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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53:44 作者: 司馬蘭闌
    月楹上前一步,「二夫人想搜便搜,奴婢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只是諸位下手時小心一些,萬一打碎了奴婢的東西,二夫人會賠的吧?」

    「你能有什麼貴重的東西,給我搜,打碎了我擔著。」寇氏料定東西就在月楹這裡,她這番話就是在威脅她。

    月楹就是怕那套蒸餾器具被毀,其餘也沒什麼。

    幾人搜尋了整個屋子,連明露的東西也被翻找了一遍,「夫人,沒有。」

    「這裡也沒有。」

    「夫人,這裡有個帶鎖的小柜子。」

    目光觸及那柜子,月楹的記憶回籠,糟糕,那東西一直放在裡面,她都快忘了處理!

    寇氏冷眼看著她,「打開。」

    月楹頓了頓,捏緊掌心,「裡面只有一件衣服罷了,沒什麼好看的。」

    「一件衣服,還用上鎖?」寇氏顯然不信。

    水儀也跟著勸了句,「月楹,既是一件衣服,給二夫人看看也無妨。」

    月楹想著蕭沂的囑咐,遲遲沒有動作。

    寇氏將她的猶豫當成心虛,覺得金簪就在柜子里,「快些打開,不然就一斧子劈了!」

    「二嬸這是要劈誰?」蕭沂的聲音,冷冷地從外面傳進來。

    第30章 被下毒又欠錢

    蕭沂身形頎長, 外罩一件雪白狐裘,狐裘上還有未化的雪花。

    「不知我這丫鬟做錯了何事,惹得二嬸這般不快?」蕭沂語氣平和。

    寇氏道,「你的丫鬟, 偷了我的金簪。」

    蕭沂瞥了月楹一眼, 「可有證據?」

    寇氏頓了頓, 指向那帶鎖的木箱,「她一直不肯打開木箱, 必有蹊蹺。」

    蕭沂閒適地坐下來,把玩起了腰間玉佩, 「那就是說, 二嬸沒有證據。」

    寇氏不悅地皺起眉,「只要打開了木箱,證據自會有的。」

    蕭沂笑起來, 「倘若沒有呢?」

    「沒有……沒有那便不是她偷的。」寇氏腦子裡壓根沒有這個選項。

    蕭沂漫不經心摘下玉佩, 「月楹,過來。」

    月楹不知蕭沂喚她為何, 乖乖走到他身邊,「世子有什麼吩咐?」

    「賞你。」蕭沂將玉佩輕輕拋給她。

    月楹穩穩接住,深吸了一口氣, 這翡翠玉佩是能仍的嗎?她沒接住掉在地上怎麼辦!

    這一個玉佩, 贖身的銀子和開醫館的錢都有了。

    月楹手裡的這塊玉佩通體冰透,是一塊高冰種的翡翠,還飄著雪花棉,雕刻這塊翡翠的人更是名家,總得來說,價值不菲。

    寇氏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 蕭沂此舉,無疑是在打她的臉!

    她的金簪再貴重,比起這塊玉佩是不夠看的,俗話說黃金有價玉無價。

    蕭沂的意思便是,他都能把這麼貴重的玉佩賞給下人,他的丫鬟又怎會去貪圖她的金簪。

    寇氏面上無光,鐵了心要月楹打開箱子,即便裡頭不是金簪,也定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否則這丫鬟不會這麼緊張,她丟了臉,別人也別想好過!

    月楹瞟了眼蕭沂,那件衣服沾了血跡的地方都被她剪掉了,如今只是一件殘破的衣服而已,給大家看倒是沒什麼,就是怕蕭沂責罰。

    如今箭在弦上,月楹捏著鑰匙走到了木箱前。

    水儀走過來,「你若有不便之處,我可代勞。」

    月楹側頭,「不必,我自己來。」說著便打開了箱子。

    寇氏伸著脖子看,一臉急切,哪裡還有個官家太太的端莊樣。

    箱子裡靜靜地躺著一件衣服。

    月楹將衣服拿出來,為表示裡面沒有夾帶,抖開,展示在眾人面前。

    蕭沂目光掃過那件眼熟的衣服,眸光閃了閃。

    「二夫人可看清了,可有你的金簪?」月楹語氣平淡。

    聽在寇氏耳里,卻顯得極其刺耳,「一件破衣服而已,你如此緊張作甚。」

    「這衣服是世子說了要丟棄的,奴婢瞧著除了肩膀上有破損,縫補一番還是能穿的,便沒捨得扔,只是到底違抗了世子的命令。」

    她的解釋合情合理。

    寇氏鬧了老半天,小偷沒抓到,自討了一番沒趣,本是來瀉火的,結果適得其反,裝了一肚子氣回去。

    寇氏走得心不甘情不願。

    蕭沂站起身,看向月楹,「跟我過來。」

    月楹抱著衣服,暗叫不好,他肯定生氣了,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蕭沂回屋,「你解釋解釋,這件衣服,為何還會在府中?」

    月楹怯怯抬眼,「這……奴婢從前沒有處理過這些事,不知該如何。」

    「燒了,或是挖個坑埋了,亦或是帶出府,法子多的是。」

    月楹當然知道有很多辦法,但最致命的一點是,她……忘了。

    「奴婢知罪。」

    蕭沂看她認錯爽快,驀地道,「你不會是將衣服鎖進柜子,然後忘了吧?」

    月楹猛地抬頭,下意識否認,「當然……不是。」

    蕭沂被她氣笑,還真是忘了。

    「奴婢馬上處理了這件衣服!」月楹忙著將功補過。

    蕭沂把她喊住,眉眼帶笑道,「別扔了,這衣服與你有緣,便由你將它補好。」

    「啊?」月楹訝然,「世子要不換個人,奴婢不善於針線。」

    要她扎針行,拿繡花針,還是饒了她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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