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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9:43:04 作者: 霧下菘
    言月說,「嗯……應該不算吧。」

    她和許映白,到底是怎麼結婚的,非要她說,她也說不出來。

    鄭雯雯又問,「自由戀愛嗎?」

    言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潛意識覺得對話越跑越偏,而且她不太願意和別人討論自己隱私相關的事情。

    沒等她婉拒這個話題。

    門那邊忽然傳來了開門聲。

    言月心一顫,站在小陽台往客廳看去。

    果然是他,許映白今天竟然提早回來了。

    言月站起身,心想不好,她沒和許映白說起今天家裡來人。

    見鄭雯雯隨即也站起來,言月對她說,「抱歉,你可以先在這等等嗎?」

    鄭雯雯原本已經走到陽台門口,不由得僵住了腳步。

    許映白不喜歡陌生人來家裡,言月也沒提前和他說這件事情。

    她關了門,去了客廳,一眼看到站在玄關處的許映白。

    男人身材頎長,穿著黑色大衣,更顯得修長筆挺,肩上還沾著一點外頭初秋的寒露。

    「今天這麼早呀?」見她像個小兔子,趿拉著拖鞋,一蹦一跳朝他過來,眼睛亮亮的。

    許映白徑直攬過她,把她拉入自己懷裡。

    然後低頭在言月唇上親了親,非常自然。

    言月在他面前,他眼裡就基本只能容下她一人。

    想著鄭雯雯還在。言月臉一下紅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叫他收斂一點。許映白毫無禁忌,低頭便吻了過來。

    分開後,言月瓷白的臉蛋已經變得通紅,他聲線依舊很清越平穩,「去城南辦點事,路過家裡。」

    許家司機和車還都在外頭候著。

    想起她在家,所以想回來看一眼。

    許映白離開後,言月臉燒還紅燒紅的。

    這還是許映白麼?

    聽起來也太荒唐,上班上到一半回家來看她?

    言月回到小陽台時,看到鄭雯雯站在門邊,神情奇怪,似乎在發愣,似乎又有點陰沉。

    「他今天很忙。」言月解釋道,她不想讓別人難堪,「辦事臨時回來的,所以沒空在家多待。」

    許映白脾氣就這樣,絕大部分人壓根入不了他的眼,和以前十幾歲時也一模一樣。

    這是在和她炫耀是嗎?炫耀許映白愛她?還是在譏笑嘲諷她?

    祝青雯氣得渾身發顫,面上勉強維持住笑,「我今天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了。」

    「再見。」言月和她揮手道別,笑眯眯的。

    她穿著米白色的乾淨長裙,亭亭玉立在秋風裡,潤白的面頰微微泛著粉。

    便連每一根手指,都是白皙細嫩的,從沒做過任何粗活。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被保護得很好的天真與純潔。

    憑什麼?

    鄭雯雯氣得心肝脾肺都是疼的,臉上卻還不得不掛出禮貌的笑。

    送走鄭雯雯後,言月準備去琴房練琴,這是她每天雷打不動的日課。

    言月是禮大交響樂團的成員之一,因為上一任學姐畢業了,目前,她成為了樂團里的大提琴首席。禮大的交響樂團在櫟城名氣不小,以前在大學生藝術節上取得過不少成績。

    十二月份,他們有一場在櫟城劇院舉辦的音樂會。言月以前雖然也有過表演經驗,但是畢竟是第一次擔任首席,她有些緊張,最近也刻意加大了練習量。

    沉浸進某一件事情時,時間似乎就會過得格外之快。

    差不多練習了三個小時,她鬆開琴弦,活動了一下身體,去跑了個澡。

    湊巧唐姜打電話過來。

    兩人每晚幾乎都會煲電話粥,說起自己境況,言月便順嘴提起了今天鄭雯雯的事情。

    聽完後,唐姜說,「你好牛啊。」

    「你對可真放心你男人。」

    言月,「……」

    家裡還有不少幫傭在,她倒是不擔心安全問題。不過唐姜這麼一說,想起鄭雯雯對許映白的態度,倒是讓她確實覺得有點奇怪。

    「不是我瞎猜,我平時也不支持這種瞎猜。但這個人從頭到尾表現得很奇怪啊,先說自己是你老公同學,問他記得不記得自己,都問了好幾次了。而且哪裡有到陌生人家進來問你就老公在哪,還打聽你們感情經歷的。」

    言月說,「……可能他們就是以前認識的老同學?」

    「你這個呆頭鵝。」唐姜說,「算了,就當你說得對吧,是我想多了。」

    「你說她叫鄭雯雯?也是櫟城一中畢業的,多少級的?我怎麼對這個名字毫無印象?」

    沒印象,其實也正常的吧,畢竟櫟城一中那麼多學生。唐姜怎麼可能都會記得。

    眼見言月懷疑她的交際能力,唐姜還真不服氣了。

    「你等著。」她說,「我還非得給你找出來不可。」

    唐姜是出了名的交際小能手,以前流傳在櫟城一中的一句格言是,在櫟城一中丟磚頭,砸到六個人,裡面五個是唐姜認識的,還有一個是明天即將認識的。

    當然,這些人裡面要除去許映白。

    所以怪不得……言月捏了捏自己發燙的耳垂,又想起上次唐姜的送錦旗發言。

    她悶悶地想,假設唐姜知道她的結婚對象是許映白,會是什麼反應?

    一想到許映白,她又想起昨晚。

    言月把自己腦袋沉到水面下,水面咕嘟咕嘟冒了幾個泡泡,方才感覺臉上不那麼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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