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太子妃

2023-09-24 04:40:05 作者: 簡音習
    「紅繩?」歡顏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點頭,「留著啊。」

    只見她頗為納悶地看著謝安瀾,「你怎麼好像很在意那個紅繩?」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問自己了,難道……

    「你想要我的那個?湊成一對?」歡顏狐疑地盯謝安瀾,「你有心上人了?」不然他怎麼總盯著自己問紅繩的事情?當初那女子好像是說,這一對紅繩是他們從一個很靈驗的月老廟求來的,難道謝安瀾信這個?

    謝安瀾不意料歡顏會有這麼一問,猝不及防之下,不由自主地咳嗽了起來。

    「真的有啊?」歡顏心中暗有些詫異,隨即道:「你若是要的話,我可以將那紅繩給你,只是這次回來,我並未將它帶在身上,只有回北於之後,我在將它寄給你了。」

    謝安瀾忙是擺手,「沒有,沒有,你留著吧,我就是問問而已。」

    「真的沒有?」

    「沒有。」

    ……

    正是正午時分,在烈陽之下,花草都呈乾癟之態,可站在槐樹下的凌姨卻渾然不覺炎熱。歡顏側頭看她,只見她全神貫注地在盯著大理寺的大門,雙手都緊緊地攥在了一起。

    今天是太子和太子妃從牢里放出來的日子,凌姨特意一早等在這裡,就是為了看看自己的女兒。

    自從當初她傷心離開京城之,確實一直沒再來見過自己的女兒,上次見面還是她成親的那天,只是那天隔得太遠,根本沒看清,如今再見,緊張之情不言而喻。

    只見得凌姨一雙眼睛陡然一亮,歡顏凝神朝大理寺門口看去,果然有人從裡面走了出來。

    走在前頭的那個自然是當朝太子殿下,雖然被關在天牢許久,但精神看著似乎還好,只是這麼長時間未曾換過衣服,看起來難免有幾分狼狽。

    跟在他身後走出來的是一年輕女子,髮絲微亂,衣裳有明顯的摺痕。但容貌秀麗,氣質不俗,雖然隔得有些遠,也不知是不是歡顏早已知曉她是凌姨親生女兒的原因,所以下意識覺得她跟凌姨在長相上的確是有幾分相像。

    但是此時陪在太子妃身邊的卻不是凌姨,而是另外一位婦人,只見那婦人攙著太子妃的手,不住地在跟她說些什麼,而太子妃看起來也十分依賴她。

    光是看那婦人的衣著打扮就知道肯定不是下人,想來她應該就是那位戶部尚書的夫人吧。而走在太子妃另外一邊的那個男人,大概就是當朝戶部尚書人了。

    自太子被下到天牢之後,這位戶部尚書也受了影響,目前還賦閒在家,不過眼下太子已經被從天牢之中放了出來,他離官復原職應該也不遠了。

    歡顏看著那太子妃攀著身旁婦人的親密模樣,心中明白,大概這位太子妃從來不知她的母親另有其人。

    只是……看著此情此景,凌姨心中想必是極難受的,親生女兒就在眼前,不僅不能相認,還要看著她將別人當作親生母親,姿態親密。

    歡顏轉頭看去,果然見凌姨默然垂淚。凌姨在自己身邊伺候這麼多年,自己很少見她哭,而且每次哭都是因為自己。

    太子他們一行人上了馬車,漸漸走遠。

    歡顏看著默默落淚的凌姨,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片刻之後,還是凌姨先開了口,「其實我並非是難過,看她與……尚書夫人相處得很好,我反而很欣慰,這意味著他們家遵守了當初的承諾,把那孩子當做嫡長女一般養大,尚書府人對她應該也很好,不然她不會跟尚書夫人這麼親近。這樣就好了,挺好的……」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歡顏也準備要回北於去了。

    這天謝安瀾過來看她,她便與謝安瀾說起了此事。

    「我打算後天就回去了,明天伯父伯母會在家嗎?我去跟他們告個別。」

    謝安瀾低頭輕敲了一下歡顏的書桌,方才抬起頭來開口道:「這麼就走了?凌姨都未曾跟太子妃說上一句話,她心裡想必是遺憾的吧。」

    時機還未到,謝安瀾自然不會這麼快讓歡顏離開。

    「那……」可是太子妃是住在皇宮裡的,輕易不能出宮,想要見她一面只怕是不容易吧。

    「我來安排吧,至少也要讓凌姨跟太子妃說上幾句話。」

    「如此自然是好。」歡顏笑著對謝安瀾道:「那就有勞奕世子安排了。」

    未等謝安瀾去見太子,太子就先來找了他。

    「雖然我至今還未想通,奕世子你究竟為何要幫我,但這次我之所以能全身而退,也的確是出於奕世子之功。為了感謝奕世子,我打算在清風閣宴請奕世子,不知奕世子可願賞臉?」

    「不知太子殿下可否允我多帶一人?」

    「哦?是誰?」這等私密之事,知道的人自是越少越好,卻不知這個能讓奕世子毫不避諱的人是誰。

    ……

    清風閣,清雅僻靜,向來為文人墨客所喜。今日太子將這裡整個給包了下來,更顯幽靜。

    歡顏打量了一下四周,嘖嘖道:「皇親貴胄就是不一樣,瞧瞧這地方,只怕有銀子也進不來吧。」就連這裡的侍女都跟旁處的不同,走路輕輕的,幾乎都沒有聲音,身上帶著清香,沁人心脾。

    歡顏在這廂跟謝安瀾小聲說這話,凌姨站在歡顏的身後,卻是緊張不已,上一次在大理寺門外,隔著那麼遠,連她的眉眼都沒甚看清,想著待會兒也許她還會跟自己說話,凌姨就又是緊張又是興奮。

    未幾,只聽得外面腳步聲傳來,歡顏隨著謝安瀾一起站起身來,同時不由回頭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的凌姨。

    她莫名想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雖然都是離開自己的女兒,但凌姨是被逼無奈,而那個女人卻是自己主動拋棄,到底還是不一樣。

    珠簾微動,兩道身影從門外走進,歡顏還未看清,便是隨著謝安瀾一起低頭給進來的二人見了禮。

    「見過太子、太子妃。」

    「你就是奕世子口中的那位朋友?」太子感興趣的看著低著頭的歡顏。

    奕世子年少聰穎,為人卻有些冷漠,莫說是女子,在整個京中能得他親近的也沒有幾人。而這女子,卻能讓奕世子主動帶過來,對他而言,意義想必大不相同。

    「是,歡顏見過太子殿下。」

    「歡顏?好名字。不必拘束,都坐吧。」

    及待歡顏抬起頭來,太子也不由一怔,隨即在心中暗道:難怪奕世子對這少女格外不同。這京中有才有貌的女子,自己不說全認得,卻也認得大半,但能比此女子長得更美的,卻沒有幾個。

    幾人都坐下之後,太子妃也含笑取出一幅畫來遞給歡顏,「聽聞太子說,你喜歡我的畫,所以就選了以前的一幅拙作,送給顧小姐。」

    歡顏伸手接過,含笑謝了那太子妃。

    謝安瀾之所以帶歡顏過來,找的藉口就是,歡顏久聞太子妃畫技了得,一向傾慕得很,很像親眼見她一面。

    當然,這只不過是藉口。而這太子妃之所以贈畫,也是看在謝安瀾出力將她與太子營救出來的緣故。

    有關於這次的案子,太子自是有許多話要問謝安瀾,有旁人在,多有不便。

    便是給太子妃使了個眼色,道:「旁邊有個雅室,裡面準備了些筆墨,正好你和顧小姐對畫藝都是多有研究,不如你們去那裡切磋一下吧。」

    太子妃會意,便是起身牽了歡顏的手一起去了隔壁的雅室,凌姨作為歡顏的隨侍,自然也是跟著一起。

    「顧小姐平常也喜愛畫畫嗎?」

    「嗯,無聊的時候喜歡畫兩筆。」

    因為今日見面之事,不宜為外人所知,所以太子妃今日並未帶侍從過來,見得她親自研磨,凌姨忙上前去幫忙,「還是我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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