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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9:06 作者: 常冬
    隨冉嫁給傅城後,也是有過一段甜蜜的婚後生活的。

    只不過這段蜜裡調油的夫妻生活,止於隨冉的初戀回國,出現在他們的生活後。

    那是個和傅城完全不同的存在。

    沈續清風霽月,博學多才,舉止間溫雅富有魅力,進退得宜,若非要說兩個人全身上下唯一相象的地方,大抵就是眉眼間的神情。

    傅城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了隨冉和沈續在國外一同留學的點點滴滴。

    比如沈續這樣的人,居然也會為了追求隨冉大展浪漫地在雲空上寫上隨冉的名字,造成了他們學校的短暫轟動,又比如隨冉這樣的嬌小姐,為了沈續的一句話,當真為他買了一捆毛球親自織起了一套的圍巾和毛衣。

    而在親眼撞見沈續和隨冉在咖啡館裡相談甚歡後,傅城一直積壓著的情緒便開始爆發了。

    那天晚上,他沒有任何理由的,也沒知會隨冉一聲,第一次在婚後不著家。

    傅城狐朋狗友眾多,見昔日流連花叢的傅少時隔兩年重歸溫柔鄉,忍不住紛紛打趣他,甚至當著他的面聊起了兩年前的賭約。

    傅城對此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一整晚,他只是坐在角落裡喝著悶酒,一根煙接著一根地抽著。

    早在結婚不久,傅城就開始備孕,一律戒了菸酒,這會兒見他放肆生猛,在場的都是人精,哪裡看不出來他心裡頭有事,對隨冉佩服不已的同時,苦惱自己兄弟為情買醉,張羅著給他準備女人疏解。

    彼時,周妗作為剛上大學不久的「乾淨」女孩,和一批小姐一起被送進了他們所在的包廂。

    「冉冉是吧,那你陪我吧。」

    從事特殊服務的小姐也是要臉的,都有個疊字藝名,不巧,周妗藝名冉冉。

    喝得已是半醉的傅城,聞言喝著酒的動作一頓,抬眼便看了過來,吐著酒氣,漫不經心地問,「哪個冉啊?」

    包廂里幾乎都是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皮相都長得不錯,但還是數傅城最好看。

    周妗和他一對視,心跳不由得加快了些,說話都有些結巴了,「冉,冉,冉纏纏的冉冉。」

    傅城不由得一怔。

    隨冉歸國歡迎宴的那天,她也是這樣緊張,仰著和他對視,頭結結巴巴地開口,「冉,冉冉纏纏的冉冉。」

    包含著冉字的成語數不勝數,偏偏,周妗和隨冉用了一模一樣的解釋。

    兩人甚至留著一樣的髮型,星眼熠熠地看著他。

    原先讓周妗陪他的人見傅城盯著周妗不知道在想什麼,一下子就把周妗推了過去,不忘囑咐她好好陪著傅城。

    那天晚上,隨冉給傅城打了不下幾百個電話和視頻,而那個時候,傅城在和別人翻雲覆雨。

    「冉冉,」他胡亂地親著身.下的人,嗓音脆弱,一遍遍地求證,「你是我的對不對?你愛我的對不對?」

    周妗心裡只覺得甜蜜不已,抱著傅城的脖頸不斷回應他,「我是你的,我愛你……」

    她甚至在傅城的引導下說了一些助興的話,更讓傅城燒紅了眼。

    第二天,在隨冉擔憂地想詢問傅城昨晚的去向,聞到他身上別人的味道以及看到脖頸上的指甲撓痕,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隨冉只覺得傅城不守諾言,明明婚禮誓言還猶如在耳,他卻是用事實一耳光扇在了她臉上,更何況,她在醫院工作的朋友撞見傅城帶著一女人去產檢,貼身陪同。

    周妗宮外孕,被迫引產。

    自此,隨冉單方面和傅城分床而眠,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竟也不曾開口說過一句話。

    事情的轉機是在半年後的隨家出事。

    誰都看出來了這場婚姻的名存實亡岌岌可危,隨冉雖是不識人間疾苦的象牙塔公主,但那樣的家庭那樣的出身,並非是什麼都不懂的傻瓜。

    她知道自己需要一個孩子。

    傅城半年不碰她,她想到傅城在婚後和別人被翻紅浪也覺得噁心,當即一不做二不休,在傅城回家給他下藥的時候,自己也飲下了助興的藥物。

    溫情只有短暫的一晚,清醒過來後又是無休止的吵架。

    在傅城質問她為什麼要下藥的時候,隨冉沒忍住,對他說了一句----「傅城,你讓我噁心。」

    隨冉不是任人拿捏的泥人,她性格雖軟,卻也有脾氣。

    她可以忍受傅城婚前怎麼鬧怎麼玩,卻無法忍受他婚後一時的意亂情迷。

    如果不是兩家各方利益的捆綁,隨家這個關頭出事,早在傅城出軌的一瞬間,隨冉就能立馬和他離婚。

    聽到隨冉說自己噁心,傅城沒忍住,反問她和沈續就乾淨嗎。

    隨冉這才知道,傅城這段時間怪異的原因。

    隨冉不覺得這是傅城能心安理得出軌的理由。

    她沒解釋她出國留學前對傅城的驚鴻一瞥,也沒解釋在她對沈續找不到心動的感覺,抱歉地和沈續分手,為他留下他要求的紀念禮物,在冷.戰的期間第一次笑著對傅城溫言軟語,說的話卻是如冷箭一般直直插在他心上。

    「是啊傅城,如果不是沈續當初不肯回國,你以為我會嫁給你這種人?」

    那天過後不久,隨冉便懷孕了。

    傅城知道後,也只是輕描淡寫的反應,始終不著家,只把外面的當成自己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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