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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冷落(6000+)

2023-09-24 04:46:46 作者: 涵葉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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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零九章 冷落(6000+)

    顏十七卻咧嘴笑了,「大人常教導阿七,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玄鐵那種東西,原諒阿七以前從未聽過。所以,就算經手,也不過覺得沉了點兒。阿七並不覺得這有什麼丟人的!大人,玄鐵之物,很了不起嗎?」

    趙翀道:「傳說是天降之石中提煉出來的,究竟是不是,卻沒有人考證過。一般的火的確熔不掉,但是做鑰匙可惜了,若是能做成寶劍,開鋒後,削鐵如泥。」

    顏十七看向趙翀的眼中就開始星光閃爍,「大人懂得好多啊!」崇拜,毫不掩飾。

    趙翀的唇角就忍不住的勾起。

    而其他人俱是一副被累劈了的表情。

    尤其是六皇子,終於確定,在趙翀的心中,最寵愛的男人,絕對不是顏如松。

    昨夜黑衣人的籌碼,從一開始就抓錯了。

    顏十七看眾人都是一副呆萌狀,咳嗽了兩聲,「算子先生,你的東西只算是借出去的,日後務必讓他們歸還。然後記得把那鑰匙找個好點兒的師傅給熔了,做把削鐵如泥的匕首,一樣可以傳家。」

    朱算子笑眯了眼睛,「還是阿七想的周到!如此甚好!」

    一唱一和,竟是旁若無人了起來。

    杜錦軒再次氣歪了鼻子,「算盤珠,你今日最好認清形勢!快說,另一半究竟在哪裡?」

    顏十七搖頭嘆氣,「有些人是真的被慣壞了,連怎麼好好跟人說話都不會了。大人您看,我要不要教教他?」

    趙翀道:「嗯!」

    顏十七得到了肯定,步下台階,到了朱算子面前。

    雙手一交疊,抱拳,「先生有禮了!剛才觀先生說起傳家寶的時候,面露戚戚然,竟然是想到了不愉快的事。敢問先生,這其中可是有什麼緣故?阿七隻是好奇,若是太為難,倒也不比勉強。」

    無論是從行動,還是話語,禮數周全的都無可挑剔。

    打臉於無形之中,卻也是可以這樣子啪啪響的。

    杜錦軒的臉,果然又暗沉了幾分。

    顏十七眼睛的餘光看著那個,曾在最初的見面里,讓自己失態的人,心裡重重的嘆息。

    看一個人的表現,便能看出他的家教來。

    能教出杜錦軒這麼任性妄為的孩子的鎮海侯府,想來也不是個清明的所在。

    裡面的人,要麼粗暴專行,要麼糊塗透頂。

    如此,就算趙翀不出手,用不了多久,鎮海侯府也會自行垮掉的。

    朱算子此時,也像模像樣的還禮,「阿七觀察細微,算子的確有難言之隱。此事,已經埋藏在心裡多年。今日,既然杜世子如此咄咄逼人,那算子也就只好說出陳年舊事了。」

    顏十七道:「可是玄鐵片的來歷?」

    朱算子嘆口氣,「來歷他們已經佐證過了,不是說是開啟沂王墓的鑰匙嘛!這一發現,倒也啟發了我。他們要找鑰匙的另一半,也正好可以幫算子還願了。」

    「呀!我知道了!」顏十七恍然大悟狀,「另一半肯定在你的未婚娘子那裡!」

    她這一驚一乍,瞬間將所有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顏十七撓撓頭,「你們幹嗎這麼看著我?重要的東西,不是都要拿來做定情信物的嗎?」

    顏如松撓頭,「阿七,你能不能讓朱先生自己說?」

    顏十七撇嘴,「我這就是在引導朱先生說出心中的秘密啊!不然,還是讓杜世子來好了!看看他那單刀直入的,能不能問出點兒什麼。」

    她就是故意插話的!

    讓那些急於知道答案的人,覺得百爪撓心。

    朱算子很配合的閉了嘴巴。

    趙翀眯了眼睛,朱算子對顏十七的看重真的只是偶然的巧合嗎?還是這個精於算計的胖子,心裡也在懷疑著什麼,所以才會對顏十七言聽計從。

    怨恨的目光便都轉到了顏如松身上。

    顏如松總算明白了什麼是「好心當了驢肝肺」。

    被顏十七點名的杜錦軒,卻只是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一副萬事不求人的樣子。

    而且,還擺出了不講出玄鐵龍片的下落就別想離開的架勢。

    顏十七扭頭轉向趙翀,「大人屋裡可有點心瓜子茶水之類的?」

    趙翀嘴角抽搐,「你當我這兒是酒樓啊!」

    顏十七失望的嘆了口氣,「聽故事嘛!總得有個氛圍啊!如此,算子先生就長話短說吧!說多了,浪費口舌也沒人管水。」

    「噗——」六皇子很沒形象的噴了口口水。

    他這完全是被氣樂的!

    朱算子道:「的確存在另一半,不過不在我身上,也沒有未婚娘子,而是在家妹的身上。」

    「先生原來還有個妹妹啊!」顏十七波瀾不驚的道。

    「不!不可能!」杜錦軒卻情緒大為激動,「你怎麼可能有個妹妹?你不是朱家唯一的傳人嗎?」

    朱算子道:「我有沒有妹妹,我自己比誰都清楚。我是不是朱家唯一的後人,卻是外界比我自己還清楚。」

    這話極盡諷刺。

    顏十七忍不住的抬手,拍了拍朱算子的肩膀,「先生與妹妹失散多年了,對嗎?」

    朱算子感激的看了顏十七一眼,「家妹於六歲時自家中走散,那個時候,朱家還沒有傾倒。母親為了找回妹妹,眼睛都哭瞎了。

    後來,遭逢家變,父母才覺得妹妹當初走失,或許是個有福氣的。父母臨終遺言,便是讓算子找回妹妹後,去他們的墳頭燒燒紙錢。

    所以,這麼多年來,算子走南闖北,從來都沒放棄過尋找。可惜,茫茫人海,想要找個人,太難了------」

    說著眼圈泛紅,話語哽咽。

    顏十七聽著,也是眼淚包著眼圈,帶著鼻音道:「一個人的力量的確有限。現在好了,有了六殿下和杜世子幫忙,想必找到令妹應該指日可待了。」

    杜錦軒跳腳,「誰要幫他找妹妹?」

    六皇子卻是個聰明的,無語的苦笑。

    顏十七道:「這麼感人的講述,你就沒走心嗎?算子先生說的很明白了。他有一個妹妹,早年走丟了,你們要找的玄鐵片就在她身上。找不到人,你們還想要打開墓室嗎?」

    杜錦軒沒了氣勢,卻依然嘴硬,「都是他胡謅的!他說有個妹妹就有啊!他要是點化人呢?」

    顏十七火大,「愛信不信!不信拉倒!」

    朱算子嘆氣道:「若是找到當年知情的老人,家妹之事,不難印證。不管你們信不信,玄鐵片的確是一分為二的,一為龍片,一為鳳片。我遲遲不肯交出此物,也是存了認回妹妹的想法。總覺得她還活在這世上。」

    顏十七道:「先生寬心!令妹吉人自有天相,應該活的好好的。緣分未到吧!緣分到了,自然而然的就相見了。」

    朱算子笑笑,「多謝阿七!」

    顏十七回到趙翀身邊,「大人,咱們是不是該啟程了?這沂王莊總透著股子邪氣,阿七怕在這裡待久了,邪氣入侵,怕就不好了。」

    說著,還神經兮兮的往四周看看。

    陽光明明白花花的照著,偏偏在此刻飄來一團白雲,正好將太陽遮住,好巧不巧的還颳起了一陣風。

    顏十七便誇張的抱緊了身子瑟縮了一下。

    趙翀道:「六殿下和杜世子,還有別的問題嗎?」

    六皇子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眼顏十七,「是夠邪乎的!世子以為呢?」

    「本世子會派人去查的!就算事情過去了三十年,本世子也有能力查出當年之事。所以,你最好祈禱你說的是真的!」杜錦軒放下狠話,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六皇子嘆氣,「那就祝趙大人一路順風了!」

    趙翀道:「六殿下走好!」

    顏十七補充道:「對!地上的雪,人走的多了,便會滑溜的很,仔細別摔倒了啊!」

    她這話音剛落,快走到大門口的六皇子就真的踉蹌了一下,要不是伸手抓住了門,怕就一屁股坐地上了。

    所有的視線快速的從六皇子身上轉移到了顏十七身上。

    顏十七撓頭,「我就說這莊子邪乎,你們都看到了吧?小命重要!咱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朱算子也不知是定力差,還是不想忍,最先哈哈大笑起來。

    他這一笑,極富感染力,顏如松也暫時忘了矜持的跟著笑。

    趙翀卻行動迅速的轉身進屋。

    顏十七的嘴巴就咧到了耳根,這是要躲回屋裡去笑嗎?

    連笑都不能肆無忌憚,這個人該是活的多壓抑啊!

    太陽又露出了它金燦燦的臉。

    顏十七在上馬車前,看到了那個與真人一般高的雪人,驚呼道:「這是誰做的?」

    報曉一直都在她的身邊,不可能給她這樣的驚喜。

    沒有人回答她。

    顏十七聳聳肩,繞著雪人轉了一圈,然後看向正在登馬車的趙翀,高聲道:「原來,大人沒有鬍鬚的樣子是這樣的啊!」

    趙翀的身影一僵,旋即鑽進了車廂。

    顏如松便趕忙跑過去,連拖帶拽的把顏十七弄到了馬車上,卻不是趙翀的馬車。

    顏十七上車就睡覺,這一睡便是天昏地暗。

    趙翀果然一天都沒有找她上前伺候。

    顏十七便暗自竊喜的不行。

    等到第二日,趙翀壓根兒忘了她這個小廝存在的時候,顏十七瞪著那輛馬車,以及在住店打尖的時候能打照面的人,就有些鬱悶了。

    她在沂王莊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兒吧?

    怎麼就被嫌棄了呢?

    關鍵的一連三天,他別說招她近前伺候了,就連顏如松都根本沒單獨見。

    顏十七的鬱悶,就變成了失落。

    習慣一旦養成了,想要戒掉,怕就有些困難了。

    第四天,路上的積雪基本上已經化乾淨了。

    只有高處,路邊的崇山峻岭上,還能看到白色的痕跡。

    他們的速度也明顯的加快了。

    晚飯後,趙翀終於把顏如松喊去他下榻的房間。

    顏十七就有了小小的興奮,這幾日的焦躁終於回歸了平靜。

    她自然是要跟著顏如松去的!

    見面簡單的行禮,趙翀指了指桌邊的凳子,「請坐!」

    顏如松便坐到了趙翀的對面。

    趙翀居然都沒有抬眼看向顏如松身後的那個小身影。

    「我長話短說。此處距離京城,也就還有兩三日的路程。顏解元可想好了,到時候讓哪家來接你?」

    「哪家?」顏如松疑惑,「二伯父和三伯父已經分家了嗎?」

    他們這麼多年來,一直偏偶於莒州,但其實卻是並沒有分家的。

    畢竟,顏家的權威人物,顏老爺子還好好的活著。

    不然,京城也就不會明目張胆的插手莒州的家務事了,把庶孫接近京城,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出來的。

    說起來,京城比任何地方都看重嫡庶之分。

    若說祖父祖母掛念在外就職的兒子,那麼接到身邊養著的也一般都是嫡孫。

    按道理講,京城顏那邊接顏如松進京才是正常的行為,畢竟,顏如松剛剛考中了解元,更要預備明年的大考。

    京城顏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這樣的舉動,就很耐人尋味了。

    顏十七一邊神遊著太虛,一邊猛盯著趙翀的大鬍子看。

    狐狸收起自己狡詐的本性,變的跟狗一樣的無害,還真就讓人無趣了起來。

    趙翀慢條斯理的開口,「高老爺子已經回到了京城。」

    「你說誰?」不等顏如松發文,顏十七已經脫口而出。

    趙翀並沒有抬眼皮,道:「顏解元的外祖父,一代大儒,高老爺子。」

    「啊!」顏如松有些意外的驚叫,臉上更是被驚喜淹沒,「這是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顏十七握緊顫抖的手,「大人應該不會騙人!」

    顏如松情緒激動道:「你們不知道,我對外祖父的才學孺慕已久了。只是這麼多年來,他一直都在外遊歷。只是時不時的捎些書籍來,也都是異常珍貴的。」

    趙翀道:「那我就派人通知高家來接人了?」

    「不!」顏十七急急的道,「不可以!」

    趙翀這才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極短暫的一眼,「主子的事情,你也置喙?」

    顏十七咬唇,「小的也是為解元郎著想!莒州顏跟京城顏並沒有分家。若是顏解元到了京城,直接去了外祖家,卻不去祖父家。這無疑是在打京城顏的臉。這倒是其次,關鍵的怕是會影響顏解元的名聲。畢竟,顏解元是姓顏,不是姓高的。」

    顏如松嘆氣,「是了!儘管我很想住到外祖父家,但是,有些禮數還是不能違背的。」

    趙翀不發表意見,道:「那我就派人通知顏家了!」

    「大人!」顏十七大聲道。

    趙翀抬頭,「你還有別的想法?」

    顏十七道:「顏解元對於人情世故想的少了點兒,阿七就難免要為他多考慮一些。既然大人要派人提前進京通知,能否兩家都通知?」

    「阿七!」顏如松回頭,給了顏十七一個制止的眼神,「不能太麻煩大人。再說了,也沒有必要多此一舉。」

    顏十七抿唇不語。

    趙翀抬手揉了揉眉心,「為何要兩家都通知?」

    顏十七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依著狐狸的聰明,她不認為,這其中的緣由他想不明白。

    卻還是要引導她說,難道只是為了說給顏如松聽嗎?

    這個人,蠻好心的嘛!

    就因為突然心變好了,所以最近才表現反常的不欺負她了?

    可她總覺得他的行為透著股子怪異,他該不會是在躲她吧?

    那就奇怪了!

    在沂王莊的時候,他明明對於她火燒壞人不覺得殘忍的,怎麼就突然對她心生恐懼了?

    莫非就因為她得罪了六皇子和杜錦軒?

    可人已經給得罪完了,再想著遠離她,是不是晚了點兒?

    「那個,我就是想讓顏解元看一下,順便讓京城人都看一下,哪家對解元郎比較看重。」

    沒有比較,何分優劣?

    趙翀道:「你對京城顏了解嗎?面子上的事,他們未必會落下風。」

    顏十七咧嘴,「我對京城顏不了解!但聽大人的意思,已經有所了解了。就是說,京城顏虛偽的很呢!」

    趙翀的唇角抽了抽,「我什麼都沒說!」

    顏十七道:「就算京城顏在面子上下足了更夫也無妨,只要高家的人也到場了,即便顏解元住進了京城顏家,他們對顏解元就不敢太過分。」

    顏如松恍然,卻依然強調道:「我是祖父的親孫子,他能對我過分到哪裡去?」

    何況,他沒有說出口的話是,他高中了解元,還對明科的狀元志在必得。他這麼有出息,祖父不該高看他一眼嗎?

    顏十七給了趙翀一個無奈的苦笑,覺得自己的頭在隱隱的發疼。「祖父是親祖父,祖母卻不是親祖母啊!」

    顏如松道:「我會住在外院,內院那邊也就是去請個安!」

    「好吧!」顏十七覺得自己沒辦法再多費口舌了,「希望果如顏解元所想吧!」

    趙翀端茶,「顏解元也累了,回去歇著吧!晚飯就在各自房中吃吧!」

    顏如松道了謝,便衝著顏十七使了個眼色,退了出去。

    顏十七回頭,滿心以為趙翀會留她伺候晚飯。

    趙翀卻什麼表示都沒有。

    倆人走後,沈銓便走了進來。「主子,現在要用晚飯嗎?」

    「嗯!」趙翀沉悶的應了一聲。

    沈銓去門口吩咐了一聲,又轉身問道:「大人可要阿七來伺候?」

    趙翀手指敲在桌面上,「不!不需要了!回京後,她會做回她的十七小姐。」

    語氣中,是連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悵然若失。

    沈銓深吸一口氣,冒死的硬著頭皮道:「大人就沒想過,有一種法子,可以日日見到十七小姐嗎?」

    趙翀桌子上的手一僵,目露鋒光的定在沈銓的臉上。

    沈銓垂眸,就算心裡打鼓,面上也假裝看不見。

    良久之後,趙翀才收回視線,喟嘆一聲,「沈銓,你真的看的明白嗎?你覺得顏十七是真的走近了我的心中嗎?」

    沈銓這才抬眼看過來,暗鬆一口氣,「大人在懷疑什麼?」

    趙翀挑眉,「她身上錦瑟的影子,你沒有看到?」

    沈銓道:「大人覺得自己是把十七小姐當成瑟主的替身了嗎?」

    趙翀道:「你就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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