵強搶民女啦!」

    周遭眾人有想上前幫忙的,卻畏首畏尾,若是一般的官兵,幫了也就幫了,可這是飛羽衛,老百姓沒有一個敢出頭的。

    蕭沂居高臨下,「帶走。」

    皇帝給了他一個明面上的身份,讓他便於輔佐蕭澄。

    被拖走的女子哭得梨花帶雨,「大人,為什麼?」

    蕭沂擰眉,「聒噪。」

    底下人立馬會意,堵住那女子的嘴,強勢帶走。

    「等等!睿王府世子便可如此強搶民女嗎?」

    眾人凝神看去,只見一白衣公子挺身而出,來人正是邵然。

    「公子,救命,小女子不知犯了何罪?」那女子像抓住救命稻草。

    他才回京城,就看見蕭沂如此做派,真是替岳姑娘不值。

    「邵……然?」蕭沂回憶了半晌才從犄角旮旯里把關於他的記憶翻出來。

    蕭沂冷眼看著,「別多管閒事,有時你看到的,並非全部的真相。」

    正哭泣的女子一抖,拉了拉衣領遮住紋在後頸的三葉花,繼續向邵然求助,「公子,救我!」

    邵然身後的僕從也拽著人,「少主人,那可是飛羽衛,不可!您自己不怕,也可要考慮邵家!」

    邵然被困住,蕭沂一揮手,「走。」

    邵然忿忿,恨自己沒有能力阻止,暗罵了句,「幸好岳姑娘已經離開了王府,蕭沂真是令人不齒!」

    還沒走遠的蕭沂耳朵動了動,眸間浮現笑意。

    第67章 吃醋的世子

    夢淚湖與它的名字一樣美, 湖水澄澈,波光粼粼,滿湖都是各色的晚蓮,赤的、粉的、黃的、橙的, 應有盡有。

    大半人都在岸上看, 湖中心零星有幾隻畫舫。

    畫舫基本都是二層起, 從規模可知能用得起畫舫的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東方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搗鼓著剛從西洋淘換回來的小玩意, 「怎麼什麼都看不見?」

    她手裡的東西月楹很眼熟,與商胥之的那個一模一樣的簡易望遠鏡。

    月楹瞥了眼, 無語道, 「你倒是把睜著的那隻眼睛對準啊。」

    「哦。」東方及把望遠鏡從左眼拿到右眼,「看見了看見了,怎麼有些沒開啊?」

    「蓮花花期本就有早有晚, 晚蓮的意思是晚上開而不是開得晚。」月楹來時詢問了吳叔。

    東方及哪懂這些, 「別管是開得晚,還是晚上開, 好看就行。」這些天可把她悶壞了,見天地看帳本,看得她做夢都在打算盤。

    月楹遙望湖面, 赤橙黃綠連成一片, 面目的蓮花清濯開放,陽光照射在澄澈的湖面,映在蓮葉的露珠上,露珠顆顆圓潤飽滿,晶瑩剔透似水晶一般。

    美景能讓人心曠神怡,月楹嘴角噙了一抹笑。

    東方及還嫌遠看不夠過癮, 「快,駛進一些,我要摘一朵簪在阿月發間。」

    「阿笈,別亂摘花。」

    東方及道,「放心,我問過了,只要付了銀子,滿湖的花都可以摘。」

    夢淚湖的蓮花是人工養殖,說破天是為了賺銀子,況且蓮花不摘放在湖中最終的結果也是腐爛。

    月楹見她興致勃勃,沒好意思掃她的興。

    與此同時,另一艘畫舫上。

    「不言,出來遊樂,板著臉做什麼?」商胥之吐槽,明明還沒入冬,待在這人身邊不用等到入冬也能感受到冬天的寒。

    蕭沂掀起眼皮,「是你叫我出來的。」意思是他本來懶得出來,要不是商胥之一直在他耳邊煩人,他才不會來這裡。

    月楹還杳無音訊,他哪有閒心賞什麼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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