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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9:43:04 作者: 霧下菘
「性格吧,也不是只是外向會說話才叫性格好。」
「而且你覺得,許映白像是那種同情心過剩的人?」
「他要因為可憐別人就要去和人領證,那要和他領證的人隨便都能從櫟城南排到北,他領得過來嗎。」
言月抿著唇。
「而且你和他不是當了那麼多年的鄰居?就算不熟,至少也混了個眼熟,那說不定,許映白還一直暗戀你呢。」
言月失笑。
不知道是不是唐姜這番話起了效果,她抑鬱的心情卻忽然有些亮堂了起來。
「這事兒我暫時給你保密。」唐姜說,「不出去說給你增加壓力了。」
「你就和他處著。」唐姜說,「那再一不行,離婚就LJ離婚唄,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現在大街上隨便拿磚頭砸他五六七八個人,有五六七八個都是離過婚的。許映白以前應該沒交過女朋友吧,你離前把他睡了也不虧。」
「姜姜!」繞來繞去又繞回來了,言月真不敢再和她談論這個話題了。
兩人聊了些日常生活。
「寶寶,等我聖誕回國哈,到時候和你見面。」唐姜說。
「好。」言月聲音很柔軟,「我等你,到時候我去接你,陪你一個假期。」
終於互道晚安。
言月掛了電話,把尖尖的下巴擱在自己膝蓋上。
她坐在大床房中央,長發披散在腦後,整個人看起來,像是一朵纖細的花。
言月正在走神,一旁手機忽然震動。
她接通,是許映白打來的,「剛在電話?」
他適才打言月電話,一直占線。她起碼和對面聊了一個小時。
男人心平氣靜,抬眼看了下時間。
差不多半夜的時候,她和外人打了一個小時電話,聊得非常入迷。
他聲音依舊是平靜的,落在她耳邊,「已經十一點半了。」
許映白提起電話,言月一想到剛才唐姜和她說的那些話,因為心虛加羞愧,整個人都嚇傻了,慌亂道,「剛和,和我一個朋友打電話,我馬上去睡。」
不料,許映白還記得,他淡淡問,「上次那個朋友?」
言月不知道高中許映白對唐姜有印象麼,大概率是沒有的。
她想起唐姜以前咬牙切齒對她說的那些話,臉滾燙滾燙。說什麼男人穿得越嚴實,看起來越高冷…脫了後……越騷。
她好像被灌輸了……一腦子不健康的東西。
恰在這時,言月門口傳來敲門聲。
打開門,猝不及防對上男人英俊的眉眼時,她整個臉都是燒紅的。
他冰涼的手指貼在她額上,感受了一下她的體溫。
沒有發燒。
言月目前現在壓根不想看到許映白,她像個受驚的小松鼠,一把跳回了房間,臉紅紅地朝他道晚安。
第二天,言月醒的很早。
天氣很熱,她換了一條吊帶裙,把長發編成了松松的單邊麻花辮。
胸前露出了一點細瘦平直的鎖骨,膚如凝脂,下面是柔軟的弧度曲線,然後是長而筆直的腿,小腿肌膚也細膩得像是堆雪。
偏她還長了一張純稚的臉,粉粉的小嘴很是豐潤,在清晨的陽光下,那張雪白細膩的臉蛋上幾乎看不到毛孔,鮮嫩可口得像是剛蒸出來的桃子。
言月自己沒半點自覺。
她坐在竹椅子上,低著頭,咬著一根豆漿管子。
咬完後,那根白色的吸管上,留下了淡淡的一抹紅。
許映白坐在她對面。言月拿了羊角麵包,啃了幾口,忍不住偷看許映白吃早餐。
他用餐的動作看起來依舊是無可挑剔的,肩背筆挺,吃飯時基本不會講話。
或許是注意到了言月視線,他抬眸看向她。
言月一口喝完了豆漿,被嗆得咳了幾下。
許映白放下筷子,扯了張紙,輕描淡寫給她擦乾唇角。
他做這些,倒像是很輕車熟路,明明,這一切對許映白來說,應該很違和。
言月呆呆站著,問他,「今天去哪玩?」
今天確實是去海上玩,許映白叫來了遊艇。
海風很大,言月壓著帽子,興高采烈盯著遠處起伏的海浪,她的挎包里,手機忽然又震動了起來。
言月拿出手機一看,適才高興的神情一下黯淡了下去。
是言高詠的電話。
「最近還好?」他先問。
言月抿著唇,半天,答了個嗯。
言高詠說,「那就好。」
令人尷尬的沉默瀰漫開,隨後,他說,「爸爸現在在醫院。」
早幾年,言高詠也試過,想做試管嬰兒,都失敗了。這輩子,他只能有言月一個女兒了。
言高詠早幾年其實想過要再生一個孩子,他受不了流著談珊琳一半血液的孩子。
談珊琳也不喜歡這個女兒,在她在世的最後一年裡。
或許也是由於這個原因,因為談珊琳也恨他。
言月成為了他們夫妻之間鬥爭的犧牲品。
那時候,她那么小,一點不懂,以為爸爸媽媽都愛她,還是那麼沒心沒肺又愛笑。
即使到了現在,言高詠也知道,言月是個心底柔軟的孩子。
果然,她聲音聽起來很淡,「怎麼去醫院了?」
「心臟的一點老毛病。」言高詠咳嗽了幾聲,「醫生說先觀察著,到年底,再決定做不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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