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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1 19:43:04 作者: 霧下菘
    「對了,月月,你這邊接待差不多忙完了的話,於老師那邊缺人,想叫你過去幫幫忙,可以嗎?還差一個男生一個女生。」李由莉雙手合十,「是我們學院正在談的一件比較重要的商務合作。」

    今天是分外繁忙的一天,哪裡想到會和開學典禮撞上時間,大家都忙得焦頭爛額,人手不夠,只能借借外援。

    李由莉和她關係不錯,對她也照顧良多。

    言月雖然已經很疲憊了,最後,還是心軟下來答應了。

    ……

    眾人從會議室出來。

    那個高挑英俊的男人走在最後,海椿忙跟了上去,她剛看了他很久很久。

    「請問,可以加您微信嗎?」海椿鼓足勇氣,「剛才聽您發言受益良多…不知道以後還可以有向您交流學習的機會麼。」

    她很緊張,等著男人回應。

    他冷淡地說,「已婚。」視線看向的是另外一個方向,落在一個熟悉的婀娜影子上,英氣的眉微微皺起。

    竟然已經結婚了。

    海椿明明剛才觀察了很久,他手指乾乾淨淨,並沒有婚戒。

    海椿神情一下落寞了下去。果然,這種優秀男人根本不可能有機會流通到婚戀市場上來,都是早早被預定了的。

    言月和喬岸一起往法學樓會議室方向去。

    喬岸長得很帥,個頭也高,今天也是一身正裝。

    「言月,你吃飯了嗎?我看你也忙一上午了。」喬岸以前對她有點意思,但是礙於她有男朋友一直沒能進一步表達感情,眼下被臨時指派了任務,他倒是一旦也不覺得累。

    言月搖頭,就喝了幾口水。

    「那等下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喬岸熱絡地說,「最近南門外新開了一家日料。」

    言月剛拒絕完,兩人已經到點了。

    言月看到許映白那一瞬間,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在人群中非常惹眼,和許映白重逢後,言月和他獨處得多,這才是第一次見在人群里的他。

    對於一個女人而言,他無論在哪裡,都屬於可以第一眼看到的男人。

    這次談的商務合作項目院方很重視,因此推進也比較謹慎緩慢。

    今天應該是最後一錘定音的環節了。

    「小言,你等下去接待一下許先生。」帶她來的老師笑眯眯的,「有需要的話,等結束了,再給他宣傳介紹一下我們校園環境。」

    在場約莫有二十多人,屋外人更多,慌亂之中,言月卻忽然鎮定了下來,朝他露出了一個甜美標準笑容,「您好。」

    許映白沉默看著她,什麼都沒說。

    許映白在外時和在家時是兩種不同的模樣,工作時,他心無旁騖,冰冷,強勢,理性。是個很有壓迫感的合作者。

    事情差不多聊完,言月沒怎麼聽他們談話內容,只知道約莫應該是談攏了。

    她需要做的事情也不多,介紹環境,幫忙倒倒水,分發資料。

    散會後,大家都在往外走。

    言月匆忙躲進了洗手間,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髮和妝容,還好……她高高懸起來的一顆心放了下去,沒有什麼狼狽或者丟臉的地方。

    從洗手間出來,言月走著,餘光忽然見到一個高挑頎長的影子,落在走廊里。

    她有點心虛,低著頭,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姑娘。

    前面是一間漆黑的辦公室,門還開著,她陡然被拉了進去。

    屋子裡只有他們兩人。

    或許是因為剛才給她的印象還沒消退,言月總覺得,他給她的壓迫感似乎比平時要強許不少。

    黑暗裡,她心撲通撲通,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你怎麼會來這裡?」不等他說話,言月心一橫,索性先發制人。

    許映白垂睫看著她,隔得近時聽,他嗓音有種分外冰涼的質感,「改時間了,臨時過來的。」

    言月完全理解,她也是臨時被從開學典禮那邊抽調過來的,也不知道會遇到許映白。

    走廊里又過來幾個人,傳來隱約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只隔著一扇薄薄的門。在這種情況下和他獨處,她十分緊張切羞恥,即使什麼也沒發生。

    她想跑。

    許映白卻似乎不準備這麼快放她走。

    「一天沒見面了。」他淡淡說。

    言月一愣,才想起,他指的應該是,她昨晚沒回家這件事。

    昨天一大早出發,沒回去,今天差不多中午才見到,所以說是一天?

    回想起來,他們領完結婚證之後,好像確實每天都會見面。言月自己沒有仔細思考過,沒想到,許映白居然會都記得。

    他會在意這種事情?言月陡然想起,昨天晚上他說的要求。

    第二條是,希望他們保持一定的獨處時間……和一定的交流。

    言月耳尖發熱,抿了抿唇解釋道,「今天確實很忙。」

    從早上開始忙到現在。

    她忽然覺得很羞恥不自在,穿著及膝的裙子在許映白面前,而且離他那麼近。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挨得那麼近了。

    言月退無可退,一仰臉,甚至能清晰看到他眼角下那顆淚痣。

    不知為何,以前看他,只覺得清冷孤峭,神龕之上的人。他天生也是這般清雅秀致的長相,俯瞰眾生苦心汲汲,不似紅塵中人。

    如今,明明還是那副長相,她看他所有地方,甚至那顆眼下的淚痣,意味好像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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