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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4 04:32:37 作者: 桃心然
    要想通過法律手段搞倒姓夏的,對我來說是小菜一碟,因為我手裡實在有太多關於他涉嫌內幕交易的籌碼。比如這一次,他明顯和上市公司內部的人員有勾結,獲得不法消息操縱股市我立即找律師,搜集證據,匿名起訴了夏楓濤。

    沒多久的時間,夏楓濤所在的基金公司被證監會暫停了多項業務,他本人也因為內幕交易被立案調查,一旦被定罪的話,他將面臨起碼5年以上的刑期和高額的罰款。當然,以他的背景,要應付這樣的調查或者為自己洗清罪名也不是難事,只不過他在金融圈子的名聲也臭了,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會麻煩不斷。

    另外,關於周一如的離婚訴訟,他也一直拒不出庭,拒不離婚,法院首先進行了調解,但無疑調解是沒有效果的,於是又進行了第二輪的訴訟。

    其實要離掉這個婚不是難題,只不過比較麻煩,也很耗費時間。

    後續的幾個月里,周一如仔仔細細搜集了夏楓濤家暴的多項證據,以及自己因為家暴導致精神失常的鑑定報告,在律師的協助下,最後終於獲得了法院准予離婚的裁決。

    經過近半年的折騰,終於,她拿到了離婚證,終於在真正意義上擺脫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經歷。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黃道吉日,她開開心心的挽著我的手去了民政局。

    我們就像一對最普通的情侶那樣,拍了樸實無華結婚證件照,提交了雙方的戶口和身份證,各自填了一份申請結婚登記申明書,簽字按手印很快審查完畢,工作人員把兩張紅色的結婚證遞給我們。

    重新坐到車上的時候,我沒有立即開車,我們相互沉寂著,不說話,但能清晰的聽到彼此的心跳聲這時,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在拭淚

    「怎麼又哭了?」我溫柔的按住她的手,側過頭去看著她,「不開心?」

    「是太開心了。」她發自肺腑的喊出來,笑中帶淚的,語言哽咽,「老公,我們終於結婚了!我等了這麼多年,從22歲那年愛上你,就想成為你的妻子,現在終於如願了,我還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你不知道,這張證對我的意義有多麼重大」

    我握緊了她的手,給她溫度和力量,「這是真的,以後,我就被你牢牢套住了,完完全全只屬於你一人。」

    她激動的點頭,但臉上又蒙了一層陰雲,「可是好遺憾,我和那個混蛋有過婚史,我把自己的經歷玷污了,如果我一直一直是屬於你的,從未被人弄髒過,多好。」

    「不要再提過去,」我摟過她,將她的頭按在自己懷裡,「我也曾經沉淪過,我們都不要再提起過去,向前看,未來才是屬於我和你的」

    她在我懷裡靠了許久,然後直起身子來,雙手撫上我的面頰,眼睛柔得出水她笑著回憶道,「記得我第一次見到你這張臉時,我才18歲,那時剛出國留學,在一個pr上被一個男孩追著要電話,他說他叫韋連初,要跟我交個朋友呵,雖然那個男孩子長得很不錯,但言談舉止很輕浮很幼稚,很快被我pss了,他不甘心,一直追我,從國外追到國內,想方設法的討好我,要我做他女朋友,可我實在對他沒有任何感覺,也以為從此和他不再有交集,可沒想到,幾年後,當我無意間再碰到他時,他居然裝作不認識我了,我很奇怪,就向他打了一個招呼,可誰知道,也就是我這次的主動,讓我不知不覺的就進入了你這個火坑,再也出不來了」

    「」我只是淡然的笑笑,認真聽她繞有興致的訴說。

    「第一次見到你,你有著跟韋連初一模一樣的臉,可你僅僅是站在那兒不說話,我也能明顯感覺到你和他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我原本那麼的排斥他,以至於對他那張帥氣的臉也覺得好厭惡,但就是那天,你身上的氣場在無形中深深吸引著我,吸引我向你靠近,想要了解你後來,當知道你的真相後,我幾乎在瞬間就愛上你了,真的很奇怪,我自己也無法解釋,為什麼那種感覺來得那麼突然,我一點都沒在乎你殺了人的事實,反而很心疼,很想對你好,要把所有的愛都給你,要成為你的女人,我深深的為你著魔了,一天比一天深」

    聽到這番讓我動容的表白,心底暖烘烘的,喉嚨里卻發不出聲音,只能抱緊了她,吻住她的唇,跟她吻了個天昏地暗。

    363 韋連愷

    領了結婚證,成為名正言順的夫妻,擺脫了夏楓濤,我和一如過著平淡而溫馨的日子,我和她每天一起在公司上班,鐺鐺在家由梁秀行和保姆照顧,韋天源倒是比較清閒,年紀大了,主要的精力也就是放在寶悅那邊,偶爾待在家裡哪也不去,好像越來越沉默了。我總覺得韋天源比前幾年沉默了許多,不爭不搶,不關心家裡,也不關心寶悅,好似心事重重的樣子,十分落寞蕭條,很多時候深夜了,他還待在書房裡點著燈,不知怎麼在想什麼。難道,他是在為梁秀行不多的時日而擔憂,懺悔?又或者藏著其他的心事?我管不了這麼多。

    我是個心很硬的人,在這段時間已經逐漸的接受了梁秀行患絕症的事實,除了跟她和解,跟她以正常的母子關係相處外,給不了她更多的幫助了,只能順其自然

    生命里有了更為重要的人,我不會太過糾結於梁秀行和韋天源的親情,即便選擇原諒了,可心底的疤痕還在,沒法完全消除。

    最近,我們在興致勃勃地為鐺鐺選幼兒園,多方考察對比,一定要選個綜合條件最好的,把她當公主一樣培養,以彌補這幾年的遺憾。周一如總想著為孩子報各種興趣班,又是繪畫又是跳舞又是英語的,我卻全部否定了。我不需要我的寶寶變得多麼全能,只要快快樂樂的玩,在適當的年齡接受必要的教育就可以,她不用從小就跟別人競爭,我也不擔心她會輸在所謂的起跑線,因為她投胎成為我的孩子時,就已經站在了比賽的終點有了她,我沒有權利再踐踏自己的生命,也失去了頹廢的資格,我會用餘生的奮鬥來保證她畢生的無憂無慮。

    有天周末,我心血來潮教鐺鐺唱歌,發現她跟我一樣,學歌學得很快,也很喜歡唱歌,教了兩三遍就可以奶聲奶氣的唱出來,還一點不跑調,咬字清晰,音準很好,是個學音樂的好苗子。

    聽著鐺鐺清脆的歌聲,家裡一陣陣的歡笑,所有人的心情都好起來了。

    可是晚飯後,梁秀行卻當著我和周一如的面,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連愷,一如,我想問下,你們倆什麼時候要二胎啊?」

    「已經有鐺鐺了,還生什麼二胎,」我想也沒想的反駁。

    周一如也埋下頭,不知如何作答。

    梁秀行嘆氣道,「鐺鐺只是個女孩,我們這樣的家庭無論如何需要一個男孩,至少一個,不然以後這麼大的家業誰來繼承?」

    「全部都給鐺鐺就行了,都是自己的孩子,還分什麼男女。」我瞪著她,「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重男輕女!」

    「道理是這樣的,」梁秀行又固執的說到,「但鐺鐺畢竟是女孩,女孩的心終究還是會回歸家庭的,以後長大有沒有能力繼承你的事業還是個難題,但有個男孩就完全不一樣了,男孩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還是比女孩子更能幹些,好好培養他吃苦耐勞,以後也能保住我們這麼多年打拼下來的家業,又能給韋家留個後你看你小叔家已經有3個男孫了,所以一如,你也該向白深深看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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