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消失的范公子
2023-09-24 04:40:05 作者: 簡音習
「不說?你以為這點事情很難查嗎?行,你不說是吧?來人,先將范公子給押起來,本宮這就去稟報皇上。」
這件事很快被稟報到了皇上那裡,皇上聽後震怒。當即命人將那范正奇給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
而跟他一起喝酒之人也很快就查到了,這並不難查,只要找來宮人一問便知,很多人都看到范家公子進宮之後,是去見了三皇子。
這兩個表兄弟就在三皇子的寢宮裡喝的酒,不僅范正奇喝醉了,就連三皇子都喝得迷迷糊糊的,一直到被人叫去皇上的面前,這才清醒了些。
皇帝將三皇子劈頭蓋臉罵了一通,猶是不解氣,又下了禁足,讓他好好反思己過的命令,這才命人將三皇子給帶了下去。
據說,范正奇被打了三十大板之後,滿身是血,是被抬著出了皇宮。
本來這件事算是告了一段落。
但是等到晚上,謝安瀾回來之後,定安王妃氣憤難平地將這件事告訴了他。
歡顏是什麼人,那是謝安瀾默默護在心尖上數年之人,他都捨不得勉強她一下,那范正奇是活得不耐煩了,竟然敢調戲歡顏。
謝安瀾一身殺氣,連夜去了榮國公府。
榮國公府的下人看著這奕世子殺氣騰騰地上門來,都不由得心驚膽戰,一人在外面拖著謝安瀾,一人趕緊進去通稟主人。
「世子,我家老爺身子不大舒服,不方便見客,還請改日再來吧。」
謝安瀾冷冷一笑,「不方便見客?我看是不敢見我吧?」
「這……」那下人不由抹了一把頭上的汗,這眼下可該怎麼辦啊?奕世子肯定是為了少爺今日在宮中調戲了世子妃的事情來的,這自己怎麼能應付得了?
然而,謝安瀾已經不再理會他,徑直將他給撥到一旁,往這榮國公府里走去。
而此時榮國公聽了下人稟報的消息之後,正如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神色慌張。
「老爺,這可怎麼辦啊?要是被奕世子知道了……」
「我這不正在想辦法嗎?」
話音剛落下,外面就有下人急急來報,「老爺,奕世子已經闖進來了,小的們攔不住他。」
榮國公忙轉頭對自己的夫人道:「你趕緊去奇兒的房裡,囑咐好他,待會兒奕世子肯定是要去他房裡看他的,你讓他裝得像一點兒,千萬別露餡兒了。這事兒事關重大,要是被奕世子給看出來了,我們都得被降罪!」
「好,我這就去。」榮國公夫人忙匆匆離開。
而榮國公定了定心神,這才邁步走出了房間。
「奕世子,實在是對不住,今天在皇宮裡發生的事情,我都已經聽說了,正奇那孩子,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回來之後,我又好好將他給教訓了一頓,實在是無顏見世子你,還請世子見諒。」
這榮國公一見了謝安瀾,便是匆匆說出這麼一番話,可謝安瀾只是冷冷地打量了他一下,「方才你們府上的下人還說國公你身子抱恙,不方便見客,我看你倒是好好的,一點兒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還不是因為我那逆子,我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正好,我要去見見令公子,煩請國公您給帶個路吧。」
「這……我知道世子你心裡有氣。只是皇上已經下令打了正奇三十大板,抬回來的渾身是血,半條命都沒了,眼下正躺在床上昏迷著呢,就算世子您見了,他也跟您說不了什麼。若是世子心裡還有氣的話,就請等正奇好了之後,再來找他算帳不遲。」
「不必,我就是想來看看他,就今天。」
「這……」
謝安瀾目光冰冷地看著他,「你放心,我還不至於會殺了他。」
榮國公也算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但此時面對著謝安瀾,他只覺渾身發寒。
「怎麼?難道我連看令公子一眼都不行嗎?」
「這……倒也可以。」算了,畢竟這裡是榮國公府,就算奕世子想做什麼,也做不了。況且,看奕世子這架勢,今天見不到正奇,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榮國公鬆了口,正待要引著謝安瀾去後院自己兒子的房間,剛邁開步子,卻見一侍女急匆匆地走了過來。
「老爺,夫人讓奴婢給您帶句話。」那侍女一臉的慌張,看得榮國公心頭一緊,這又是發生什麼事了?
榮國公看了一眼謝安瀾,往角落裡走了幾步,背對著謝安瀾,那侍女見狀也連忙跟了過去,附在他的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榮國公聽罷之後,頓時面如人色,手心開始冒冷汗,半晌都沒有能說出一句話。
但又唯恐謝安瀾起疑心,強自鎮定了心神,對那侍女道:「行,你告訴夫人,就說我知道了,菜品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她自己定奪就是了。」
「是,那奴婢先告退了。」
榮國公儘管極力掩飾,可他這些舉動太過反常,謝安瀾不可能不起疑心。
「我夫人派人來問我,明天想吃什麼菜,婦人家,總是這麼嘮嘮叨叨的。」榮國公甚至還以一笑來掩飾。
然而事實上,他的這些話,謝安瀾一句都不信,這榮國公肯定在對自己遮掩著什麼。
「現在能帶我去見令公子了嗎?」
「奕世子,實不相瞞,正奇他經歷了今天的事情,被嚇得不輕,一直都不可見任何人,連他母親要進去給他上藥都被轟出來了。世子,還請您改天再來吧,或者,改天老夫親自帶著正奇上定安王府給你和奕世子妃道歉,你看如何?」
謝安瀾這時候便猜到,方才那侍女跟榮國公悄悄說的那些話,肯定跟范正奇有關。在那侍女來之前,這榮國公還願意帶自己去見范正奇,可他們悄悄說了一番話之後,榮國公又突然反悔了。
他為什麼這麼怕自己去見范正奇?這裡是榮國公府,全是他們的人,他們不至於怕自己怕成這個樣子……難道……
謝安瀾心中一個念頭閃過,眼神變得越發凌厲。再不理會榮國公,徑直往後院走。
「世子,您幹什麼?世子?」
謝安瀾抓住一個路過的下人,「說,你們家少爺住的院子在哪兒?」
那下人一臉驚恐地看著謝安瀾,又看向一旁站著的榮國公,見榮國公沖他搖頭,他也不敢開口。
「說!」謝安瀾的手下又用力了一些,那下人呼吸不暢,一張臉很快就憋得通紅,感覺自己真的快要被憋死了,那下人終於還是伸手指了一個方向。
謝安瀾立刻將他給鬆開,快步朝他指的方向走了過去。
而榮國公眼下也沒有空閒跟這個下人計較,亦是連忙跟上了謝安瀾。
一腳踹開房門,裡面的人被嚇了一跳,可那人並不是榮國公的公子范正奇,而是范正奇的貼身隨從,此時正一臉驚恐地看著謝安瀾。
謝安瀾四下打量了一下這房間,屋子裡的擺設、牆上掛的弓箭,這的確是范正奇的房間,可是這房間裡卻沒有絲毫范正奇的影子。
此時本該因重傷躺在床上的范正奇,此時卻消失不見了人影。
「榮國公,我想知道,被打了三十大板,渾身是血的范公子現在哪兒去了?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難還能隨意在外面走動嗎?為什麼沒有在自己房間裡躺著?」
「這……是這樣的……正奇他……被送到其他地方養傷去了。」
滿口胡言亂語!
「那榮國公方才為什麼還說令公子在家裡?」
「我……」
「我想知道,身中了三十大板,滿身是血的范公子被抬回家中,可為什麼他的床上卻這麼幹淨,一點兒血跡都沒有?還是說……他身上根本就沒有傷,又哪裡來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