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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6:42 作者: 斗矜
    這人怕不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吧?!

    散了散了,看一個瘋子傻哭傻笑的有什麼意思。

    也有人認出了這男人就是前寰韻集團的董事長,唏噓的同時不禁心生鄙夷。

    唏噓以前要錢有錢,要勢有勢的男人,竟落魄到如此境地。

    鄙夷明明是他自己婚內出軌在先,私生子都那麼大了,和別的女人的艷照視頻都傳到網上去了,他怎麼還有臉來捉他前妻的奸?

    難不成他前妻和他離婚了,還得為他守身?不能找其他男人了?!

    這臉是有大多啊,竟還敢管這麼寬!

    圍觀的人很快都散去了,剩下遲寰一個人站在原地。

    此時的他,恨不得自己真的變成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瘋子,因為清醒的滋味實在太痛苦太煎熬了。

    他第一次真正的意識到,他徹底的失去了許映,失去了兒子,失去了女兒……從今往後,他們不再需要他,也不會和他再有任何交集。

    許映會和另一個男人攜手走完餘生,他的兒子、女兒,會喊另外一個男人爸爸。

    他終究是失去了那個愛他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女人,是他親手把她從他身邊推走了,是他親手拆散了一個原本幸福美滿的家。

    是他活該!自作自受!

    想到這,遲寰只覺得心口一陣絞痛,靈魂都被撕碎的感覺。

    悔不當初,卻又已經無法挽回彌補了。

    進了電影院坐下,甄犀握住遲朕的手,壓低聲音問他,「朕哥,你還好嗎?」

    剛才她和遲朕見時間差不多了,便帶著遲寧上了四樓,遲寧說她要尿尿,甄犀一想待會看電影要看近兩個小時,三人便一起往廁所的方向走去。

    剛走到拐角處,就看到一群人圍在廁所門口那,裡面傳來一陣吵嚷聲。

    聽到那個聲音,遲朕臉色立馬一變,忙大跨步走了過去。

    甄犀不明所以,也牽著遲寧過去了。

    撥開人群一看,卻發現裡面的人竟然是許映、姜懷瑾和遲寰,當聽到遲寰誣陷謾罵許映的那些話時,甄犀氣得都想衝進去把遲寰打成豬頭。

    婚內出軌生下私生子的是他,他竟敢倒打一耙,顛倒黑白。

    甄犀不想遲寧聽到這些不堪入耳的話,便用手緊緊地捂住她的耳朵,想先帶她離開,又怕遲朕衝動之下做出過激的行為,便道:「朕哥,我們先走吧。」

    有姜懷瑾在,相信許映不會吃大虧的。

    遲朕卻像是沒聽到她的話般,直接抬腳走了過去,在甄犀嚇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時,本以為的遲朕會出手狠揍遲寰的一幕並沒有出現。

    他看也不看遲寰一眼,直接走到許映和姜懷瑾跟前道:「電影快開始了!走吧!用不著和不相干的人在這裡浪費口舌!」

    甄犀怔住的同時,見原本罵得起勁的遲寰因為遲朕的話,呆若木雞,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有時候,言語傷害比肢體暴力更為可怕。

    更別提這傷害來自親生的兒子。

    甄犀忙蹲下身子,在遲寧的耳邊小聲的耳語了一番。

    雖然甄犀捂住了遲寧的耳朵,但是遲寰對著許映大吼大叫的樣子,遲寧全都看到了。

    明明爸爸在外面已經有新的家庭了,有其他人喊他爸爸了,是爸爸先不要媽媽、哥哥和她的,爸爸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媽媽?

    聽到她最喜歡的甄老師讓她去抱姜叔叔的腿,和姜叔叔說話,她雖然不解,但還是照做了。

    聽到爸爸叫她的名字,她也沒有理,因為她是真的生氣了。

    爸爸和那天來學校接她時表現出來的樣子,一點兒也不一樣。

    她不喜歡這樣的爸爸!

    她再也不想要這樣的爸爸了!

    從剛才到現在遲朕一直一言不發,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離得近了,甄犀能聽到他的呼吸很急促,雖然他的眼睛是看著電影大屏幕的方向,但仔細觀察,便發現,他的眼神根本就沒有聚焦,一副魂游天外的樣子。

    他的手,也很涼。

    聽到甄犀的話,遲朕慢悠悠地轉頭看向甄犀,「嗯?」

    甄犀輕聲說:「我和你說一件我小時候的糗事吧。」

    不待遲朕回話,她就道:「大概在我六七歲的時候吧,那一年過年,我爸我媽帶我和我哥去我外公外婆家走親戚,我舅舅當時拿出了兩個紅包,開玩笑的說讓我和我哥給他磕頭,說一個頭100塊錢,每人磕5個,我哥當時說什麼也不磕,說寧願不要紅包,我就不一樣了,直接二話不說,跪在地上咣咣就磕了6個,我舅舅說你磕了6個,我只有500塊錢怎麼辦?我當時特別大度的說,『沒關係,多的那個就當送你了。』,後來每年過年他們都拿這事兒笑話我,我媽說我真是鑽錢眼裡去了,磕個頭把額頭都給磕腫了。」

    遲朕笑了,還笑出了聲兒,雖然只有一個簡單的單音節。

    甄犀鬆了口氣,問:「心情好點兒了嗎?」

    遲朕想說我哪裡心情不好了?但是對著小犀牛,他又不想隱藏和掩飾了,於是他微微點了下頭。

    第260章 不懂事

    他伸手撫上甄犀的額頭,問:「現在還疼嗎?」

    甄犀心說,我說的是我穿過來前的事情,此額頭非彼額頭,再說了,都過了這麼多年了,怎麼可能會疼?

    但嘴裡卻撒嬌的說:「朕哥摸摸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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