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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52:49 作者: 余姍姍
只聽阮齊說:「我把她交給你了。」
仇紹道:「謝謝。」
兩個男人就像是江湖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痛快和決絕。
奇了怪了,阮齊憑什麼覺得把我交給仇紹是安全的,仇紹又憑什麼覺得我願意被交給他。
但儘管我有這麼多不平,也不敢發作,只能任由仇紹半拖半抱的把我一路架上樓。
不用我動手,他站在我家門口從我包里掏出鑰匙,替我打開門,又把我駕進去,動作不拖泥帶水,連個大氣都不帶喘的。
我踢掉高跟鞋,躺進沙發里,一手捂住眼睛,逃避現實道:「麻煩你了,走的時候幫我把門帶上。」
幾秒鐘後,門「碰」的一聲關上了,屋子裡殘留著冷空氣和仇紹的氣味兒。
我的酒也醒了。
自那天以後,我更不敢和仇紹正面接觸了,這種警覺性就像是大地震來臨前,小動物們的躁動一樣。
明知道危險為什麼還要去呢?
為了躲避的順利,我一如既往的去阮齊的酒吧里廝混,不到凌晨決不回家,阮齊也堅持每日送我回家,並勸我不要喝太多酒。
直到有一天,我實在不勝酒力,提前叫阮齊早點送我回去,當時正是晚上八點多。
阮齊的路虎停在小區門口時,我輕巧的跳下車,正迎面遇到遛彎回來的仇父、仇母,幾句寒暄過後,我向他們隆重介紹阮齊。
「這是我男朋友,阮齊。」
我也不知道我為啥要栽贓陷害他,只是腦中這麼想著,嘴裡就這樣說了。
為了讓仇父、仇母更加相信我的說辭,我還特意請阮齊到家裡坐了一會兒。
不想上樓的時候,又一次撞見仇紹。
我們雙雙打過招呼,擦肩而過。
幾分鐘後,我給阮齊端上一杯咖啡,正要給自己沖杯果汁,卻聽到手機響了。
是仇紹的電話,他說:「王先生家的馬桶堵了,說原因出在你這裡,你那兒堵沒堵?」
我說:「沒有,要是有的話,我讓我男朋友通一下好了。」
掛上電話,我剛打開電視機,就見阮齊起身要走。
我說:「不多坐一會兒?」
他說:「不了,我怕有人一會兒找上門來。」
我說:「你在說誰?」
他說:「就剛才那男的啊,別告訴我你倆之間沒事。」
說話間,阮齊已經打開了大門,轉頭對我說:「別否認,也別解釋,這件事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所以我想我還是別惹事了。」
就這樣,阮齊撂下一番莫名其妙的話,又留給我一個莫名其妙的背影,揚長而去。
我心情忽上忽下的關上門,靠在門板上思忖,難道阮齊思覺失調麼?
正在這樣想,手機又響了。
拿起來一看,又是仇紹。
我問:「怎麼了?」
仇紹說:「我家廁所也堵了,你家有搋子麼?」
我說:「沒有。」
然後「啪」的一聲掛斷了。
不想幾分鐘後,電話再次響起,我瞪著上面的來電顯示,不得不懷疑仇紹是故意的,更不得不懷疑阮齊的猜測是對的。
思及此,我渾身的細胞全活了。
但為了更加確實,我接起電話故意這樣說:「你到底有什麼事?」
仇紹那邊一愣,不語。
我先聲奪人道:「我這裡有人,如果沒什麼大事,今晚都不要再打來了。」
手一抖,我也不知道怎麼想的,可能是怕手機真的不再響了而讓自己失望,於是立刻關了機。
然後翻箱倒櫃的找出《我愛我家》,希望可以藉由喜劇片緩解我的緊張感。
我對自己說,要是仇紹今晚不表白,我就徹底死心,搬出這個小區。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久到我已經覺得希望要落空了,並且想到仇紹要退給我三個月的押金。
我氣哼哼的拿起手機,正要撥給韋若訴苦並宣布我再次失戀的壞消息,卻發現……
哦,原來是關機了,我都忘了這回事了。
然後眼睛一掃,又看到手邊的座機電話,心想,難道手機關機了,就不會打座機麼?
再仔細一看,咦,怎麼座機電話亮著綠燈?
伸手一碰,只聽話筒發出「咳」的一聲,原來是聽筒沒掛好。
我想我是冤枉了仇紹,但轉念又認為,可能這就是有緣無分,於是,正想打開手機讓自己徹底死心時,就聽門外響起一陣敲打聲。
我不疑有他,上前問道:「誰啊?」
「我。」
「你是誰啊?」
「我是你房東!」
呼,嚇了我一跳,我差點聽成「我是你老公」!
62
62、一賤鍾情06...
我顫悠悠的打開房門,撞見一張大黑臉,於是條件反射的又要將門關上,手腳並用。
但是男人和女人的力氣畢竟是懸殊的,仇紹大腳斜了進來,胳膊又孔武有力的擋在門fèng中間,好似就是看準了我不敢用蠻力掩端他的手臂似地,三兩下就擠了進來。
我氣喘吁吁的瞪著他,腦子裡空蕩蕩的說不出話。
仇紹卻瞄了我一眼,大步往臥室里沖。
我連忙跟過去看他是不是要對我的床幹些什麼,就見他掀起我的床單張望床底下。
我也只好一同張望,果然空空如也。
他又打開我的衣櫃張望我的衣服們,我也只好看過去,在他身後問了一句:「你看上哪件了?」
仇紹回頭瞪了我一眼,一把推開我,氣哼哼的又拐進浴室,掀開浴簾,浴缸里也是乾乾淨淨的。
他這才好像鬆懈了肩部肌肉,回頭看向正杵在浴室門口的我。
我感覺理直氣壯的時候到了,於是挺起胸膛,又怕這樣的動作存在顯擺的成分,所以又立刻雙手環胸,說道:「房東,您在找什麼呢?」
「找男人。」仇紹坐在浴缸邊上,斜睨著我,好像這裡他說了算。
我問:「什麼男人?」
他說:「就今天送你回來的那個,他人呢?」
我眨眨眼,看著他醋意橫生的臉,心裡像是有一百頭母鹿來回奔跑,但表面上還是裝的很高貴很女王的,只是明知故問道:「你看上他了?可他不喜歡你,他喜歡我。」
仇紹立刻眯起了眼:「我不許。」
我雙手叉腰:「你憑啥不許!」
然後又發現他的視線下移,正對著我起伏的胸口時,又連忙恢復了雙手環胸的姿勢。
「我就是不許,你這裡不許有男人。」
說話間,仇紹已經站起了身,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就朝我步步逼近,一直走到我身前半步的距離還不肯停步,非要貼在我身上,害我不得不張開雙手去推他的身體。
只是這一推可不了的,他的身體就像是剛出鍋的熱饅頭,熱氣透過身上薄薄的體恤衫慎入我的掌心。
我又連忙躲開手,不妨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硬要貼住。
我結巴道:「干……幹嘛你!」
仇紹說:「我說,你這裡不許有男人。」
我說:「你他媽的不是男人啊!」
他說:「除了我以外。」
我揚起下巴:「憑什麼啊?」
「就憑這個!」
仇紹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張嘴咬下來,一口咬在我的嘴唇上,讓我一陣吃痛。
我連忙掙扎,這是本能反應,真的不是欲拒還迎。
但是本能反應往往也能產生欲拒還迎的效果,所以很快的,我的臀下被仇紹雙手用力一抓,一把抬上了洗漱台,保持同等的高度,被他繼續咬著嘴唇。
直到這個漫長的,又咬又親的熱吻過去了,他仍是抵住我的雙唇喘著氣,不肯退開。
我掌心下的胸膛,「咚咚咚」的跳著,跳得我心裡怪亂的。
仇紹卻在這時侯貼住我的耳朵說:「做我的女人吧。」
我倒吸一口氣,移開點距離,瞪著他微紅的俊臉,又不慎墜入那滾燙的視線里。
我說:「太快了吧?」
仇紹問:「哪兒快了?」
末了,他勾起嘴角,笑了:「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我快?」
愣了半秒鐘,我悟了,一把將他推開,又蹬腿一跳,就這樣跑出浴室。
仇紹跟了出來:「怎麼了?」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
我不好意思了!
我說:「太晚了,你回去吧。」
仇紹不明所以:「剛不是好好的麼?」
我說:「我得想想咱倆的關係,還有……阮齊他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