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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我媽驚跳了下,再看著我,「阿飛,不會真是這樣吧?你們只是在演戲?」
「」我不想再聽這些可笑的言論,也不願再跟他們起衝突,一個人上了樓。
進了房間,反鎖上門,直接倒在床上,我那被酒精麻痹的意識里,依然清晰的活躍著韋連雲的影子,無論怎麼努力都揮之不去一直以為在白深深後,我再找不到一個可以讓自己**至至此的女人,可沒有想到,韋連雲以另外一種形象走進了我的心裡,給了我一種全新的感覺,這感覺,最初來的並不震撼,可時間久了,卻令我上了癮,一旦失去,那種痛苦幾乎是毀滅性的
是的,她完完全全走進我心裡了,她和白深深是截然不同的,也沒有任何的可比性,她就是她,韋連雲,她並不是那麼遙不可及,如果先於白深深遇到她,我可能早就愛上她了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就是在等著彼此,她本就是屬於我,我也是屬於她的,可現在,該認命嗎?
我腦海里又回憶了一遍跟她有過的那些美好,那一個個的細節,只要是關於她的畫面,想起來心裡都是熱乎乎的,怦然心跳的我也就只能靠著這些回憶來面前支撐著剩下的日子了吧。
在腦袋脹痛里進入夢鄉,一天就這麼結束了,醒來後新的一天又來臨,外面太陽照常升起,人類依舊忙碌,馬路還是擁堵而我卻早就支離破碎了。在這種沒有她的日子裡,世間一切美好都與我無關,新的一天不是新的開始,而是痛苦的重複。
我漫無目的的開著車子,行駛在大街小巷,注意著每一個跟她長得相似的女人,期待她就出現在某個轉角,可終究只是個白日夢。我照例來到了酒吧,在這燈紅酒綠震耳欲聾的迷亂世界裡,我才能稍稍平息對她的苦思,一個人點了一堆的烈酒,不要命的狂喝,就好像期待一場麻醉一樣,醉了,睡了,意識沒了,痛苦也就消失了。
但那天晚上,我卻因為糟糕的情緒和旁邊一桌的人發生了口角,把酒瓶子朝對方甩了過去,摔破了對方的腦袋血流如注,對方的人正要反撲時,被酒吧里的保安拉開了。但這場風波並沒有因此停止,就在我喝的爛醉如泥,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酒吧,想回到自己車上時,卻被剛才那伙人拖到了一個幽暗的巷子裡。
我當時都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一被拖到巷子,身上就迎來了三四個男人的拳打腳踢我喝了太多的酒,腦子不清晰,站也站不穩,根本無力反抗,喊也喊不出來,只能任由他們毆打我的頭,我的臉,眼睛,鼻子,下巴,還有胸口,腹部,雙腿全身上下都開始劇痛起來,可我在這樣的疼痛里,卻隱約體會到一絲絲的快感,好像壓抑了許久,終於找到了一個出口似的打吧,我暗想著,打死我吧,死了就一了百了!
在一輪接一輪的拳打腳踢里,我早就口吐鮮血,癱倒在地無法動彈,不過哼了幾聲,全程沒有喊救命,甚至不知道那伙人是什麼時候跑的,也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更不知道身處何地此後我一直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里,一會兒熱的要命好像被烈火包圍,一會兒又冷的發抖,我做了很多很多的夢,夢裡全是和連雲相關的,我夢到她回來了,我們結婚了,有孩子了可不知怎得,畫面一轉,我又在馬不停蹄的追她,周圍是一片原始森林,她很快就隱身不見了,我嘶聲喊著,「連雲,連雲!你在哪裡!連雲」夢境那麼真實,心痛也是這麼的清晰,我就在不斷的追逐她,找尋她,拯救她,呼喊她到最後我好像終於找到她了,可我卻反反覆覆的在收拾自己的東西,怎麼都收拾不完,怎麼都見不到她,觸不到她的手
「連雲!連雲!!!」我在呼喊聲中,突然一下子就撐開了眼睛,發現一束光亮射了進來,周圍一片雪白,整個世界都明亮起來,而在這片雪白的世界裡,真的有一張和韋連雲一模一樣的臉出現在我的視線里。
這個夢,也太真實了,她的臉,太逼真了我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沒想到她握住了我,而我也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她手心的溫度。
「阿飛,」她的真實的聲音也傳入我的耳朵里。
我呆呆的望著她,目不轉睛的我生怕我一眨眼,就又轉換到下一個夢境了。
「阿飛!」她再喊了我,手撫上了我臉,那種溫度令我心頭一顫!我再睜大了眼睛,眼珠子稍微一轉,才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而周圍的環境很像一個醫院的病房。
「」
腦子轉了十幾秒後,我才終於終於醒了過來,我才意識到,這不是夢!所以面前的她,也是真的了??
「連雲!是你?」我激動的一喊,立即要起身來,卻被她按住了。
「不要動,」她眼裡含著些淚,聲音哽咽,「你傷的很重,已經昏迷了5天了,今天終於醒來了,真好,你還記得我現在不要動,好好休息。」
402 高任飛
我這才知道我現在處於什麼樣的狀態,我頭上綁著紗布,身上穿著醫院的病號服,手上插著輸液的針管,我渾身上下每個地方都在痛,一動也不能動,沒有力氣,連說話覺得困難5天了?我就這樣躺在床上昏迷了5天了?
我再抬眼來緊緊的注視著眼前的韋連雲,我生怕她只是個虛幻的影像,我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觀察著她的每一個部分,要把看穿很好,她是個大活人,她有血有肉有溫度有表情的站在我眼前,還是那張讓我魂牽夢縈了幾千幾萬次的臉,除了瘦了一大圈,憔悴不堪外,還算變化不大。
可就在這樣的時刻,我望著她,明明心潮澎湃,卻一個字都說出來了,對她怎麼也恨不起來了,那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早就淹沒了身體上的疼痛,讓我整顆心都是跳躍的,激動的而她,坐在我床前,呆呆的跟我對視著,同樣是說不出一個字,只是眼圈紅紅的,眸子裡波光粼粼
我們相互沉默了幾分鐘,病房門被人打開,我爸和媽還有韋天華夫妻都一起走了進來了,「阿飛!」我媽驚喜的叫了聲,趕緊衝到我跟前來,小心翼翼的握住我的手,哭哭啼啼的說,「兒子,你醒了,你終於醒了啊,謝天謝地,你又活過來了,醒來就沒事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認識我們嗎,知道我是誰嗎,你痛不痛,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吃點東西?」媽媽語無倫次的連聲只問。
「你小聲點。他剛醒來,臉色這麼差,不要吵到他。」爸爸也表現的很是心疼,他雙手背在身後,哀聲嘆氣的,有對我醒來後的欣慰,也有對我的失望和無奈。
韋天華和張惠如夫妻同樣一臉關切的,站在旁邊說了幾句貼心的關切話,也只能遠遠的站著,笑著,不再多說什麼,只是囑咐連雲要多多照顧我。
後來,左依雯和韋連海也來看望了,原來我那天被毆打到暈過去,剛好就是被他們倆發現並把我帶回醫院搶救過來的,剛開始的確非常嚴重,醫院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搶救了好久,終於把我的命搶了回來,據說因為腦積血嚴重,全身還多出骨折,一直處於昏迷中,如果醒不來還有可能成為植物人那幾天我媽天天以淚洗面,眼睛都哭腫了,怕家裡奶奶受不了打擊,都沒告訴她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