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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53:44 作者: 司馬蘭闌
明露已經開始給她科普飛羽衛的種種事跡,飛羽衛是皇家親衛,擁有大雍最大的情報網,無人知他們會在哪裡一但出現,便意味著有大事發生。
「尤其是那個指揮使,非常神秘,聽聞除了皇上,誰也不知其身份。」
月楹腦中天人交戰,如果凌風是飛羽衛,蕭沂又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卻還是說凌風是他的屬下,那蕭沂豈不也是?
蕭沂無官無職卻時常受皇帝召見,這本就不合常理,還有燕風也是見到那塊令牌才有反應。
那蕭沂的身份豈不就是……
月楹不能細想,只有聖上知道的事情能被她那麼容易猜出來?還是說,蕭沂只是以為沒有與她一個丫鬟保密的必要?
這夜月楹沒有睡好,她得出的結論就是,路邊的人,還是不能亂撿!
立春到,枯黃的樹枝抽出新芽,小草頑強地從地底下探出頭來。
這七天,羅致日日都如熱鍋上的螞蟻般,吃不好睡不好,祈求著日子快過去,又擔憂那姑娘是否在說大話。
等到第五日,乾脆般到了秋暉堂旁邊住著,第六日在客棧輾轉反側,還是忍不住進了醫館。
羅致進門也不找人看診,左顧右盼的。
秋暉堂的小大夫看他舉止奇怪,上前問了句,「公子有何事?」
羅致不好意思笑笑,伸著頭看了看別處,「小兄弟,你家醫館,有女大夫嗎?」
小大夫道,「我家醫館都是男大夫,沒有女大夫的。」
羅致聞言,傻了!
他撓了撓後腦勺,難不成那日聽錯了?不是秋暉堂,是春暉堂?還是秋寧堂?
羅致不解,又問,「那小兄弟可知,誰家的醫館有女大夫啊?」
小大夫笑了,「這方圓百里的醫館就沒有我不知道的,沒聽說過誰家有女大夫啊。」
羅致急了,「這……這不可能啊?難道那姑娘騙我!」羅致的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他就說,那姑娘年紀輕輕,怎會有把握治他這名醫都治不好的病。
他垂著頭,認定被人戲耍,步履沉重地一步一步往外挪。
小大夫見他由喜轉悲,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大概猜到這位公子是來尋人的,女大夫?難道他說的是岳姑娘?
「公子留步,您要找的那位女大夫,可是姓岳?」
羅致驀地抬臉,眼中重燃希望,握住了小大夫的手,「對,對,就是岳姑娘!」
小大夫笑起來,「岳姑娘不是我們這裡的大夫,她與我師父是好友,她來的日子不定,要找她有點困難。」
羅致定了定心神,「岳姑娘讓我明日來尋,我有些著急,想先來問問。」
「公子找岳姑娘看病?」
「是。」
小大夫心中有數,這位公子應是不信任岳姑娘的醫術,他道,「您不必擔心,岳姑娘的醫術啊,可是我師父都讚不絕口的,她說能治,就一定能治。」
有他這句話,羅致就像吃了一顆定心丸,當天晚上睡了這連日來的第一個好覺,一夜無夢。
睿王府,月楹清點好東西,尤其是剛打造好的手術刀,她本還擔心這裡的煉鋼技術效率不高,誰料做出的手術刀與現代的也差不離。
月楹又想到了那位穿越的先賢,這位同鄉研究出來的東西,真的幫她解決了很多麻煩。
她背著藥箱出門,門口卻已經廳號了馬車。
駕車的人是燕風,裡面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修長如玉的手挑起車簾,顯露出美人的半張臉來,「上來。」
月楹抱著藥箱乖乖上車。
馬車上溫暖舒適,車墊都是錦緞細棉,角落處點著炭盆,溫了一壺茶。
車廂很大,行走起來卻並不搖晃,蕭沂的邊上,擺了一個棋盤,上面零星有些黑白。
「世子要與奴婢一同去?」
蕭沂指尖夾著一枚白子,雲淡風輕道,「不行嗎?」
月楹想拒絕卻找不到理由,「行!」
「坐這兒。」蕭沂抬了抬下巴。
月楹挪過去,看著棋盤上漸漸成型的棋譜,這是又要抽查?
蕭沂指尖輕嗑在棋盤上,「眼熟嗎?」
月楹點點頭,這局棋她在棋譜上見過。
「繼續。」蕭沂將棋簍移到她面前,「不許有錯。」
這就開始了?不給點課前複習時間嗎?
比她上高中的英語老師還要嚴格,好歹她老師會在聽寫的時候讓他們再多看幾遍。
月楹指尖暗暗用力,似乎試圖捏碎棋子,課前沒有複習的下場就是,聽寫不及格。
「這就是你打的譜?」蕭沂語調清揚。
月楹抿抿唇,「可能……可能……有那麼一兩處錯誤。」
「一兩處?」
「那就……三四處?」
蕭沂哭笑不得,起碼有七八處。
她低垂著頭,乖乖聽訓,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從蕭沂的視線看過去,正好能看到她的耳後,他清晰地看到了,潔白肌膚上的一點殷紅。
她一側頭,小紅痣跳躍了下,似在訴說不服。
蕭沂眸光幽深。
月楹悄聲問,粉嫩的唇瓣一開一合,「能再給一次機會嗎?」
他咽了咽口水,「可以。」
「多謝世子!」她笑起來,杏眸彎成月牙。
下棋下得多了,便能看出下棋者的意圖,打譜也是同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