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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9:43:04 作者: 霧下菘
    「哎,你不知道他?ST資本的許二公子,據說這公司還只是他家裡給他試手的,後面做起來的,他家事重心在京州那邊,他已經是他家裡欽定的繼承人了吧。」

    「知道,不過我今天才看了他履歷,好漂亮啊,不過本科不是法學哎,是理論物理,這算是理跨文?」

    「不是啦,他本碩都在國外,海本沒有法學啦,念的不是llm,是jd。」

    兩個女孩子越走越遠。

    天空飄起了濛濛細雨,言月有些茫然,她想離開,但是腿卻不聽使喚,帶著她走進了禮堂。

    言月走進了光虹禮堂的時候,正巧見到許映白在台上。

    他特別適合正裝,標準的寬肩窄腰長腿。

    言月背著雙肩書包,站在禮堂最後,隔著茫茫人海,看向台上的他。

    身側兩個女孩還在談論他,談論他的履歷,他的出身和成就。

    她並不打算去找許映白。這裡對於她來說,或許才是最好最合適的地點。

    他說英語和中文都很好聽,應該是在點評剛才的英文辯論,選手都站在一旁,很認真聽著。

    許映白氣質遠比他們成熟,雖然實際年齡可能並沒有差太多,只是因為閱歷和心性的原因,造就了這樣的差別。

    言月雖然聽不太明白,但是還是一直認真在聽。

    聚光燈下的他,如玉的眉眼間,帶著點淡淡的漠然,很冷,說話卻顯得專注。

    「謝謝許先生的點評。」主持人拿過話筒,「相當精彩的點評,鞭辟入裡,對大家很有啟發。」

    他淡淡頷首,目光跨過人海,竟然落在了她身上。

    言月一驚。

    許映白看到了她?

    旁邊女孩子議麗嘉論起來,「他是不是在看這邊啊?!」

    「草,真的好帥啊,這臉這腿這氣質。」

    言月恍然像是回到了高中時代,她見到許映白的樣子。

    「你說,這種男人喜歡什麼樣的人啊?」

    「不知道。」

    「可能不喜歡女人吧,沒聽過他有什麼緋聞。」

    就在昨天晚上,他還在和她在一張床上,把她弄得死去活來。

    言月臉微微一熱,有些恍然。

    她見他下了台,在台側,一個男學生找了過來,似乎是想要一張簽名,被他婉拒了。

    她想起來了,許映白其實並不喜歡寫字,即使他字寫得很漂亮很完美,和他其他地方一模一樣,找不出任何能挑刺的點。

    高中時,他的作業經常被傳閱,除去考試試卷,大部分時間,他步驟都是簡寫,簽名都只有一個許。

    言月口袋裡手機忽然一振。

    她走遠了一些,在角落打開手機。

    來自許映白的信息,簡簡單單兩個字。

    【過來。】

    下台後,他收起手機,再度被幾人簇擁在正中,有一個舉著攝像頭的記者。他習慣了居人之上,被簇擁的場合,儘管自己並不喜歡,也可以做到遊刃有餘。

    許映白在人群中永遠是能一眼看到的,他天生性子如此,出身和教育更是養出了這種矜貴克制的氣質。主持人在誇獎他,高嶺白雪、謙謙君子。許映白神情沒半分波瀾。

    他站在人群之中,像是隔得很遠,又像是近在咫尺。

    直到他抬眸看到她。

    滿天星斗之中,他只看到一個她。

    離開光虹禮堂。

    言月低著眼,走在許映白身邊。

    傍晚的禮大校園靜悄悄的,拂柳低垂,不時有著騎車的學生疾馳而過。

    許映白馬上要離開櫟城短期出差,他沒和她說起今天來禮大的行程。

    卻在禮大恰好遇上了,他把這點時間留給了她。

    其實大部分時候,許映白是個安靜寡淡的人,話很少,大部分是言月在說。

    冬季傍晚十分安靜,遠處凝著一點若隱若現的雪光。

    言月很少有這種時候,和他並肩走在校園。有時候,甚至會讓她有種錯覺,覺得和他像是一對普普通通的情侶,從認識開始,一步一步,逐漸開始熱戀。

    言月喃喃,「我覺得,我好像完全不了解你。」

    「你想怎麼了解?」許映白語氣沒什麼變化。

    她沒有小時的記憶,即使說他們是青梅竹馬,卻也也沒什麼實際感覺。她不了解那時候的許映白,之後中學,他們沒什麼交流,許映白高中畢業就出國了,回國後,她見他的第二面,就結婚了。

    除去在床上,她其實完全不了解他。

    許映白出國後,言月見到許家那幢空了的庭院時,偶爾心裡會有種說不出的難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言月是習慣了孤獨的孩子,從小朋友很少。秦聞渡經常不耐煩陪她,她便一個人待著,甚至看螞蟻搬家、蜻蜓低飛,都可以看很久很久,也不覺得很寂寞。

    可是,見到他家空了的庭院,卻會覺得有些難過。

    這些事情,對許映白都無從提起。

    言月說,「以前高三的時候,我上過很久的補習班。」

    「考上禮大廢了很大力氣。」言月看向眼前美麗的校園。雖然知道,對許映白來說,這些都是不可能遇到過的煩惱,可能會覺得她很傻。

    許映白沒這麼說。他握住了她的手,言月冰冷的手被捂住,握在他的大手裡。

    「高三寒假時候,我經常見到你家晚上會亮燈。」言月眸子被路燈映照得剔透,「哥哥,那時候是誰住在你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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