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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50:25 作者: 女色色
「那你早說啊,我幫你就行了呀!」
「我本來以為我可以自己來,可是……」可是她發現自己越來越沒用了。
習哲嘆了口氣,將地上的她抱了起來,放在了馬桶上,又替她揉了揉腦門上腫起來的包。
「還疼嗎?」
許若星點了點頭。
習哲看她的樣子真是太可憐了,「你這撞得不輕,還好帶了藥。」
說著他就來到床邊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拿了一片藥膏,貼在了許若星的腦門上,可許若星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實在太醜了,不願意貼。
「你還知道自己丑,如果你再不貼,明早變成了巨頭怪物,我可不願意帶你登南極大陸。」
許若星「噗嗤」一聲破涕為笑,這才肯貼上膏藥,又舒舒服服地給自己洗了個澡,等習哲將她抱上床蓋好被子時,她已經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晨,兩人便搭飛機飛往馬蘭比奧軍事基地,此刻正處在初春的季節,雖然不似冬日的極晝,卻也非常美麗。
下了飛機,四周白茫茫的一片,許若星總算又實現了她的一個心愿,為了看到企鵝,其他旅客乘上小船,往更靠近企鵝島的地方去,而許若星的狀況不允許她上船,她就只能遠遠的看,在遠處的冰島上,黑壓壓一片的小圓點在移動。
「很滿足吧?」
習哲呵著白茫茫的霧氣問她,雖然有太陽而且他們還穿著一身專業的保暖裝備,可這裡的氣溫真是低得可以。
「嗯!」她使勁點頭,鼻子已經被凍得通紅。
「給你照張相片留影。」
「不行不行!」許若星急忙避開鏡頭,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這樣太醜了。」
「哪裡丑了!這樣才可愛嘛!」
說著,習哲就趁許若星不備給她抓拍了一張,她就這麼坐在輪椅上,傻傻的笑著,額頭上貼著副膏藥,而畫面的背景是,遠處冰島上面若隱若現的小黑點。
初春的早晨,微風還帶有一絲寒意,夏晨創駕車從南市區郊區到達公司,可剛一推開辦公室的門,他就再也沒有了進去的欲望,因為一個女人正自由自在的坐在他的辦公椅上,曬著太陽,而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黨佳冉。
他面若冰霜地轉身走到秘書小田的辦公桌前,沉聲質問。
「為什麼那個女人會在我的辦公室里?」
小田也是第一次見到氣場那麼寒冷的夏總,一時呆立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夏晨創繼續質問她,「身為秘書,你不知道上級不在的時候,應該讓客人在門外大廳的沙發上等候嗎?」
小田委屈地低下頭,「對不起夏總,我以為……你們是好朋友。」
「好朋友?」夏晨創目光如鷹一般犀利地盯著她,「誰告訴過你我們是好朋友?如果你以前不知道,那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如果那個女人再來,要麼,你就讓她在門外等候,要麼,就別讓她進公司。」
小田使勁點著頭,「好的夏總,我明白了!」
夏晨創依舊面如寒冰的轉身離開,當他站在他自己的辦公室門口時,他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上一次黨佳冉忽然出現,讓他吃驚不小,可他還算客氣,想著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或多或少會有所改變,應該不會像以前那樣對他痴纏,而當時她也沒表現出有多難纏,頂多在他面前訴訴苦,在他辦公室待了一會兒就走了,可是今天,她的突然出現,不得不讓他懷疑,她還想繼續糾纏他。
他推門而入,但是他並沒有走進去,而是站在了門口,氣場陰冷。
黨佳冉這時才發現了他,語氣嬌嗔,「你怎麼才來?」
夏晨創並沒有理會她,但是他認為他應該明確地讓黨佳冉知道他的態度。
「去樓下。」
夏晨創語氣冰冷,說完轉身就走,黨佳冉聽到他的話又見他消失在門口,只好拎上包急急忙忙地跟了上去,二十厘米的高跟鞋在木地板上「咚咚咚咚「急切的敲擊著。
「你要帶我去哪?」
黨佳冉在後面怎麼也跟不上夏晨創的步伐,直到他站在了電梯間,她才追上了他,她還想上去挽住夏晨創的胳膊,卻被他避開了。
很快電梯門打開,夏晨創走了進去,快速按下一層的按鈕。
在電梯裡,黨佳冉拉了拉她那隻到大腿根部的超短裙,並嘗試與夏晨創產生身體的接觸,但都被他避而遠之,仿佛她就像是病毒。
最終,兩人來到了一層的星巴克,選擇了廣場上的座位坐下。
「請我喝咖啡呀,可是這裡未免也太沒檔次了吧!」
夏晨創依舊不搭理她,而是直視著她,表情極為嚴肅,「你,到底想怎樣?」
「我?」黨佳冉不敢直視夏晨創的眼睛,用餐巾紙扇著風漫不經心的說,「我不想怎樣,就是想,等你回頭。」
夏晨創雙手環抱在胸前,身體很自然地向後靠在了沙發背上,目光依舊盯著她,「我是不會回頭的,這一點,我早在八年前就已經明確告訴你了!」
夏晨創與黨佳冉之間的關係,並非他想的那麼簡單,而他也發現,他一直低估了黨佳冉的能耐。
自從那一晚他犯下了他人生當中難以抹去的大錯,他就一直在反思與自責,和許若星的關係,也一度冰冷,並非他不想好好跟許若星談,而是她不願意跟他談,她只想讓自己靜一靜。既然她想靜一靜,那好吧,他就給她時間冷靜,他相信,只要她冷靜下來,她還會回到他身邊,他們還會和從前一樣,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們相愛。
原本,他以為只要他拒絕黨佳冉,她就不會再糾纏他,可是他錯了,黨佳冉這個女人,對他太過痴纏,以至於用了不少極端的手段。
當他開始見到她就繞道走,躲著她時,她依舊會到咖啡廳找他,讓他無處躲藏,她甚至可以一個晚上叫十多次咖啡,每一次,都要他替她加滿。
為了這份工作,夏晨創只好忍耐,他想,只要他不理她,她遲早會死心,但是他又錯了,她沒有,她甚至開始變本加厲,他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跟他們宿舍的舍管搞好關係的,竟然從他們舍管那裡要來了鑰匙。那個寒假,他又找了一份在快餐店的工作,每天早出晚歸,不怎麼在宿舍,一開始他並未發現她進了他的宿舍,直到他發現自己的髒衣服被洗乾淨晾在了晾衣杆上,他才終於認識到,問題大了!
他找到她當面對質,她承認了,還問他有沒有被她感動,他開始害怕,他感覺得到,這個女人什麼都有可能做得出來。
而事情開始變得失去控制,是他終於攢夠了買電腦的錢,買了一台台式組裝電腦的時候。
新電腦剛搬進宿舍,他隨便測試了一下性能,登陸了他的郵箱,就急急忙忙回咖啡廳工作了,那天是他最後一次在那裡工作。
辭掉工作回來以後,他向舍管反應了黨佳冉用備用鑰匙進出他們宿舍的事情,並提醒舍管,如果他再發現那個女人進出他們宿舍,就向學校領導告發這件事情。
辭職後的他除了中午兩小時的固定家教兼職,其它時間都待在宿舍里編程,就連過年的年夜飯也是就著泡麵過的,自從接到黨佳冉不停打來的電話,他煩不勝煩,直接就把電話線拔掉了,而黨佳冉也沒有再出現過。
很快就開學了,夏晨創的程序也有了雛形,他很興奮地想把這件事情告訴許若星,他跑去女生宿舍找她,卻被她們宿舍的舍友告知,為了出國留學,她已經退學了。
夏晨創當時的感受,不亞于晴天霹靂,他很茫然無措,他更加想不明白,為什麼她會出國留學,而且從來都沒有向他透露過。
夏晨創感覺自己心裡空洞洞的,早已經忘了自己辛苦編寫的程序,因為沒有了許若星,他編的程序,也已經沒有了意義。
他失魂落魄地離開女生宿舍,卻在路上遇見了黨佳冉,她見到他,立刻就跑到他面前大聲質問他,「你為什麼辭掉咖啡廳的工作!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夏晨創覺得她的質問很可笑,他為什麼要接她的電話?為什麼非得通知她他辭掉了咖啡廳的工作?
他沒有理她,繞過她就走,可她卻來勁兒了。
「我已經把我們的照片發給許若星了!」
夏晨創有些不明白,他們的照片?他們什麼時候拍過照片了?
他頓了一下,剛要邁出步子,身後的黨佳冉又叫嚷起來,「我們的床照!」
夏晨創頓時啞然,他猛然回頭怒視著她,「你剛才說什麼?!」
「你還不知道吧,我當時用手機拍了照片,那天我去你們宿舍,見你買了電腦,就用它來上網了,誰讓那天許若星不停打電話來,我一時火大,就用你的郵箱把照片發給她了,最後我刪掉了記錄,所以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