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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這得問我爸媽了,我也沒辦法!」韋連恆無奈的說,「大概是我上輩子得罪了太多的女人,這輩子罰我生不出女兒吧。」

    「算了,以後管他是那是女,都不要了,我再也不生了,真的太累。」

    韋連雲卻苦笑著,喃喃自語的說了句,「你怎麼這麼容易就懷孕了啊,正常女人都這樣的嗎?」

    「夫妻間不避孕當然隨時都可能懷孕啊,」白深深應該並不知道韋連雲無法生育的事情,她半開玩笑的說,「你以後也是啊,難道你還不正常啊?」說完,她又隨意瞧了瞧我和韋連雲,想再說點啥,但終究閉了嘴。

    最後還是韋連恆開口問我,「阿飛,你們倆看樣子是好事將近了吧,日子定了嗎?」

    「是啊,不過關於婚禮的事宜,還在跟連雲商量中。」我算是正式在他們面前承認和韋連雲的事,也間接的把跟白深深這一篇翻了過去,往事不必再提。

    391 高任飛

    「是啊,不過關於婚禮的事宜,還在跟連雲商量中。」我算是正式在他們面前承認和韋連雲的事,也間接的把跟白深深這一篇翻了過去,往事不必再提。

    「真的,你們就要結婚了?」白深深很驚喜,這回才敢正面看我一眼,滿臉都是對我的祝福,或許她自己也覺得解脫了吧,我終於不會再打擾她的婚姻了。

    「別聽他胡說,」韋連雲還是挺保守,她怏怏不樂地,「我們倆現在只是普通朋友而已,沒有你們想的那麼遠,好了,不耽誤你們時間了,走吧。」

    韋連恆和白深深不作停留,很快和我們道別上樓去了。

    我繼續推著輪椅帶韋連雲來到外邊曬太陽,邊走邊問她,「剛才為什麼不肯承認,難道你以後只想跟我偷偷摸摸,覺得跟我在一起很丟人?」

    她煩惱的說,「不是,我就不想讓太多人知道,現在並不穩定。」

    「不穩定?」我反問著,心頭更加鬱悶了,「那覺得怎樣才叫穩定?我說結婚,你不答應,現在單純談個戀愛,還搞得偷偷摸摸,我倒想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她落落寡歡的,沉著臉,顯得很陰鬱,「放在過去,我不會畏畏縮縮的,可如今,不一樣了」

    看得出來,她始終還是在糾結生孩子的事兒。

    我站在她身後,雙手搭在她的肩上輕輕的拍了拍,「我理解你的苦衷,但我已經跟你說了很多次了,這件事並不是沒有解決辦法的,我父母那裡我負責去說清楚,我可以跟你保證,我能說服他們。」

    「你能保證?」她扭過頭來,充滿了期待。

    「是的。」我想也沒想,信誓旦旦的回答她,「你放一百個心,我比誰都了解我父母是什麼樣的人,他們也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對我一直比較寵,如果我執意要跟誰結婚,他們還能有什麼辦法,當然會妥協的。」

    「」她悶了半晌後,似乎一下就放心了,也露出微笑,「但我還是想低調點,結婚的事先不談,過好眼下的日子就可以了。」

    我沒再跟她爭論下去,她有她的偏執,我不可能強行去扭轉,也不會大張旗鼓的把這段關係昭告天下,就像她說的,珍惜當前吧,未來會怎樣,誰也說不定。

    沐浴在溫暖的太陽底下,我們相互打趣談笑著,儼然一對老夫老妻。可這溫馨的時間沒持續多久,她就又接到局子裡的電話說有案子,要她外出。但因為傷勢還沒好,她只得找了個藉口推辭。這段時間,她受傷的事也就她單位的一兩個上級領導知道,其他人包括她家裡人都一概不知,隱瞞的很好。

    「怎麼辦啊,」她掛了電話就抱怨道,「這都一個多月還是站不起來,我已經缺席好幾個重要的案件了,聽說小陳和阿波又被調到新疆去了,剩下的也沒幾個熟手,這案子不著地又要拖到什麼時候,煩死了。」

    「你先不要管工作上的事,那邊缺了你一樣可以正常運轉,你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傷給我養好,好了後也起碼再修養幾個月再說!」我幾乎是在命令她。

    「別想的這麼天真,」她說,「我們局裡缺了我還有真有可能無法正常運轉了,好幾個都是實習生,經驗豐富的又都走了,我看我是沒法再休息下去,最好下周就辦出院。」

    我越聽越無語了,也很不理解的質問她,「你到底是圖什麼,自己剛剛才身受重傷,經歷了生死,你還不吸取教訓嗎,你以為你現在還是一個人,你想怎麼活就怎麼活?!」

    「你」她也不理解我的反應,「我哪裡得罪你了嗎?我不過在抱怨自己的工作而已。」

    「我要你乾脆辭職算了,放棄這一行!」我對她說到,「這個工作根本不適合你一個女人,又髒又累又危險,每天都是滿滿的負能量,你早就該放棄了,以後跟了我,我要你每天都活得快快樂樂,無憂無慮。」

    她注視了我好久。

    「難道你也鄙視我的工作嗎?」她問,「你也嫌棄我,覺得我不正常,我是個怪物?」她冷笑著,「我告訴你,我從進入這一行開始,就從沒有什麼負能量,我覺得自己每天都過得新鮮快樂,無憂無慮,相反,倒是遇到你以後,我才變成個瘋瘋癲癲的神經病了!」

    「我從來沒有看不起你的工作,我承認你們這一行都很了不起,崇高的很,但你上次命懸一線已經給我留下很大的陰影,我既然把你當自己女人了,就絕不忍心看你一次次去冒險,沉迷於此,不顧安危。如果你不是跟我鬧著玩的,就聽我的話轉行。」

    「憑什麼?」她這回是真的生氣了,逼視著我,「高任飛,你現在就想主宰我的人生嗎,我倒是要告訴你,你如果不能接受我是個法醫,每天觸摸到的是死於非命的屍體,你嫌我髒,那我勸你趕緊跑,離我越遠越好,因為我後半生還會繼續做個法醫,還會比現在更沉迷,絕不會為你轉行,你到時候肯定接受不了的,趁早走吧,千萬別再來招惹我!」

    「」我被她這些話噎得不輕,僵在她身後,明明氣得要爆炸,奈何腳下就是挪不動。

    看來,在她心裡,我至少是排在工作後面的,她從來不會考慮我的感受,堅決不為我改變,所以她到底對我是怎樣的感情?只是覺得寂寞了,勉強和我搭夥談個戀愛嗎?

    呵呵。

    「」

    我雙手插進褲兜里,在周圍的草叢裡徘徊著,沒有離開,也沒有說話,就是無精打采的走來走去,心頭很堵,堵得喘不過氣來

    她在沉默了幾分鐘後,眼神開始沿著我轉了

    「阿飛,」她小聲的喊了我,大約有些於心不忍吧,她壓低自己的姿態,「對不起,我剛才說的太重了,不過那的確是我的心裡話,我真的沒辦法辭去這個做了十多年的職業,希望你可以理解。」

    我望了她一眼,疲憊的嘆了口氣,「我理解,你想怎麼就怎樣吧,你說的對,我沒有權利決定你的人生,我太自以為是,認不清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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